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吧。”
“没有天赋好哇,说明你以前也没做过这些粗活,天生就是富太太的命。”
梁桢听完只能无奈笑,若不是之前媒体曝光过她的身世,说出去大概没什么人会相信钟太太其实来自偏远的农村,抑或相反,在知道她身世的基础上,没几个人相信钟太太连饭都不会做。
早些年她在芦沟坪也做饭,但是那会儿做饭的概念就是把米弄熟,有时候都没米,会以番薯或者玉米韩城人充饥,菜就更不用说了,讲究不了任何烹饪手法,毕竟连荤腥都没有,大部分时间都是全家一个菜,一锅炖,烧熟就完。
那时候条件太差,资源也匮乏,反正周围人都糙,能填饱肚子就行。
后来随梁波离开芦沟坪,在外面四处飘着,住的不是板间就是民房,通常连间厨房都没有,别说做饭了,能买个电磁炉烧水煮面都可能是奢望,更何况那时候梁波也不让她干这些粗活,在梁波心里,自己这个妹妹就是读书人,读书人不必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做饭这种事情上,所以那几年她也就学会煮个方便面或者煎个蛋。
梁桢真正对厨艺产生需求是豆豆两岁之后,孩子大了,味蕾开始有了自己的主张,能够分辨哪些东西好吃哪些不好吃,梁桢也曾为此努力过,买了食谱回来钻研学习,然而往往使了十层力却只出五分效果。
用丁立军以前的话说,你这双手可能只适合写字画图,不适合拿锅铲。
加之豆豆嘴巴是真的叼,那会儿梁桢想他从小也没吃过什么好东西啊,怎么就养这么叼?后来见到钟聿才明白,祖传的,不怪他,慢慢在做饭这件事上梁桢着不到任何“被认同感”,加之工作又忙,慢慢也就放弃了。
隔天梁桢收拾好东西去嘉悦府,原本是要带豆豆一起过去的,但沈阿姨说钟聿出差好几天了,让他们去过一下二人世界,刚好豆豆下午还有两节钢琴课要还,于是梁桢就自己过去了。
去嘉悦府路上梁桢还专门拐去花店买了两捧花,进屋之后先装水插上,之后把屋子又收拾了一下,便开始窝在厨房里忙。
别墅这边有两个厨房,一个中式一个西式,中式的面积相对要大一些。
梁桢将带来的食材按照之前记的笔记一样样弄过来,洗的洗,切的切,腌制的腌制……
因为隔天已经反复练习过几次了,再做一遍问题倒也不是很大。
三点多收到钟聿的微信,说准备登机了,那会儿她已经把食材都准备好,一切顺利,于是回了个“YES“的手势,回完准备将手机重新揣回兜里,机子又震了震,以为还是钟聿的微信,顺手划开。
——”真把自己当救世主?贱人!”
短短几个字,梁桢心口像是被烫了下,起初有片刻木楞,都没反应过来这个陌生头像是谁,思考了一秒才回过味来,对方是陈佳敏,语气这么冲,说话这么难听,大概是怨怼她跟何桂芳说了些不该说的东西。
不过她自己心里自有衡量,就算陈佳敏怨她,她也做不到完全撒手不管,但仅此为止,她将事情说给何桂芳听了,后面如何管教就是她这个当母亲的责任。
梁桢不会再过问,自然也不会理会陈佳敏发的这条微信。
她将手机摁掉,揣进兜里再度投入到她的烹饪大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