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木头给我吧,你力气比我大,就算没有这个也不会有事……”钟畅理直气壮地说道。
钱弟来没开口,而是僵直了身体。
她愣愣地看着钟畅身后的一条淡黄色花色长虫,双腿下意识后退几步,吓得说不出一句话。
“你你你……”
后面有长虫。
钱弟来嘴唇疯狂抖动,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
钟畅只看到钱弟来嘴唇在动,风声雨声下,什么都没听到。
拄着棍子刚一动弹,那条长虫闪电般的嗖的袭击了她。
“啊!!!”钟畅只觉得小腿肚一疼。
低头一看,几指粗的长虫在水里来回沉浮,转瞬不见了影子。
那长虫有毒,毒性还不弱。
须臾间。
钟畅眼前一黑。
浑身感觉发冷,发白的嘴唇染上看不分明的黑。
未发一言,猛地栽到地上。
嘭……
溅出不小的水花。
“钟畅……”
钱弟来吓了一大跳。
看见长虫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忙跑过去。
此时钟畅已经没了意识。
短短半分钟时间,她唇色上的黑色已经肉眼可见了。
钱弟来心中浮出一阵阵害怕。
病急乱投医地掐钟畅的人中。
声音微颤,“钟畅,你醒醒,你没事吧……”
掐了半天,一点儿用也没有。
钟畅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要不是还有气,钱弟来都以为她死了。
“钟知青,钱知青……”
远处隐隐传来几道人声。
钱弟来听见声音,眼睛一亮。
站起身,朝着路那头,大声嘶喊,“我们在这里,救命啊!”
建明大队的汉子听见声音,淌着泥水走过来。
不消片刻,出现在钱弟来身边。
随后一眼看见睡在泥水里的钟畅。
大队汉子脸色微变,忙扶起人,“钟知青这是咋了?”
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怕的,钱弟来猛的打了个寒颤,说道:“她被一条长虫咬了。”
“啥?”来找人的村里汉子一惊。
一个还算沉稳的汉子忙道:“赶紧把人送到赤脚医生那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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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感谢林棠和林志诚的救命之恩,孔方任上门拜访时带了很多礼物。
满满当当两大包,还都是好东西。
相当符合他大佬的人设了。
林禄看孔方任带的东西一点儿也不便宜,连连推辞。
“……这些东西太贵重了,孔同志收回去吧,都是棠棠和志诚应该做的……”
他话还没说完,孔方任挥手打断了他。
“林同志不必客气,这些东西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不管谁做了好事都该给予赞赏和感谢,这是良性循环的基础,不然长此以往人心会寒,这社会也会变得越来越麻木,对于后者林同志也不想看到吧。”
林禄听闻这话,哑口无言。
这话他怎么回?
文化人的嘴皮子就是利索,动不动套个大高帽啥的,让人想反驳都不行。
他嘟囔一句,“……你这话我没法接。”
孔方任未曾料到林禄会是这个反应,哭笑不得道:
“不用你接,你只要知道这些是林棠同志和林志诚小同志应得的就行了。”
救命大恩,岂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这种事他可做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