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毫不犹豫地为我去死!何况,这事做下来,有你们两位书记和徐局长在,他们还不一定会死,所以此事应该是万无一失的。”
雷一鸣点点头,沉思了一阵,忽然将目光投向徐光远,轻描淡写地问:“小徐,你跟我说句实话:打死雷放的那一枪到底是谁开的?”
这句话雷一鸣问得很随意,但在徐光远听来,却宛如晴空中起了一个霹雳,身子也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愣了许久才满头大汗地说:“雷书记,我该死,没早将真相告诉您。我在枪案发生的当天就问过杨明华,他开始还抵赖,后来被我问急了,这才吞吞吐吐跟我讲了实话:他那一枪本来是瞄准那个冷笑天的脑袋打的,没想到在他扣动扳机的一霎那,冷笑天不知使的什么妖法,明明已经被雷局长死死地搂住了脖子的,却突然挣脱他的搂抱,把身子矮了下去,这一枪就打到了雷局长的额头上……”
“砰——”
徐光远话还没说完,雷一鸣就通红着眼,一拳擂在他面前的红木茶几上,咬牙切齿地说:“杨明华这个混蛋,该死!”
刘学文听到“该死”两个字,心里一动,说:“雷书记,您的意思是——”
雷一鸣微眯着眼,余恨未消地说:“他是真正的凶手,我们现在却把冷笑天抓了起来,如果此事传扬开去——事实上已经传扬开了——不仅是吴水公安系统的一大笑话,而且会被媒体和纪检监察部门深挖其中的内幕和背景。你徐光远和杨明华又走得这么近,听雷放说你们已经到了称兄道弟的地步。我估计,你有很多没擦干净的屎坨坨捏在他的手里是不是?他一旦被抓起来,你能保证他会充当刘胡兰,不把你的丑事抖搂一点出来?所以,这个杨明华也是一颗定时炸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比那个姓邱的人还要危险!”
话说到这个份上,房间里的人都听明白了:杨明华必须死,而且要死在邱光荣前面!
陈小兵再一次主动请缨:“雷书记,这个任务比弄死邱光荣更简单,您就交给我吧!”
雷一鸣点点头,咬着牙说:“要做的干净利落一点,最好让他彻底消失,连尸体都不要留!”
房间里的人听到他这句阴森森的话,心头都是一寒。
当天晚上十一点多钟,杨明华从“丽都”歌厅唱完歌出来,开着警车回到他在“山水花园”高档住宅区的小区门口,把车停下来,摇开车窗玻璃,刚要开口叫门卫开门,忽然觉得自己的脖子上一凉,有一个圆圆的金属物顶在自己的颈动脉上,跟着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说:“杨队长,你应该知道顶在你脖子上的是什么东西。不许做声,把车门打开!”
杨明华是多年的刑警,当然知道那圆圆的、冰凉的东西是什么:一把手枪,而且是制式手枪,绝对是真货,而不是什么玩具枪!
他听话地把车门打开,两个人影无声无息地钻进车来。其中一个仍旧用枪顶着他的脑袋,低声喝道:“开车,一直往北开!”
杨明华判断这是哪个曾被他抓过的黑社会分子或是重刑犯来找自己报复,便边开车便劝说道:“兄弟,你们要搞清楚:我是吴水县公安局的刑警大队长,抓捕罪犯是我的职责,也是我的饭碗。如果过去我有什么得罪你们的地方,也请看在我是职责在身的份上,能带过去就带过去。如果实在想解恨,你们可以将我蒙住脸痛痛快快地揍一顿,但是不要动刀动枪的,好不好?”
那两个人不理睬他,当汽车开到一条小道上时,那个用枪顶着他脑袋的男人低声喝道:“停下!”
杨明华听话地踩住刹车,等车停稳后,刚想再反转头说几句规劝的话,却觉得自己的嘴突然被一双铁钳般的手捂住。他还没来得及挣扎一下,另一个男人一手托住他的下巴,一手扳住他的脑袋,双手交错着使劲一扭,只听“咔嚓”一声,杨明华的脖子被生生扭断,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此一命归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