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天、苏小丹、冷笑铭、黄晓燕四个人被刑警直接带进了吴水县公安局刑警大队。
刑警大队在县公安局大院的最西边,一长溜三层矮楼。审讯室在一楼。
冷笑天被带进有两层铁门的审讯室。几个年轻的刑警在杨队长的授意下,将冷笑天以反手背铐的形式铐在墙上的铁吊环上。
这种反手背铐的方式极为折磨人:嫌疑人被按照身高半吊在墙壁上高矮不同的吊环上,正好保持着只有一点脚尖能够勉强着地的姿势,而且整个肩胛骨都是扭着的,铐了不多久就会酸痛难忍。
幸亏冷笑天练过神功,还勉强可以承受。
杨队长亲自主持对冷笑天的审讯。
在问话前,他向另外几个站在冷笑天边上的年轻刑警努努嘴。
那几个小刑警心领神会,一拥而上,对着笔直地吊在墙壁边的冷笑天一顿拳打脚踢。
冷笑天不声不吭,也不反抗,任他们将自己当成练拳的靶子,在身上落下雨点般的拳头和脚印。
其实,他只要一运功,就可以挣脱这幅手铐。但他并不想这样做。他要看看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对自己逼供的,要看看自己家乡的警察到底是个什么真实状况。
他相信:绝大部分警察都是好的,像雷放、杨队长这样的人,应该只是公安队伍里的少数害群之马。
就拿现在这些正按照杨队长的授意殴打自己的年轻刑警来说,他们也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人,只不过是有点盲从领导,不能明辨是非。在杨队长这样的人领导下,沾染了一点不良习气,学会了一点狐假虎威。
因此,冷笑天并不想反抗。自己一反抗,就更加说不清楚。
而且他清楚自己的神功,一旦爆发出来,这几个小刑警就要受伤。他也不想这样做。
他始终相信:黑就是黑,白就是白!黑白不分只是暂时的,任何事情总会有真相大白的时候!
那几个年轻刑警见他在狂风暴雨般的拳脚下面,仍然神色自若,既不求饶,也不喊痛,不由都有点惊奇,手脚的动作便慢了下来。
正在这时,在包厢里拿走了苏小丹手机的那个三十多岁的刑警走进来,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身上印着许多脚印的冷笑天,不满地对杨队长说:“老杨,你怎么又这样了?现在的刑法都已经明令禁止刑讯逼供,公安部也三令五申多次下文严禁在办案过程中采取刑讯手段获得犯罪嫌疑人口供。你这样做,是违犯纪律的。”
冷笑天感激地看了一眼这个书卷气很重、看上去正气凛然的中年刑警一眼,心想自己的判断还是没有错的,公安队伍里毕竟不都是杨队长这样的败类!
杨队长不屑地一笑,说:“薛队,你是个书生,不懂得犯罪嫌疑人死扛硬顶企图蒙混过关的龌龊心里。不错,法律和上头的文件都明令禁止刑讯逼供,但我们在执行过程中,却要区分情况灵活处理。比如,对那些罪行较轻、比较配合的人,我们要坚决执行法律法规和公安部的禁令,绝不动犯罪嫌疑人一根手指头。但是,对那些罪行严重、又抵死不开口的死硬分子,比如今天枪杀雷副局长的这个家伙,我们就不能有妇人之仁,要采取必要的强硬手段,让他尝一尝**机关铁拳的厉害。”
姓薛的副队长听了他这番高论,心里厌恶,也不和他多辩,把他拉到一边,小声说:“你还是先去处理一下那个女孩子的事吧,她的身份好像有点特殊!”
原来,刚刚一个中队长在审讯苏晓丹时,首先例行公事地问:“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苏晓丹,明光市的。”
“在哪个单位?从事什么职业?”
“我还在中央戏剧学院读书。”
那个主持审讯的中队长吃了一惊:“什么?你是中央戏剧学院的学生?怎么跑到吴水来了?”
“我是跟我男朋友过来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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