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可以再进一步。况且大印启封一旦开始就无法中断,除非青云子身死道消,但无论如何,今日便可见分晓。”白衣老者的神情同样凝重,但语气之中又隐隐透着一种轻松的感觉。
“唔,道友所言亦有道理。”黑衣老者点头,“但无形中时间拖长了,变数太多,且不提山外的情况,就是闯进山洞的那两个家伙也绝非等闲之辈,甲丑的数个傀儡分身都被干掉了,他本人也遭受重创,即便是甲葵怕是也挡不住他二人。”
“无妨,让他们在洞中绕圈子,拖时间有的是办法。但老夫更担心甲丑,经次一役,他是否会记起什么来?”
“道友的意思是?”黑衣老者伸出左手做了一个切割的动作。
“不急不急,且看甲葵之后再做定夺。”
“三层那个老鼠用不用清理掉?”
“既然能进得此殿,自然跟张家大有渊源,说不得就是那小子也未可知,暂时不用理会,无伤大碍。”
两个老者不再言语,他们刚才完全用神识在交流,自然并不怕旁人听去。
而下面围观之人,很多都露出了惋惜的之色,从石台与地表平齐到升到了两丈多高,青云子已经三度法力中断,吐了两次血,眼看石台与顶端的凹槽还有近五丈左右的距离,这得要吐掉多少血才能使二者拼接在一起呢?
有人咂舌,有人焦虑,有人着急,更有人在偷窥了自家主子的神态后想着如何应变之策,唯独那些在最外圈,打扮的土了吧唧的大汉们不动声色,他们甚至连站姿都没有变换过,只是冷眼旁观,他们只听命于一个人,但这人此刻并不在现场,不知道被青云诓到哪里去了,他们才是‘天镇卫’,地宫的真正守护者。
而此时正在山洞中前行的李天畤遇到困惑,因为不远处又出现了道路分岔,而且还是个三叉路口,左中右三个方向,显然推翻了他之前的判断,难道走错路了?之前走的并不是中鼻甲的位置?
为了防止冤枉路,李天畤决定停下来放出神识,并关照申英杰等下不要大惊小怪,只需警惕前后会不会出现敌手。
神识先沿着左边岔道进入,通道内很狭窄且弯弯曲曲,黑黢黢的十分幽长,四周洞壁光滑无物,前行了很久都没有尽头,刚开始李天畤还能标记方位,但很快就分不清东西南北了,通道内的情景十分单调,极易让感知产生疲劳,又摸索了良久,通道像个迷宫绕来绕去,但始终无法看到尽头。
李天畤悚然一惊,忽然有种上当的感觉,这般绕下去还不知道要耽误多少时间,倘若此时有神通者袭击,申英杰是很难应付的,他想立刻收回神识的触须,但发现很难回去了,迷宫变成了迷魂阵,怎么绕都无法找到正确的出口,身边突然传来巨大震动,他心里一急果断切断神识。
狭窄的通道内充满了硝烟的味道,申英杰正端着枪,紧张的注视着正前方,枪管还冒着青烟,地上好多子弹壳。
“发现了什么?”李天畤微微一侧身挡在了申英杰前面,同时催动元气,右臂之处出现了一把金光灿灿的短刀,瞬时照亮了二人四周。
“那个穿银色盔甲的人。”
“他又出现了?”李天畤皱起了眉头,但居然感应不到对方,这一惊非同小可,按说他切断神识,立刻回到了本体内,连一眨眼的功夫都不要,如此短暂的时间,对手居然逃无影无踪?
“好像也不是,还是那种银白色的光,后来三岔路口出现个影子,但身材矮墩墩的,反正体型上跟前面那个差太远了。”
“你没遭受攻击吧?”
“没有,我刚听到他的声音就警告了,他不回答,然后很快就出现了,我吓了一跳就开枪了。”
“奇怪?”李天畴纳闷,来者如果是甲丑,根本容不得申英杰喊话警告,以对方的神通,即便是所操纵的傀儡,也能隔着数里远击杀敌手,根本没必要弄出声响,但如果不是甲丑,又会是谁呢?
“影子从哪条路来?”
“右边。”
“右边?”李天畤凝神思索,刚才他的神识探查了左边的通道,毫无结果,基本判断对手在故布迷局,紧接着右侧就出现了银甲人的影子,对方显然是掌握了他的一举一动,之所以没有正面现身,最大的可能是引诱他去其中的某一条路,在路上设下杀阵和埋伏,这是基于对方存在敌意的情况,最直观的因果判断。
可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其他可能?甲丑为什么不敢来见他?矮胖矮胖的银甲人难道又会是另一个银甲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