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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御风见这和尚去而复返,张口便要找什么令狐冲,他不由得陡然心念一动,浮想起一个名字来。
思忖片刻,他便高声喊道:“没有,没看见,你到那边的猪圈再找找吧
那和尚看他面sè略有些慌张,不由得将信将疑,向前走了几步问道:“你真没看见?”
齐御风将脑袋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连声道:“没,没看见,没看见
曲非烟轻摆衣裙,蹲在地上,伸出一根手指跟小狐狸玩的正欢,见齐御风如此慌张,小嘴一抿笑道:“你不是说他匆匆忙忙走了么,好像回华山了?”
齐御风见这小姑娘轻声细语,慢条斯理说出这句话,不由得眼前一黑,心道:吾命休矣!
若不是这和尚着急找令狐冲,他倒也认不出此人,可是又是喝酒吃肉、又是杀人偷钱的和尚,又是满江湖找令狐冲的,还能有谁?
肯定便是那恒山派小尼姑仪琳的亲爹不戒和尚。
当年小尼姑仪琳被令狐冲在田伯光手下救了一命,从此便害上了相思大病,这不戒和尚这个老不休知道了以后,便漫山遍野的抓令狐冲当女婿。
这不戒和尚当年可是把那个万里独行田伯光折磨得惨不忍睹,倘若他知道自己和令狐冲认识,点了自己死穴,再逼迫自己服下毒药,让我去华山抢人怎么办?
虽然自己不像田伯光那般声名狼藉、罪不至死,可是这不戒和尚本身就是个二百五,其想法不可以常理度之。
当下他不由得急的满头大汗,忙叫道:“对对对,回华山了,回华山了
那和尚一听,反而不着急走了,慢慢走到两人近前,问道:“你们见过令狐冲?就在这绩溪县?”
齐御风见无可抵赖,便苦着脸恭敬的答道:“是
那和尚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又问道:“什么时候?有几天了?”
齐御风道:“他是三月十六走的,这都五六天了吧他心中想,若是这和尚让他去华山找令狐冲,那也就赶紧干脆的答应下来,免得还得遭皮肉之苦。
那和尚道:“小朋友,你跟那令狐冲相处了几ri?”
齐御风道:“有四五天吧
那和尚又问道:“那你觉得这华山掌门为人如何?”
齐御风心道,这老和尚爱听好话。他既然死皮赖脸认令狐冲当女婿,我不妨就捧上一捧,于是道:“令狐大侠武艺高强,侠骨英风,又兼是华山派的掌门,他ri定当名满天下。前途自然不可限量
那和尚蹲坐在一根树桩之上,摇头叹道:“你还是不了解他啊
齐御风心道,这都不成,难道得说文成武德,他ri一统江湖才成?
那和尚悠悠叹道:“你若是跟我一样,满江湖追了他一年有余,到处打探他的下落,真正了解他的人品xing格。你就会跟我一样有同样的看法……这小王八羔子忒缺德啊!”
齐御风、曲非烟两人本以为他要夸夸这位令狐掌门。谁知这和尚居然说他缺德,当下不由得面面相觑。
那老和尚说罢。长吁短叹,尽数令狐冲的不是,什么负心寡义,jiān猾似水,胡闹任xing,听得两人都有同情他起来。
曲非烟当成听众,接着老和尚的话茬,一边齐御风听了一会儿觉得无趣,便趁机走进破庙,只见地上绑缚着一人,当下问道:“你就是林平之?”
那林平之早就听见他与青龙派相争斗的声音,此时不由得点了点头。
齐御风拿长剑挑开他身上绳索,掏出口中麻核,那人长叹一口气,蹲在地上休息一会儿,便站了起来。
齐御风眼见此人年纪似乎比自己还稍微大上几岁,虽然神情委顿,破衣烂衫,但隐隐却可从污泥涂抹的脸上看出此人眉清目秀,甚是俊美,只是神sè有些沉郁寡欢。
当下齐御风心道他家刚刚遭致灭门惨祸,全家尽被屠戮,也不知如何安慰,当下也不禁叹了一口气,心道他所记的的林平之后来虽然自宫练剑,算不得什么好人,可他孤傲倔强,行止有礼,外柔内刚,刚刚行走江湖之时,便是连人家几颗水果都不肯偷,人品也算不错。
谁知那林平之刚被他在心中夸了两句,便径直“噗通”一声在他面前跪倒,口中叫道:“多谢少侠救命之恩!”说罢接连磕头。
齐御风哪里见过这个,不由得皱眉道:“赶紧起来说罢上前相搀,将他硬生生提了起来。
林平之面容憔悴,虽然站了起来,却依旧拱手鞠躬道:“少侠急人之难,扶危解困,平之无以为报,只是晚辈父母现下生死不明,还要恳求少侠出手仗义相救
齐御风叹口气道:“我几位江湖上的前辈,已经去打探你家消息啦,在下也是初出茅庐,无意间知道了你的下落,想要寻找你父母下落,也没什么头绪。你还有什么亲人没有?不如早些时ri,找个地方落脚,再慢慢打探你家人消息罢
他心道,林平之的父母,此时可能多半已经死在了余沧海手中罢,所谓下落,大抵也是渺茫。只不过余沧海原应该在三年之前便对福威镖局大开杀戒,怎么迟了这些年才开始动手呢?
当下他心中一动,不觉又问道:“你家遭致灭门惨祸,可知何人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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