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钟聿回来,问她保姆看了怎么样。
“人还行,说话做事也算利索,就是柴山的。”
钟聿笑:“柴山的怎么了?难道你找个保姆还带地域歧视?”
“不是,是因为丁立军之前栽的那个小保姆也是柴山人。”
钟聿想起来了,之前丁立军睡了一小保姆,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小保姆把他的钱都卷了去,他一怒之下冲到人家里把对方丈夫胖揍了一顿。
当时这事还闹到差点吃官司,是钟聿出面帮他解决的。
“后来那笔钱追回来了吗?”
“没有,警方一直没找到人。”
也是,十几万说少不少,说多也不多,警方追一段时间没结果,自然就成了悬案了。
“那小保姆也是柴山的?”
“嗯!”
“正常,柴山那边好多这年纪的来泞州做家政,老爷子那边也有两个是柴山的,比今天这个还要小一点。”
柴山经济不发达,离泞州又不远,所以那边确实有好些三四十岁的女人在这边但保姆或者钟点工。
梁桢想了想,“要不先试试吧,不行再说。”
“也行,你看着办吧。”
钟聿懒得操心这些事,他腻在梁桢身上,“对了,后天吴恙生日,晚上有活动,我带你一起去?”
梁桢跟吴恙不熟,但知道是钟聿关系比较亲密的朋友,她顿了下,反问:“合适吗?”
钟聿:“有什么不合适,你现在是我老婆,带你去不很正常?”
梁桢:“都有哪些人?“
钟聿:“就平时经常一起玩的那些,上次登岛的那几个也在,你放心,只是自己玩玩,并不会大办。”
梁桢想了想,“好吧。”
她清楚既然选择跟他领证,以后就需要去面对他的朋友,兄弟和所有社会关系。
第二天那位姓沈的阿姨一大早就来上工了。
原本工作内容只需要她负责照顾豆豆的饮食起居,接送孩子上下课,可她不光手脚利索的做了三人的早饭,还在梁桢上班前把家里都打扫了一遍,中午又给梁桢打电话,问买什么菜,她可以早点准备晚饭。
梁桢不知道她是故意表现自己还是本身就这么勤快,抱着试试看的态度,随便给她列了个菜单。
原本并没太大指望,结果接了豆豆回去,发现菜都洗干净了,一锅鸡汤已经炖在锅里,那天钟聿有应酬,没回来吃晚饭,但豆豆很是捧场,居然一个人吃了大半碗饭,吃完抹抹嘴,夸:“沈奶奶做的菜比妈妈好吃。”
梁桢:“……”
晚上她把这事跟钟聿说了,钟聿觉得是她疑心病太重。
“也未必每个柴山人都心术不正,丁立军遇到的那种毕竟是少数,要不你再试一段时间看看?“
偷鸡摸狗倒不怕,主要是需要经常跟豆豆呆在一起,梁桢觉得还是应该慎重考虑。
她去找中介商量,能否先签一个月试用协议,中介当然不肯,声称业内从来没有这种规矩,结果当天晚上那位沈阿姨就找了梁桢谈,言下之意为了证明自己的人品,愿意接受一个月试用合同。
这点梁桢倒挺意外,且人家坦荡荡,倒显得她有点小鸡肚肠。
“抱歉,其实不是对你有意见,主要是之前我有位朋友跟家政人员发生了一些比较不愉快的事,我心有余悸,请你理解一个当妈妈的心。”
对方很是通情达理,一个劲说理解理解,又问梁桢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她便把丁立军和小保姆的事大概说一遍,结果说完沈阿姨眼珠子一亮。
“你说的冯菊,是不是瘦瘦的个儿,圆脸大眼睛,长得还挺周正的。”
梁桢听完她的描述,愣了下,“是啊,你们认识?”
“不算认识,她是我老家隔壁村的,我就知道有这么个人,仗着自己长得漂亮,在外面当保姆到处勾三搭四,而且手脚确实不干净,从小就喜欢偷人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