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却也不在意,又低下头各忙各的。
教官无意打扰这些人的工作,只是刻意瞄了瞄后门,角门等几处出入通道,并未发现弹痕。便继续往前走,后进就更乱了,好好一个雅致的小院被糟蹋的乱七八糟,莫说那些花花草草,连他和张长亭坐着聊天的石凳都翻到了一个。
在大榆树下,趴着一名黑衣打扮的死者,很年轻,应该是张长亭身边的人,腹部一大滩血迹,已经干涸,教官四处打量,没有见到另一名死者。
顾长风正站在堂屋内跟一名面熟的警官说话,见到教官,便喊他一起,三人凑一块儿先发一圈烟,然后简单介绍。
“张长亭怎么样?”教官摆摆手,顾不得其他。
“没见到人,失踪了。”顾长风的话让教官匪夷所思。
“正如你所见到的,现场很凌乱,没有发现张长亭本人,也暂时无法证明案发前后他是不是就在自己的住所内。”一旁的警官解释。
警官姓陈,修武县刑警大队副队长,教官出事儿的时候,这人露过一面,但并没有参与凤仪台枪案的审讯和调查,好像另有什么事儿,后来就再没出现过。
顾长风能跟这人搭上线,自然是找的上级,也说明姓陈的警官相对靠得住,三两口烟后直接切入正题,一贯强势的顾长风突然很谦虚,让陈警官先介绍,毕竟是人家的地盘,也是较早达到现场的一批人。
县局刑警队是凌晨四点钟接到张家集派出所转来的警情,两死五伤属于重大案件,陈警官正好值班,立刻让派出所警员保护好现场,他挂了电话就带队出发了,值班的没几个人,后面的都是接到通知陆续赶来的。
“初步情况是这样,案发应该是在凌晨三点到到三点半左右,凶犯分别从正门、围墙进入受害者家中,属于典型的团伙作案,从提取的足迹推测,参与袭击的凶犯不少于六人,两名死者均是张长亭的家人,伤者也是其身边的亲属,凶犯并没有留下太多有价值的线索,手法很专业。”
“伤了这么多人,凶犯却没留多少线索,这可能么?”教官更奇怪了,他见过张长亭身边的人,别看都是年轻小伙,但个个都是练家子,单从形体、走姿和精气神判断都是下过数年、乃至十年以上苦功的,何况还不是一两个人,张老头这宅子里至少藏了十个八个。
“我也奇怪,但据一名伤者描述,袭击来的太突然,他听到动静刚从厢房跑出来便被一棍子打翻,另一名伤者也有类似的遭遇,所以我们判断,凶手对张家非常熟悉。”
“熟人作案还是内外勾结?”
“还不好判断,另外,现场没有**残留和弹着点,周围邻居也没有听见明显的爆破声或枪声,由此推测,侵入张家小楼的凶犯应该全都使用的是冷兵器,固然有避人耳目的嫌疑,是不是也说明凶手对达成目的极有把握?”
“我明白了,是谁先报的案?”
“张志武,张长亭的大孙子,受伤较重,目前已送往医院治疗。”
“我去下医院。”教官转身便走。
“等等,现场都不看一下,你慌什么?”
“我又不是刑侦专家,省省这个劲儿,重要的是尽快找到张长亭。”教官头也不回的跑了。
顾长风紧锁眉头,计划不如变化快,张家某些人根本不愿意等待所谓的家族会议便抢先发难,这本应该是事先能想到的,就是因为担心张老头心存芥蒂,没有在其住宅周围安排人手防范,反而被对手钻了空子,弄的现在措手不及,连个应急预案都没有,实在恼火。
现在箭在弦上,异地调来的武警已经到达张家集外围,不得不发了,先控制几个首要人物再说,张喜根、张金根都有曾经涉嫌刑事案的案底,而且顾箭也已查明张九根家非法藏匿枪支武器的事实,一并办了再说,这也是对凶手嚣张气焰的一个强势回应。
至于是不是先要跟当地公安机关打个招呼,顾长风还在犹豫,一旦行动就是撕破脸,日后缓和和回旋的余地很小,除非案情有重大突破,完全占据主动才行。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电话铃响了,一看来电,老顾的心里不由的咯噔了一下,是周子阳的电话,大黑山的许文一组人出事儿了?
“我们在大黑山瞎子岭西侧三公里处找到了申英杰,还有……还有许文,许文牺牲了。”
顾长风的头嗡的一下,心神不宁了半天居然等来这样一个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