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氏一脉在泞州是望族,祖上几代为官,清末之时开始经商,纺织业,五金,药业,钱庄都有涉及,到钟聿爷爷那一系又创办了当时国内最大的造船厂,成立了钟氏船运。
上世纪八十年代,钟聿父亲钟寿成继承巨额家产,正好赶上房地产兴起,彼时内陆经济还处于落后阶段,钟寿成慧眼如炬,跑去港湾区收购了一间规模中下的房地产公司,厮杀二十年终于在港湾区立稳脚跟。
千禧年之后内陆经济突飞,钟寿成瞅准时间,又一路从港湾区杀回来,广州,深圳,燕京,上海,直至切入内陆腹地,所以此时的钟氏已经集船务,物流和房地产于一身,是一个多元化发展的集团性产业。
看似欣欣向荣的钟家,家业显赫,背景深厚,羡煞旁人,可独独在子系这一方面像是受了什么该死的诅咒。
人丁一代比一代单薄,到钟寿成这一脉居然只生了个女儿。
这可怎么行,庞大家业以后谁继承?
钟寿辰越想越不甘,终于还是在即将年过半百之时痛下狠心——他要再整个儿子。
那时钟寿成已经年满五十,钟太太也到四十四岁“高龄”,就连唯一的女儿还是她过了三十才怀上的,哪还生得出儿子。
再三斟酌之下钟寿成作了个“万不得已”的决定——借腹生子!
所以钟聿虽然不是钟太太的亲生儿子,却是钟寿成的老来子,老爷子宝贝得不行,并对他抱有殷切希望,毕竟以后指着他继承亿万家产。
就在这种环境下,钟聿从小跋扈乖戾,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是圈内名副其实的二世主!
梁桢五年前就已经了解他的脾性,偏执霸道,被人巴结惯了,根本吃不得一点亏,所以五年前那件事他肯定还耿耿于怀,怀恨在心。
至于撕了她的房产证,梁桢心里明白,这也只是他的报复手段之一。
总之一句话,一旦被他盯上,梁桢清楚自己以后恐怕没有安生日子过。
好,就当是之前欠他的,梁桢忍了,但孩子是底线。
好在五年前她就已经设想过可能会有这种局面,所以关于豆豆的身世她一早就作了准备。
孩子并不是在泞州生的,当年也没人知道她怀孕,报户口的时候她还特意虚报了时间,即便钟聿真有本事查到豆豆的出生年月,时间上也完全对不上。
梁桢从来不打没有准备的仗,但凭心而论,她并不想再跟钟聿甚至任何一个钟家人有任何交集。
太累了,她早已没有当年那股破釜沉舟的勇气,所以梁桢还是祈祷那位二世主可以息事宁人,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然而天不遂人愿,她第二天就碰上了另一个不该碰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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