时映菡有些没懂他的意思,歪着头盯着印五郎看。
这些神棍说的话都古里古怪的,励志于让别人听不懂,是他们最终的目的。开始他们绕弯子说话,是想让雇主加钱。现在绕弯子说话,是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
“不属于这世间却活着,什么意思?”
“简而言之就是……原来的皇甫二郎真的很混蛋,不是什么好鸟,不过自从上次被揍之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从目前的观察来看,他并不是个坏的。”
时映菡还是觉得不懂。
她不是一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人,比如薛三郎说的两辈子,比如印五郎说的这个皇甫二郎,她都不愿意问得很深,就好像她不想被人问题异能的事情。
她不想告诉别人,她的异能是被亲生母亲推下海后意外得到的,如果没有异能,她如今只是个死人。
于是她沉默,自己胡思乱想。
印五郎看着她,见她只是如此坐着,并没有追问,不由得好奇起来。
这个时三娘一直都太乖巧了,可是做出来的事情真不像个乖巧女子能做出来的。
还有,她的面相就表示,她广结善缘,之后会有着极其强大的人脉。而她本身,就有着极其强大的靠山,只是早年凄苦罢了。
“谢谢你来与我说这些。”时映菡终于开口,随后歉意地道,“耽误了彩墨的生意,这是我也不想的。”
“想买彩墨的人排了几条人龙了,只是我们实在是拿不出彩墨了,这事也就只能作罢了。”
提起生意,印五郎也挺无奈的,他来做天师,印家的生意自然是水涨船高,其中自然有着巴结的意思。
但是,他也就变得不再自由了。他骨子里面是一个喜欢坐在书房里面,披散着头发,坐在门前吹湖面刮来风的慵懒性子。现在他的地位的确很高,却活得并不自在。
“何时回徐州?”
“最近怕是不能了,简郡王他……恐怕是要谋反了,西北那边正乱,圣人几番留我。”印五郎说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斟酌了一番说辞,才道,“简郡王那样的人物,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找个理由就问斩的?圣人身边那群狗头军师,完全没有作用可言,这完全是逼简郡王翻脸。从之前的动乱,到现在的正式交锋,周旋了三年多了,也不见什么眉目,我也不知我会被留到何时呢。”
时映菡跟着点头:“这种事情我说不好,只觉得圣人是有些着急了。”
“嗯,原本圣人在周旋之初薄弱了简郡王的兵权,胜券在握。谁知,近两年简郡王身边突然出现了一名少年军师,极为厉害,他的作战风格是圣人身边所有人都不熟悉的,最喜欢出其不意,时而又按常理出牌,让人捉摸不透,以至于如今圣人节节败退,正是气急败坏的时候。若是如此下去……”
若是如此下去,怕是简郡王会直接攻打进长安来,直接夺取王位。
圣人如何能不急?
他当然不会放印五郎走!
“也辛苦你了。”
“没什么辛苦不辛苦的,这种事情,当然是停战为妙。”
时映菡很是赞同:“国内的争斗,伤及的总是庶民,这是劳民伤财的事情。”
印五郎笑了笑,摇头:“这是谁都知道的道理,可惜圣人他……”印五郎说到这里便不再说了,随后起身,从自己的袖袋之中取出庚帖来,放在了桌面上,“你与皇甫二郎的生辰八字已经算妥了时间,你好生备嫁吧。”
原来印五郎亲自过来,是通知这件事情的,并未告诉杜氏,而是告诉了时映菡,可见印五郎已经猜出了时映菡的处境。外加印五郎不喜欢时广山,所以干脆不见他。
时映菡取来庚帖看了,随后看了一眼时间。
两个月后便要成亲了。
比预期提前了许多,这么短的时间,准备起来十分匆忙。
为何会如此着急呢?
皇甫二郎十分缺世子夫人?
印五郎好奇时映菡的表情,所以一直在观察,良久等来时映菡嘟囔:“原来他已经二十七了。”
时映菡十五岁,皇甫二郎二十七岁,正好相差一轮的年纪。
“嗯,大女儿都十岁了。”
“我x后也要成为继母了呢。”时映菡突然自嘲地笑了笑,又问,“他有几个孩子?”
“一个嫡女,一个庶女,一个庶子。外加三十余个妾室、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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