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待管家离开后,水也已经烧好了,江年去厨房,对了杯温开水,端了过来,给周亦白吃药。
不过,周亦白却只是看着她,自己不动手,像个宝宝一样,想等着江年喂他。
江年理得懒得理他,直接把水放在床头柜上,丢下一句“自己把药吃了”,然后,她则进了浴室,去洗漱。
周亦白看着她窈窕的纤柔背影,“.......”
既然没有人喂,那只能老老实实的自己吃了。
不过,喝着江年替他浇的温开水,那简直就跟蜜一样,喝下去,不止心里是甜的,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是甜的,整整一大杯水,他喝的一滴都不剩。
吃完药,周亦白下床,去另外一个浴室洗漱,当他洗漱完出来,打算去换衣服的时候,手机响了,是万丰的一个副总打给他的,他拿了手机,出了卧室,一边接通了电话一边往起居室外的阳台上走去。
江年洗漱完从浴室出来,第一眼便朝大床上看去,却发现床上空空的,哪里还有周亦白的影子。
倏尔,江年眉心轻蹙一下,叫了一声“周亦白”,不过,却没有人回应她。
这家伙去哪里了?
即刻,江年便大步往外走,来到起居室,目光扫视一圈,同样没有发现人,再找另外一间浴室,卧室,书房,都没有人,厨房,照样没有人。
“周亦白!”到处都没有找到人,莫名的,江年有些急了,大叫了一声。
阳台上,周亦白因为心情美妙,所以精神不错,但是,毕竟高烧着,他整个人都有些软软的,浑身没有什么力气,所以,就靠在阳台的沙发里,阖着双眼,认真地听电话,在江年找他的一两分钏期间,都没有开口说过话。
此刻,听到江年大叫他的名字,他猛地一下睁开双眼,即刻便从沙发里站了起来,转身大步回起居室。
“阿年!”进了起居室,一眼看到又要转身回主卧去找他的江年,赶紧的,周亦白叫住了她。
身后传来的声音,江年的脚步倏尔顿住,同时,清丽的眉心也跟着狠狠一蹙,闭上了双眼。
这一刻,莫名的,她想抽自己的耳光。
刚才她在干什么?周亦白消失一会儿不见,她就这么紧张不安甚至是害怕干什么,要拼了命的到处找他。
他是一个快三十三岁的成熟男人了,又不是一个孩子,他要干什么,要去哪,完全有他自己的主张,用得着事事都跟她汇报吗?
况且,她和他现在是什么关系,他不见了,她这么紧张担心干嘛,难道,她还真的把自己当成周太太了吗?
“阿年,你找我!”
看着江年就僵在主卧门口的背影,周亦白不说一句,直接挂断电话,箭步过去,尔后,双臂从后面紧紧将她圈住,抱紧,头压下去,和她脖颈交缠,去亲吻她的小巧的耳垂,她的耳鬓,她的脸颊,低低哑哑地开口。
江年任由他抱着自己,那样紧紧地抱住,紧贴在他那因为高烧而滚烫的胸膛里,任由他烫人的气息,全部喷洒在她的耳鬓,脸颊,浑身,都抑制不住的轻轻颤栗。
“没事了,你忙吧!”好一会儿后,江年才平静下来,慢慢睁开双眼,微微扬起唇角,淡淡开口。
感觉到她的不对劲,周亦白松开她,将她的身子慢慢掰转过来,面向自己,尔后,一双滚烫干燥的大掌,轻捧起她的小脸,头低下去,去轻啄一下她的红唇,额头抵着她的,嗓音愈发嘶哑地问道,“阿年,怎么啦?”
江年低敛着双眸,不去看他,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道,“没事,什么事也没有。”
“阿年,你一定有事,告诉我。”
“周亦白,我都说了没事了!”倏尔,江年就火了,一把撇开他的手,从他的怀里退了出来,怒意明显地看着他,冲他近乎低吼地道,“你以为你还是个小BABY吗,原本好好的把自己弄感冒,现在高烧到39度多,不躺在床上好好休息还跑去阳台上吹风,你就不能让人省点心,把自己照顾好吗?”
看着眼前红了眼眶冲着自己吼的小女人,周亦白心里,说不出有多么的震撼,又有多么的喜悦,甚至是兴奋。
江年在关心他,江年在冲他吼,江年为他红了眼,因为她开始在乎他,关心他,所以,她开始对他吼,开始紧张他,担心他,甚至是,害怕他有事。
“阿年!”下一秒,他过去,双臂再次将江年圈进怀里,紧紧抱住。
“你放开我!”江年有些恼火,用力挣扎。
“阿年,别动!”抱紧她,周亦白低头,有些干燥的薄唇落在她的发顶,吻着她,低低哑哑的嗓音带着几分虚弱,又道,“我没力气,你再动,我会抱不住你。”
“周亦白!”江年是真的恼火,莫名的恼火,不过,显然,头顶声音起了作用,她愤愤地念着他的名字,却在他的怀里,再也一动不动。
“欸,阿年,我在,我在呢!”周亦白一只手抱紧她,另外一只大掌轻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的侧脸,轻轻地摁进自己的颈窝里,尔后,薄唇又去亲吻她的额头,低低沉沉地保证道,“对不起,阿年,我以后一定照顾好自己,不让你担心。”
“你个混蛋,你讨厌,你可恶!”周亦白这该死的态度,莫名的,让江年接近崩溃的边缘,泪水,像开了闸的洪水般,瞬间倾泻而出,完全不受控制。
她双手握紧成拳,密密麻麻,不断地朝周亦白的胸口砸去,“你个混蛋,你是天底下最可恶的男人!”
她是真的怕呀,怕周亦白会像陆承洲那样,永远离她而去。
陆承洲的离开,她用了五年多的时间去准备,去接受,可哪怕是现在,她仍旧无法接受,陆承洲已经彻底离开了她的事实。
午夜梦回,当她再也感觉到不到身边的温度时,她都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陆承洲是真的走了,他走了,再也不可能回来了,永远都不可能再拥抱她,亲吻她,和她一起做任何的事情。
现在,她好不容易已经开始接受周亦白了。
所以,她不允许,她不允许周亦白再有事,再离她而去。
如果,他也会像陆承洲一样,有一天会离她而去,那不如永远也不要开始。
“阿年,阿年!”不管江年的拳头怎么砸向他,周亦白都不阻止,只是紧紧地抱着她,不松手,干燥又滚烫的薄唇,顺着她的额头,到眉尾,又到眼角,去吻她眼角不断汹涌出来的泪,低低喃喃的嗓音一遍一遍,不断地轻唤着她的名字,“阿年,阿年,阿年,阿年.......”
江年的拳头,不知道在周亦白的身上挥舞了多久,直到她累了,直到两个之间距离,几乎快变成负数的时候,她才停了下来,扑在他的怀里,情绪渐渐得到控制,慢慢安静了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阿年.......”感觉到怀里的小女人彻底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微微的抽泣声,周亦白这才松开了她,改而双手捧起她的脸,滚烫的薄唇再次落下,密密麻麻,将她脸上的泪珠,一点点吮去,最后,去轻啄她的红唇,“阿年,对不起!”
“周亦白,以后不要再跟我说对不起,我不要你的对不起。”红肿着双眼,江年抬起头来,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强势而又霸道的命令。
看着眼前大哭过之后红着双眼和鼻尖,一双眸子如水洗过般,潋滟澄亮的不像话的小女人,周亦白扬唇笑了,点头,沉沉答应道,“好,我知道了,以后,我再也不会跟你说对不起!”
说着,他再一次抱紧了江年,低头去吻她的眉心,低低哑哑的嗓音沉沉道,“阿年,我爱你,世界上所有的一切加起来,都不及我爱你更重要。”
“哼.......”江年在他的怀里,被他哄的发笑,但却是一声不屑的冷哼,“你这张嘴是抹了蜜吗?就知道说好听的。”
“是呀,抹了蜜,你要不要尝尝,甜不甜.......”说着,周亦白大掌轻扣住她的后脑勺,头压了下去,攫住了她的红唇.......
大概是因为高烧的缘故,男人的唇舌滚烫,被诱惑着,江年迷失了自我,踮起脚尖,渐渐开始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