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前两天刚拿出去给你晒过,你要是还觉得冷,自己把空调开起来,待会儿等我忙完我再给你拿个热水袋!”
何桂芳一边忙还一边不忘交代陈佳敏,陈佳敏靠在池台上,脑子里的思绪飘来飘去,但内心却是安定的,这种安定让她觉得心里也变得蓬松柔软。
“妈,要不我搬回来住吧?”
……
严保山生性谨慎,起初并不同意见面,但无奈蒋玉伯强势,电话一个接一个打,他没办法,只好答应。
为了避开人群,蒋玉伯特意把他约到了自己另外置办的一处私宅里。
宅子在乡下某个比较偏远的镇上,严保山下班后先回家,一只等到过了十点才驱车前往。
钟聿本来都以为没戏了,十点半的时候却接到电话。
“那边有动静了,晚点再联系你…”
梁桢睡回一楼客房,难得睡了个整夜觉,隔天还睡晚了,还是豆豆过来敲门她才醒。
自从钟聿苏醒的消息官宣之后豆豆又“被迫”停课了,也不允许他出门,活动范围仅限于家里,但梁桢还是给他制定了每天的时间安排表。
每天早晚各一小时练琴,这是雷打不动的事。
原本他这年纪九月份就该进小学了,但因为各种事情不断发生,中间又停了一段课,索性就让他重新再念一年大班。
不过虽然人虽然呆在家里,课还是不能停。
除了练琴之外还有英文课,绘画课,硬币书法课和围棋课,想着明年秋季要入学,梁桢打算最近物色一位老师上门给他辅导拼音。
一上午梁桢几乎就忙孩子的事,直到午饭后才有时间抽出来跟钟聿聊聊。
“昨晚那边有消息吗?”
“嗯,严保山果然去见了蒋玉伯。”
梁桢一听心里紧了紧,“那接下来是不是就能直接抓人了?”
“还不行,两人只是见面而已,并不能证明什么,这种情况最好还是先稳稳,况且严保山也是体系里的人,反侦能力不差,如果手里没有确凿证据就抓人很容易打草惊蛇。”
梁桢想想也有道理,“那边接下来什么打算?”
“按兵不动,看情况再定!”
“还需要等很久么?”
“不会,应该也就最近一两个星期的事!”
钟聿边说边捏着梁桢的手指,他最近很喜欢做类似小动作,有时是揉她手背,有时是有一茬没一茬地拍她的胳膊,有时用手指头绕绕她的发稍也行。
梁桢一开始很不习惯,不是躲就是推,但他固执地很,上一秒你刚推开,他下一秒就能又黏上来,而且动作不停,但嘴上还是一本正经地跟你谈事情,丝毫不受影响,慢慢的梁桢也就被迫接受了,这会儿已经习惯。
“噢对了,蒋玉伯明天要来看我!”
“他来看你?你同意了?”
“为什么不同意?”钟聿边说边捏着梁桢左手的无名指,细细一段,来回用指腹摩挲着关节后面那一小截指骨,“他来了正好,叙叙旧,顺便也给他吃颗定心丸。”
梁桢皱了下眉,“什么意思?”
“就是……”他似乎想跟她解释,可突然又没了耐心,手下力度突然加重。
梁桢“嘶”地叫了声,“你干什么,捏疼我了?”
“戒指呢?”
“什么戒指?”
“我们俩的结婚戒指!”
“噗…都已经离婚了,当然就要把戒指摘了啊!”
“谁规定离婚了就要摘结婚戒指?我这不还戴着么?”他伸出自己的左手在梁桢面前晃了晃,纤长的无名指上果然还戴着那枚环。
“你一直没摘过?”
“当然,从没摘过!”他说这话的时候带了几分不甘又几分委屈。
梁桢笑着把他的左手捞过去,捏着那枚指环转了转,“都松了,要不还是摘了吧!”
他受伤之后暴瘦,最近这段时间虽然恢复了很多,但较之以前的体重还是要瘦一些,所以戒指戴在上面就松了。
“哼!”钟聿抽回自己的手,“这世上大概数你最没良心!”
“……”
陈佳敏说要搬回去住,起初何桂芳只以为她是开句玩笑,可第二天她就找人把公寓那边的东西都搬了回来。
何桂芳都吓坏了。
“哎哟你还真回来住啊?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把屋子给你收拾收拾!”嘴上抱怨,可心里还是很乐的,一整个下午嘴就没合得拢。
陈佳敏走的时候就拎了只20寸的行礼箱,几乎没带啥东西,但回来可不同。
衣服,鞋子,包包,首饰……林林总总她起码搬了七八只箱子回来,还有乱七八糟什么按摩仪,美容仪…何桂芳帮着收拾了一下午才勉强收拾完。
原本就不算宽敞的主卧此时被塞得满满当当,还有好些鞋子都只能摊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