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心满意足,随着浓雾聚集、几声闷响出现,龟足邑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下子即使王七麟想进去救人,也没得救了。
窦大春坐倒在地,失魂落魄。
徐大眨眨眼,看向王七麟:“七爷,这事怎么弄?”
王七麟忍不住捂住脑门扭动胯胯轴,这次他是真的有事在发愁。
谋反大罪啊!
历朝历代当官的最怕的就是这个罪名,地方官员最不想碰的案子就是跟谋反相关的案子。
诚然,破获谋反大罪是大功,可是这种案子太敏感,一不小心查案的主官都会被坑进去。
王七麟现在就处于坑中了。
从石周山到窦兰草、从吉祥县到庸水县,鞑子反贼的身影若隐若现,一旦出事那听天监的责任就大了。
他忍不住怀疑窦大春:
真是窦兰草将他骗进龟足邑中的吗?
刚才他将窦兰草推搡到龟足邑门口真是巧合吗?
迷雾重重。
尽管他如愿以偿的找到了窦大春并把他给救了出来,可是他心头却没什么喜悦之情。
谋反啊!
这种事他没有经验,只能看向谢蛤蟆
谢蛤蟆直接冲他摊开双手:“老道一个闲云野鹤,实在无能为力。”
王七麟叹了口气,他问窦大春道:“你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吧?”
窦大春惨淡一笑,道:“七爷,我们窦氏真的没有谋反之心,我们对圣上、对朝廷的忠心可昭日月啊!”
他久经官场洗礼,对这件事的认识要比三人更深刻,于是努力的解释起来:“七爷你想,我窦氏没有谋反的理由呀,窦氏靠给新汉军运粮起家,当年死在鞑子手中的先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我们窦氏跟鞑子是血海深仇!”
“再者您看,新汉朝得国之正亘古未有,如今海清河晏、四海承平,老百姓安居乐业、军队兵强马壮,脑袋稍微正常点的就知道就算天王老子来带头,这谋反也不可能成功。”
“谋反不成功什么罪名?诛九族!窦氏上下九族合起来几百口人,谁敢做这窦氏的罪人?”
“起码窦兰草就敢,她爹窦金来还不好说。”徐大道。
窦大春愣了愣,忍不住流下泪来:“小草到底怎么回事?她是不是鬼迷心窍了,怎么会想要谋反?”
说到这里他抓到了救命稻草,猛的叫了起来:“对,鬼迷心窍、鬼迷心窍,七爷、道长、大爷,你们说她会不会就是被鬼迷心窍或者被鞑子用什么邪术给控制了?”
王七麟想了想道:“这个可能性,还真不好说。”
他把谢蛤蟆和徐大叫到一起协商了一阵,最终对窦大春说道:“你回去把你们窦家先内查一遍,给我往死里查!这种事多严重你比我清楚,我们信你没用,你们窦氏必须得真的清白!”
窦大春如逢大赦,叫道:“多谢七爷放我窦氏一马!七爷您放心,我回去一定将窦氏给筛一遍!一定给犁一遍!”
王七麟又问道:“先前你在里头说你知道周仲生怎么回事,这是什么意思?”
窦大春此时对他感恩戴德,恨不得掏心掏肝:“七爷,当初秦晋劫活下来的不是周仲生,而是你们伏龙乡时任小印曾怀恩啊!曾怀恩还活着,难怪秦晋劫不肯终结,这曾怀恩没死,秦晋劫执念未消,怎么能消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