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快要到达雷公镇时,冰罗汉命令五个手下埋伏在路边一块凸起的岩石后面,集中火力狙击后面的追兵,自己则带着剩下的七八个人,跌跌撞撞地往雷公镇奔去。
转过一个小山坡后,雷公镇已经遥遥在望。但是,跑在前面的冰罗汉很快就立住了脚,和那几个惊慌失措的手下一起,目瞪口呆地盯着五百米开外的那个山路与公路相连的路口:只见那里警灯闪烁、警笛长鸣、人声鼎沸、马达轰鸣。在车灯照耀下,公路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好像还不停地有人从四面八方赶过来……
“二哥,大事不妙,我们被堵截了,估计我们的车子也已经被他们收缴了。这可怎么办啊!”
一个手下绝望地叫了起来。
冰罗汉皱着眉头沉思片刻,果断地一挥手说:“走,我们从右边这条小道插到西边的牯牛山去。翻过那座山,就是另外一个县,我们从那边搭火车走。”
正在这时,后面追赶他们的雪豹队员和警卫队员已经消灭了那五个断后的枪手,举着强光手电追了过来。一见冰罗汉他们往山上逃窜,一个小队长立即用对讲机通知徐飞:“报告中队长,歹徒已向西往山坡上逃窜,请示下一步行动步骤!请示下一步行动步骤!”
“知道了!你们立即和警卫队死死咬住他们,不要和他们硬拼,避免不必要的牺牲。现在大批公安和武警正往这边赶来,你们随时掌握他们的行踪和逃亡路线,等大部队来以后再围剿他们?听明白没有?”
“明白!”
在冷溪村,冷笑天家前面的晒谷坪上已经亮起了一盏大灯,冷笑天正在坪里一个个给伤者疗伤。
在给徐飞治疗时,冷笑天见他脸颊上一片青白,像戴了一个蓝色的京剧脸谱。用手一摸,那上面又冷又硬,就像一块冻得硬邦邦的发霉变色的肉,不由心下骇然:这个妖邪和尚的阴寒之气居然如此厉害,难怪自己受了他一击之后,浑身的真气都凝聚不起来!
冷笑天一边给徐飞推拿,一边不停地往他脸部灌注真气。慢慢地,徐飞的脸上开始冒出腾腾的雾气,就像在溶化一坨大冰块一样,脸色也开始由青转白再转红,本来一直在咯咯打颤的身子也渐渐停止了抖动。
此时,苏晓丹也脸色苍白地从屋子里走出来,一边看着冷笑天给徐飞他们治伤,一边不停地问他刚刚是怎么和歹徒搏斗的,遇没遇到危险,担心后怕之情溢于言表。
冷笑天安慰她说:“丹丹,你别担心,我有气功护体,不会有危险的。倒是你,刚刚肯定被吓坏了是不是?现在还只有三点钟,你快回去睡一觉,女孩子熬夜不好。”
这时,叶堂森站在门口叫道:“冷先生,老首长找你。”
冷笑天赶紧进去,老首长把手机递给他,说:“小雪要和你说话。”
苏晓丹跟着进来,恰巧听到这句话,脸色立时变了。
冷笑天心虚地看了苏晓丹一眼,见她脸色煞白,偏着头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知道她心里不高兴,可碍于老首长在这里,又不好说什么。
冷笑天迟迟疑疑地把话筒贴到耳边,喂了一声,就听林雪在那边焦急地问道:“农民,我爷爷刚刚给我爸打电话,说有刺客到村里来谋杀他和森哥,你刚刚是不是出去和他们搏斗去了?你怎么样?没有负伤吗?我担心死了!你快告诉我,你负伤没有?”
“小雪,我没有负伤,你不要担心。如果没别的事,我挂了啊!”
冷笑天见苏晓丹脸色越来越难看,便想把电话挂断。
林雪气恼地在电话里叫道:“不许挂电话!你这个死农民,重色轻友!你说实话:是不是苏晓丹在边上,所以你急于挂电话?你告诉苏晓丹:别惹急了我!真惹急了我,我立即就坐飞机过来,天天缠着你,让你们没有机会亲热。你信不信?要不要试试?”
冷笑天吓了一跳,慌忙说:“我信,我信!那倒不用试了!”
林雪听他服软,这才得意地说:“你跟苏晓丹讲清楚:你是我让给她的,要她不要太得意,也不要太高兴。说不定哪一天我心血来潮,又不想把你让给她了,又想你这个死农民了,我就随时会出现在你身边的。”
冷笑天不好怎么回答她,只好开玩笑说:“这大过年的,你不要老是死农民死农民的,多不吉利呀!我还只有二十岁,我可不想被你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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