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那黑大汉与使双锤的詹尚峰斗了半天,虽然呼呼风响,煞是好看。但时间一长,终究狂风不终朝,骤雨不终夕,两人都呼呼带喘,动作渐渐慢了下来。
过不多时,黑大汉寻了一个破绽,一招地堂扫腿,将詹尚峰单足击伤,詹尚峰骂骂咧咧,瘸着脚持锤猛追。
黑大汉听了一会儿,一边还击,一边忍不住悄声回嘴道:“独眼龙,单翅凤;三条腿的蛤蟆,一条腿蹦!”
那詹尚峰闻言,怒不可遏,当下脏话连篇,如疯似狂,听得群豪大皱眉头,最终被牛冯二位评判使用暴力驱逐出场,判决黑大汉胜利。
黑大汉赢了两场,嘿嘿直笑。
这时只见正席后一人身子一跃从高台上跳下,在空中转了半个圈子,落在场中。众人只见这人衣饰修洁,长眉俊目,年纪尚轻,只约莫有二十左右岁数,身穿着点苍派弟子的服饰。
大伙见他方才轻飘飘落地,宛如没几两分量一般,心中不约而同都暗暗说一句话:“点苍派这是来找面子来啦。”
当下便有准备上场的暗暗后悔,原本只想着隔岸观火,等场中之人没了力气再上,却没想到这些大门大派居然如此快便耐不住了寂寞,派了这般高手上场。
众人不禁心中一阵哀叹:自己的举人,进士,和白花花的银子看来要付之东流啦。
这点苍派弟子上前,也不多话,四下拱了拱手,双掌翻飞,便朝那黑大汉攻来。
黑大汉本想抵挡,却不料敌招却倏忽已至,抬手踢足都已来不及,不由得大吃一惊,向后一闪。
谁知此时,那冯姓的评判唰一下出现在他前面,那点苍派之人收掌不及,啪啪两掌都打在评判身上,当下不由得大惊失色,生怕两掌将这评判打出个好歹。
谁知那冯评判浑若无事,也不着恼,掸了掸胸口,便转头向那持狼牙棒的黑大汉皱着眉头道:“这个黑大个儿……喂,黑大个儿,你叫什么名字?”
黑大汉见那点苍派来的青年武功如此之高,面有惧色,登时便老老实实拱手回答道:“回前辈,在下姓詹,名詹铸。”
那冯评判“哦”了一声,扬了扬下巴道:“詹铸,你已赢了两场,可下场休息啦。”
詹铸闻言大喜,登时抱着狼牙棒回到门派驻地,那一片登时激起一阵欢呼之声。
冯评判自言自语道:“小门小户,也不容易。”随即转头对那新来的点苍派弟子装腔作势道:“你点苍派先前输了一场,此时再来,也不知合不合规矩,我且与各位评判商议一番。”
说罢打量那那点苍弟子两眼,径直与那姓牛的大声商量起来。
姓冯的道:“六大派弟子一上,这稀里哗啦,打上几场咱哥俩儿可就收工啦。”
姓牛的道:“是啊,本来还想这长白山多蹭几顿饭,过过这评判的瘾。谁知这六大派也忒不给人家小门小户活路了。”
姓冯的道:”是啊,让人家先拿几百两银子花花,混个出身,他们再出手不好么?这场大会百年难得一遇,可惜啊,马上这天下英雄们就得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啦。”
姓牛的又道:“那你说点苍派掌门方才落败,咱们到底给他算不算是占用了这比斗名额呢?”
姓冯的叹一口气道:“如此还是不算罢,人家名门大派,又是夷民,便是想多一个名额你又能如何?你们三河帮惹得起人家么?”
姓牛的道:“兄弟说的也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还是缩着尾巴做人,免得将来官差上门查户口罢。”
众人见这冯评判说得冠冕堂皇,要与各位评判商议,其实也只是他兄弟两人一唱一和,做了决定,不觉莞尔一笑。但点苍派这一出场坏了大家赚钱的买卖,众人都心中有气,当下也无人起来呱噪抗议。
那点苍派弟子本来傲然昂立,侧首斜睨,听闻此言,不由得冷哼一声道:“如此我点苍派不比也罢!”说罢一甩袍袖,扬起一阵沙尘,便要扬长而去。
他原本想是上去找几个三流武人给点苍派出一口气,顺便扬名,此时见评判如此不公,便想这不比也罢,反正日后消息传出,都说这评判不敢让他比试,于自己名声无损。临走时显一显功夫,更见其潇洒。
那牛姓之人目光流转,见他转身要走,当即一闪身,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他便已经站在了那点苍派弟子面前,大喝一声道:“站住!”
那詹铸本来坐在一边与同帮之人有说有笑,听得场中石破天惊的的一声喊叫,连忙站起大声道:“前辈何事?詹铸在此。”
那牛姓之人摆摆手道:“没你事,我叫他站住。”
詹铸奇道:“天下居然有与我同名同姓之人,方才遇见一位本家,我都当巧的了不得了哩。”说罢便恭恭敬敬走到场边道:“我是周宣王封庶子于詹的詹国后裔,不知兄台源流那一家?”
那点苍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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