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知道。”
童佳听他话里的意思,直接把下毒的嫌疑推到了自己身上,不由又气又急,又无法分辩,只能捂脸痛哭。
宋主任对卿所长说:“先把李旭兵和童佳带出去隔离审查,这事一定要搞清楚。”
然后又对那个医生说:“邱光荣有没有生命危险?需不需要送到县人民医院去?”
医生探了探邱局长的脉搏,又看了看他的瞳孔,奇怪地说:“他现在好像没有一点中毒的迹象了,只需要到所里的医务室打几天吊针,估计就没事了!”
宋主任点点头,转头对卿所长说:“走吧,把李旭兵和童佳带上!”
童佳的眼里露出惊恐、绝望的神色,转头哀怨地看一眼冷笑天,含泪跟着卿所长他们走出了5号监舍。
四天以后,邱局长在所里的医务室已经完全恢复过来,被老李送进了5号监舍。
冷笑天见老李若无其事地走进房间,惊讶地问:“李警长,童警官呢?”
老李眯着眼看了他一下,似笑非笑地说:“她涉嫌投毒,已经被收审进入看守所了。怎么,你这么关心她,是不是对她有什么想法?小伙子,这念头很危险啊!”
冷笑天不相信童佳会投毒,怀疑地看着得意洋洋的李旭兵,心里暗暗提高了警惕。
老李在出门前,有意无意地和懒洋洋地站在门口的周一军碰了一下,然后彼此交换了一个会意的眼神,便走了出去。
晚上十一点,号房里的囚犯们大都已经进入梦乡,5号监舍内的白炽灯明晃晃地照着,或粗获细的鼾声在房间内此起彼伏地响起。
忽然,号房门“咣当”一声被打开,老李手里摇晃着那串钥匙,站在门口喊道:“冷笑天,出来!跟我到审讯室去,有问题问你!”
冷笑天从梦中惊醒,翻身爬起,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疑惑地问:“李警官,这时候问什么问题?”
“哟嗬,你一个囚犯,警官喊你问话,你还要盘根究底是吗?让你去你就去,啰嗦什么?快跟我走!”
冷笑天忽然想起刚哥曾经告诉过他:这个姓李的警察有点变态,有事没事喜欢把囚犯带到审讯室或是会见室打一顿,有时不需要任何理由,就是他觉得闷了、无聊了,想找点乐子。
难道今天他找乐子找到自己身上来了?
想到这里,冷笑天反倒镇静下来,从铺上跳下来,跟着老李走了出去。
此时号房里的人都醒了过来,眼睁睁地看着冷笑天被带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中都是惊疑不定。
忽然,号房里的白炽灯闪了一下,倏地熄灭。
5号房立即陷入一片黑暗当中。
刚哥在看守所几进几出,见号房的灯忽然熄灭,心中立即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看守所号房晚上是不允许熄灯的。一旦无缘无故熄灯,百分之九十的可能会有意外情况发生。
号房里其他人却并没有在意熄灯这件事,反倒觉得熄了灯更好入睡,便纷纷钻进被窝。不一会儿,此起彼伏的鼾声又在号房里响起。
刚哥睁着眼警惕地听了听房间里的动静,见没有什么意外情况,心想也许是号子里的灯泡炸了,只是一个偶然事件,自己可能纯属神经过敏,便也放松了紧绷的心弦,朦朦胧胧地进入梦乡……
冷笑天跟着老李来到审讯室。老李招呼他在一张椅子上坐下,也没给他戴手铐,就开始跟他东扯西扯起来:
“小伙子,你家里是雷公镇的吧,父亲身体还好吗?”
“谢谢李警官,我父亲身体还算好,就是有点咳嗽的**病,是抽旱烟抽多了引起的。”
“你和宁青小姐是怎么认识的?她怎么如此关心你?这几天她一直派助手来所里打探你的情况,据说她还想从香港把她的律师请过来为你提供法律援助。啧啧,你小子艳福不浅哪!”
冷笑天见他尽谈些不着边际的话题,搞不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也胡乱拿话应付着他,心里却越来越是疑惑……
五号房内,周一军和另外那个同伙悄悄地爬起来,侧耳倾听了一下号房里所有人的鼾声和呼吸声,确认他们都已经睡熟后,两个人便蹑手蹑脚地下床,躬着身子往睡在西侧的邱局长身边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