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贝向荣简单说道:“没错,抓的现形。”
吕春没办法:“带回所里再说。”
贝向荣低声说道:“能联系到认识她的人。”
她拿写有开锁老头呼机的小广告,老头应该认识她。
吕春点头:“这还好点,联系不到人,就是请了尊大神回去。”
俩人跟吕冬说两句,上车回所里。
吕冬拉下卷帘门,从里面锁上,心说这都叫啥事,受了大半晚上,逮了个小女孩。
仔细想想,小女孩贴开锁换锁的小广告,与开锁换锁的有直接联系。
老李的摩托车说不定也是她扎的,因为换锁根本没找那个老头。
吕冬对小广告不信任,当时就找贝向荣联系的县局关系户老李,其他业户看老李跟公安有关系,也基本用的他。
逮着一个地方堵,也就不意外了,不是想挑衅谁,估计小孩想的简单,对这片又熟。
他十岁的左右的时候,跟李文越也是逮着一家种花生地瓜的挖,就因为隔着近。
十二三的小女孩,还有残疾,考虑事情肯定会简单不少。
不止吕冬,就连贝向荣和吕春都没往她身上去想,主要是年纪太小了,谁家小女孩大半夜跑出来干这个?
换上钉子那种调皮捣蛋的男孩子,说不定就怀疑上了。
这年头的小女孩胆子大到这地步?还是说严打出成绩,社会治安形势明显好转?
吕冬也奇怪,贝向荣查过那个呼机号的开锁老头,确定他孤身一个人,但这小女孩不可能凭空蹦出来的,肯定有某种联系。
现在还不清楚,估计要等到明天。
吕冬上到二楼,铺上前天拿来的地铺,拉上宋娜的毯子,盖上准备睡觉。
毯子上面,有股淡淡的特别好闻的味道,吕冬盖在身上,老往鼻子里钻,翻来覆去睡不着。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吕冬才迷迷糊糊睡着,感觉刚合上眼睛,就听到下面卷帘门响,立即拉开毯子起来,跑到窗户前往下看。
宋娜正在开卷帘门。
吕冬下了楼,正好看到宋娜进来,问道:“你怎么来了,这才刚六点。”
宋娜放下手里的早餐:“一晚上没睡好,宿舍开门就赶紧过来看看。”
吕冬说道:“人抓到了,一个很小的女孩。”
他大致把事情说了一下。
宋娜相当吃惊:“为了换锁堵锁眼?”
吕冬说道:“还不知道她跟换锁的老头什么关系,小孩子心思简单,可能觉得弄坏锁,我们就要用小广告上的人换锁。”
农村的小孩十岁左右做饭下地干活的也不罕见,有些早慧的,甚至能帮着家里做生意。
“我去洗把脸。”吕冬去卫生间。
宋娜上了二楼。
等吕冬简单的洗漱过后,也上到二楼,宋娜已经把二楼收拾好了。
“去吃早饭。”宋娜推着他下楼。
“你也没吃?”吕冬问一句,去厨房拿碗:“一块吃。”
吃完饭,宋娜回学校上课,吕冬把铺盖拿回三号楼,在房子的厨房里面,又拿汤头料和卤肉料回来。
这些都是在吕家食品加工厂里,由胡春兰带人制作的,这边支付代工费,拿来就可以现用。
其实等店面扩大成连锁经营模式,所谓的配方配料不再是关键,口味仅仅是基础条件中的一样,生意拼的更多是品牌和经营。
八点多,吕冬跟吕春打了个电话,得知派出所那边已经请来开锁老头和小女孩家长,目前正在询问。
吕春暂时只给吕冬透漏一点,小女孩是老头房东的大女儿,两年前因病至哑,开锁老头长期在她家居住,对她非常好。
…………
派出所,一间办公室里,一对夫妇看着小女孩不说话,心思大都放在抱着的三岁儿子身上。
儿子哭闹,非要出去,贝向荣没办法,让他们带孩子先去走廊。
木制椅子上,坐着个老头,大概六十来岁,不知道是个人体质问题,还是生活艰辛,头发几乎掉光,只有两鬓还能见到短短的白色发茬。
老头还在说:“领导,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就个孤老头子,有儿子跟没儿子一样,以前我就住在大学城这片苏家村,拆迁分了钱,我说存着吃利息,儿子不学好,拿钱去赌,走上歪路,钱输光了,他没脸见我,就整天在县里瞎胡混,我都快一年没见着人了。”
他看小女孩,说道:“苗苗这孩子好,她家在集街上,我就在她家租个房子干锁和钥匙的营生,这孩子可怜,自从长病哑了,家里光顾着小的,不管大的,我就时不时给她买点好的吃,这孩子也对我亲。领导,这事不能怪小孩,她是想帮我,好心做了坏事。”
“都怪我!前阵子带着她来大学城贴小广告,又没把印的小广告收好!都怪我!”
小女孩站起来啊啊啊的叫。
“这孩子不大出门,原先就在村里那一片转,都怪我!不是我带她来,她不会记住大学城这片地!”老头说道:“领导,能不能不追究?苗苗坏了啥东西,我赔!五倍十倍我都认!只求别追究她!”
贝向荣没说话,追究是不好追究,但也得听听受害者意见。
“有你儿子联系方式没?”他问道:“最好把他找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