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七点半多,吕冬的摊位顺利开张,有个带着孩子赶集的,买走了两盒划爆仗。
就是小爆仗头上没信子,而是有个像火柴那样的头,在盒子边上划一下自动点燃,扔出去就行。
这东西响声不大,威力极小,炸了之后,爆仗炸个洞,皮都不碎。
专门给小孩玩的。
太阳越爬越高,集上人增多,很多人都知道越临近过年东西越贵,难免有提前买爆仗和烟花的。
吕冬这边生意算不上火爆,但买东西的人络绎不绝。
砰——砰——
打雷般的炸响,却是里面有人挂起大白皮,放了起来。
似乎没人把满场子挂的条幅标语当回事。
这一响,吸引不少人过去,大白皮在农村一向很有市场,尤其中青年,过年时都喜欢动静大的。
西南边一辆三轮车刚放完,西北边又有辆拖拉机上的人点着爆仗放,那动静引的马路上的人不断往场院地里看。
这些爆仗,进货价都很低,卖货的放起来一点都不手软,这边放完那边又放,没完没了。
吕冬这边的顾客一下少了很多,不少人都被大动静吸引过去买大白皮了。
“这样不行。”杜小兵第一天在大集上卖东西,看顾客都去别人那,有点着急:“吕冬,我们也放一挂?”
别看还有半月过年,提前买烟花爆竹的人却不算少,吕冬点头,说道:“卫国,拿两挂1000响的满地红,在摊子前面放!”
乔卫国拆鞭炮挂竹竿,杜小兵准备打火机点火,等鞭炮伸出来,吕冬拿电喇叭喊着注意,让出个圈子来,杜小兵点火。
跟大白皮砰一声砰一声的慢速度不同,正规的鞭炮连起来噼里啪啦响。
满地红,顾名思义,爆仗炸出来的大红色纸屑很碎,铺在地上像红地毯。
喜欢买大白皮听大动静的人不少,但过年讲究喜庆的人更多。
大红色,在中国就是喜庆的代表色。
两千响满地红放完,宋娜找出电喇叭和小录音机,打开开关,清脆的话语立即喊响。
“满地红,真喜庆,放一挂,真红火!”
除了鞭炮和普通烟花,吕冬还进了不少烟花组合礼箱,烟花厂专门设计过,箱子外包装精美,用来送人很合适。
虽然生意繁忙程度暂时比不上在大学城时的俩摊位,但这里卖的单品价格更高,利润率更惊人。
到八点半,吕冬问了下另外仨人,总计卖出去五百多块钱货。
这些货的成本也就一百五六。
九点半,趁着摊位不是很忙,吕冬去其他卖烟花爆竹的摊位上转了一圈。
大部分以做大白皮作为主业的摊位,基本上不卖正规货,就算卖烟花,也是些自制的土烟花。
就纸筒子里面装花药,拿泥巴砸结实封口的那种。
成本低,利润高,至于炸不炸,看运气。
按照七叔吹牛的说法,他自制的土烟花爆炸,从老街炸上天,飞越大半个村庄,从村南头掉下来,砸死地里一窝野兔子。
吕冬仔细看了,卖正归烟花的摊子上,也夹杂着大白皮往外卖,因为利润确实高。
十来个摊子转一圈下来,只有一家不卖私货,光卖正规渠道的货,估计也可能有临时证。
青照这么大,得到消息的可能不止他一个,但消息没散开,显然都想闷声发大财。
就是不知道具体哪天查,看情况今天是不可能了。
这烟花爆竹销售才刚刚开始,很多人还没入场,现在就查不划算。
吕冬看到人又增多,赶紧回到摊子上,发现七叔已经回来了。
“人咋样?”吕冬问道。
吕建仁简单说道:“你提醒的及时,运气好,四个指头光炸开皮和肉,没伤着骨头。这要在手里炸了,指头说不定就飞了。”
宋娜接一句话:“还好,不幸中的大幸。”
杜小兵接话:“也够喝一壶了,过年过不好。”
吕冬说道:“咱们都小心,安全第一。”
“行了,你们继续忙。”吕建仁找个箱子坐下:“我先歇会,这通忙,那孩子疼的尿裤,摊在车上拖都拖不动。”
太阳越升越高,集上人越来越多,过来买烟花的人络绎不绝,宁秀大集作为青照县第一大集,人流量也是最大的。
那些卖大白皮的时不时就放一挂,吕冬这边偶尔也会放一挂满地红,铺满一地的红纸屑,能吸引不少人。
临近过年,集也散的晚,到下午两点,大集上渐渐没人,吕冬招呼一声,几个人装车准备回去。
清点过之后,流水不到五千块钱。
“我就说了,得进大白皮!”吕建仁旧话重提:“我去问了,卖白皮都卖了五六千,人利润比咱高!”
七叔难得关心买卖,吕冬不打击他积极性,说道:“过了二十才是高峰,别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