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然没有他这般独断专行的。依我看,三日内干脆再开一次家族会议,地点放在祠堂,老家伙把持大权多年,也是该让年轻人展露头角的时候了。”
“这个注意好,建议凡持有铁牌信物的各宗亲,除了家主外,均可各带一名到两名本家后生参加家族大会,评出最优秀者,替了这老东西。”肥胖男子抚掌大笑。
“妙的很,就以筹备先祖祭日为主旨,在祠堂召开。”
那名被称为六叔的老头嚯的一下站起了身,“各位夸张了吧,似乎这样做也没有先例。”
“许他老东西破例,不许我们创新?这是什么道理?”眯眼老者立刻反唇相讥。
“道不同,不相谋。”六叔极为干脆的向诸位亲戚一欠身,转身快步离场,他前脚一走,旁边一名白衣老者也站起了身,“同室操戈,何必呢?老头子我岁数大了,坐久了就难受,告辞。”
又有一人站起身,不打招呼,也不说话,扭头便走,顷刻间大屋里面就剩下了六个人,但也在张家宗族中占了大多数。
“不如换个地方,咱们再行商量。”
“也好,这个地方太阴森,坐着难受。”
随着眯眼老者的提议,众人纷纷起身,连同那张宝根在内一下走个精光。
隔着数十里的修武县城里,教官很快就收到了消息,这是一段音频剪辑,由张家集的谢志海发来,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在戒备森严的张家族长家中按放了窃听器,但无疑是一个重大收获。
音频的效果很不好,断断续续,杂音很多,反复听了好多遍,才弄明白了大概的意思。
“张家要内乱了?”权兴国嘟囔。
“铁牌信物是什么东西?八个人,每人都有一个玉扳指?连同张宝根弄丢的那一枚,岂不是一共九枚?”教官不敢相信,如果没有猜错,丢失的那一枚便是被张志强给拿走了,所谓‘木根家的小子’不就是指的此人么?
一枚小小的白玉扳指在张志强手里就已经闹出了轩然大波,未料到居然还有整整八个存在?还是在不同人的手里?这是何等恐怖的事情?教官感到事态非常严重,这些人不但警觉性高,而且为了所谓宝藏都已经蠢蠢欲动,他上次在张家祠堂的收获其实九牛一毛,张家之势大,绝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情况还非常辣手,仅凭音频,无法对的上来谁是谁,教官一边有一边的回放,试图能找出更多的信息,但最终只分辨出来了张水根的声音,虽然此人整个过程只说了一句话,但浓浓的鼻音还是被教官给挖了出来,但讲白了,除了张家族长,还有张水根,张家的其他人,他也一个都不认得,这些人藏的太深。
仔细分辨下,还有那个被张族长骂做阴货的中年男子的嗓音,很特别,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人手中居然还掌握着一个组织,是什么组织?听上去不是什么好鸟,‘血影’么?教官不知道自己为何这般猜想,一下子就头大了。
好在他们三日后要在张家祠堂再次开会,摆明了要逼宫,弄不好就会出现暴力流血事件,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教官决定立刻找顾长风求援,伏牛镇已经是铁板一块,必要的时候异地用警,无论找什么借口,也要把这些人先控制起来再说。
事不宜迟,教官拨通了顾长风的电话,这糟老头子去找另外一个告人,之后去跟蓝翎、老冒汇合,两天了都没消息,什么效率?
教官在电话里讲的十分言简意赅,主要是把音频文件发过去,让老家伙和老冒自行判断,最后才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当然,顺带探听一下蓝翎教官的消息。
“刚才的建议是否操之过急,请老冒和蓝翎教官予以指正。”
“指个毛线,我们已经在路上了,先不要擅自行动。”顾长风说完就挂了线,干脆的离谱,教官的耳朵竖的再直也没听到任何蓝翎的声音。
“你姥姥的顾长毛!”教官狠狠的收了电话,忽然想到如果能在张家祠堂安装窃听器和针孔摄像头,不用兴师动众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但这个风险太大,他曾夜里亲自去过祠堂,貌似十分寻常的地方,其实防备森严,人家丢了东西,又经过了权兴国、陶猛的事情,对方早就提高了警惕,只怕是冲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