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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在这里也淘不到什么好东西,现在时间还早,不如我约他见个面,看一看他的那幅画,也算是开开眼界。如果他有意要卖,价格也还合适的话,到时再想办法看能不能买下来,您觉得呢?”
古秘书被他这么一撺掇,果然动了心,说:“那麻烦你联系一下他,我们约个地方见个面看看那幅画。”
苏秘书便掏出手机打冷笑天的电话。冷笑天和苏副市长还在那个幽僻的茶馆里等他的消息。两个人在电话里假装聊了几句,便约好就在那间茶馆见面。
古秘书跟着苏秘书走进茶馆包厢,看到里面有两个人,眉头皱了一下。但他是个很有涵养的人,虽然心里有点不悦,脸上却不露出来,很矜持地一一跟苏副市长和冷笑天握手。
当苏秘书介绍苏副市长的职务时,古秘书脸上不悦的神情终于忍不住表露出来,但他仍然忍着没有说什么,心里打定主意:一旦他们涉及到官场上的事情,自己立刻就走!
苏秘书也看出了他的不满,心里有点惴惴不安,勉强笑了笑,对冷笑天说:“小冷,你把画拿出来给古先生看看。古先生是一个淘宝多年的高手,正好也可以让他给你辨辨真伪。”
原来,在来的路上,古秘书叮嘱苏秘书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苏秘书便称他为“古先生”。
冷笑天把身下一个密码箱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银盒,再取出那幅宋徽宗工笔仕女图,小心翼翼地递给古秘书。
古秘书先稍稍瞄了几眼画的内容和笔法,然后便仔仔细细地看上面的题跋和印鉴,越看越吃惊。
后来,他又从包里拿出一个放大镜,再次仔仔细细地看画的线条、底色、印鉴上的名字、题跋的字体和笔画。
看完后,他抬起头,很急切地问:“小伙子,你这画卖不卖?卖的话,你要多少钱?”
此时,他已经看出这幅画绝对是难得的珍品。如果自己能把这幅画买下来,白书记一定会异常高兴。虽然白书记肯定不会白白收下他这幅画,但到时可以跟他说这是自己从古玩市场淘到的,随便报一个价格给他,让他付点钱,这事就是自己报答白书记的最好的机会。
冷笑天刚要按照苏秘书事先告诉他的说一个价格出来,桌上的手机却突然响了。拿起一接听,却是老首长打过来的。
只听他在电话里很急切地问:“小冷,小雪到你们吴水来没有?她打过你电话吗?”
冷笑天吃了一惊,忙答道:“老首长,没有啊!她来吴水干什么?”
老首长焦急地说:“这个鬼丫头,前几天就一直在念叨你怎么还不来京城,还说她要问问你:那天为什么要挂她的电话?我们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是不是曾打过电话给你?”
冷笑天想起那天在冷溪村接到的那个差点把苏晓丹气跑的电话,便说:“她是打过我一个电话,因为当时有点急事,我来不及说明就把她的电话挂了。怎么,她是不是又离家出走了?”
老首长叹口气说:“唉!这丫头,真不让人省心啊!前天晚上她跟我和她母亲说:她想到吴水来找你,理由是要跟你来算你无缘无故挂她电话的账,被她母亲训了一顿。昨天早晨我们起来一看,她已经不在家里了,连个字条都不留下,手机也是关机状态。我以为她来找你了——怎么,她没来你家吗?”
冷笑天听老首长口气中非常着急,忙安慰他说:“老首长,您别急,我现在在省城,没有在家。说不定此刻小雪已经到了我家里呢,我等下就打个电话回去问一问。”
“嗯,好的。小冷,你问了以后不管有没有小雪的消息,一定要回个电话给我啊!她的父母已经急得在她的同学和亲戚朋友家里四处询问。如果再没有她的消息,就要向公安局报案了!”
“好的,我立即就问。”
冷笑天刚挂断老首长的电话,手机又突然鸣叫起来,一看号码,是村支书家里的固定电话。
他刚一按下接听键,就听他父亲在电话中气急败坏地吼道:“你个臭小子,你到底在外面胡搞了些什么明堂?刚刚家里来了一个京城的小姑娘,进门就笑嘻嘻地喊我爸爸.我问她是谁?她说她是你的女朋友!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她和小苏到底哪个是你女朋友?你今天不回来给我说清楚,小心我敲断你的骨头!”
冷笑天听到这匪夷所思的消息,不由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