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厢房,有黄金五两,白银十二..”
账房先生正记载着捕快抬出来的物品,把每一种,每一项的数量都高声唱出,又记载在清单上。
张封听着一个个数字,游逛着四周,身后跟着一群人。
再看着这满目的金银。
张封最后停在一个木箱子前,是觉得兴掌柜确实可以。
积累大半辈子钱,现在终于归还赈灾了。
可是当捕快托着一个装满金银首饰的大银盘子,从张封面前路过。
张封看到盘子内的一对玉镯子好看,倒是顺手拿起,想要观看上手一下,就再放进去。
只是捕快仿佛没有察觉有人动公物,反而脚步没停,依旧向着往府外走。
四周的众人也权当看不到县令取了东西。
因为这区区一个玉镯子而已,对比县令清缴的功绩来说,不值一提。
‘一对翡翠镯子..我刚才记哪了..’账房先生更是眼睛一凝,翻着账簿,翻了两页,找到之前的记载后,用毛笔把上面记的‘翡翠玉镯子一对’给图黑了。
到时候再起稿一张,算作正式的入库档案,交于师爷。
师爷和账房先生交换了一个眼神,又望着把玩玉镯子的张封,也是不言不语,就当不知道。
包括现在要是有人去问他们,‘是不是县令拿了玉镯子?’
他们百分百会说,‘兴掌柜家里有玉镯子?你是污蔑县令?’
张封没管他们怎么想,而是看了看玉镯子,就望向前方干笑的四位老财,“瞧瞧,兴掌柜的家业挺厚实。就这一对镯子,少说百两白银吧?”
“兴掌柜与坛捕头勾结!”其中一位老财上前搭话,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若不是我们张大人来至,谁知道他们还会欺压多少百姓啊!”
“是是是!”其余三位老财也是赶忙附和,“张大人公正廉明,为咱们齐广县铲除了一个大害!”
“好话就不用说了。”张封望向旁边整理完的屋子,一边走着,一边把玉镯子交给了账房先生,“别来回涂了,再另起一张吧。记得把镯子记进去。”
张封说到这里,笑着在账房先生受宠若惊的行礼中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走进了屋内。
这里还有一个小茶台,也有一名下人温上了好茶。
看来李老财很听话,招待的地方准备的很齐。
等师爷与四位掌柜全部进来,下人离开。
张二在外面关上了房门,像是保镖一样站在门外。
张封坐在了正首处,端起一杯茶水,嗅着迷人的清香,向着四位老财道:“这茶水是李掌柜特意准备的吧?”
“是..”李老财慌忙应声,“小人出行时,经常带一些私藏的好茶,今日听到大人要在此与小人谈话..小人就献丑拿出..不知大人喜不喜欢..”
他说到这里,露出讨好神色,“要是大人喜欢..小人的马车中还有一斤二两,小人这就去..”
“孙掌柜与兴掌柜的罪行过错..”张封忽然望向李老财,“以及坛捕头受贿的事,几位要引以为戒。不要让我张封抓着你们的不是。”
“是!”李老财心里一紧,赶忙跪地认错,更是没想到新来的县令连个喝水的茶叶都不收。
同时,张封望了望芳香的茶水,也没品,而是瞧着几人的恐惧,直入正题,给他们撒个糖豆道,
“兴掌柜家底充足,我记得他有一家米行。百姓有时去换米,这家米行不能因为这事断了。
孙老财的几家酒楼也不能停业,他家酒楼还养着不少靠狩猎为生的猎户,都得开销。几位想想办法,接手过去吧。”
“大人的意思是..”四位老财听到张封话里意思的一瞬间,是即恐惧又高兴,觉得又可以扩张势力,赚更多的钱财了!
但也是这么大的蛋糕给他们,再以这位新县令的狠辣行事。
他们最后还是恐惧占领了心里上风,继而惶恐拜倒道:“大人放心!”
拜着,李老财和另外三人悄悄对视一眼后,更是立下了肉疼的承诺道:“大人,每年我等都会从毛利中抽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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