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有手段,很快就能把一盘散沙的族人再度聚拢,老族长就是这样的人,或许唯有他们才是靠得住的?
“靠的是使命!”老族长斩钉截铁,“每个分支都有祖训,但是没有多少人会认真去看,当个老古董随手一丢,甚至能不能找得到都在两说,不信各位回去可以问问。”
大伙再次面面相觑,可是仍然没有人说话。
“我刚才说的窥视者,不是一个人,也不是哪一个分支,而是一群人!想想看多么可怕?我张家何时落到这等穷酸的田地,需要刨坟挖坑,抢夺老祖宗守护的东西才能苟活?!”老族长越说越有些激动,索性迈起方步顺着桌子开始转圈。
坐着的各位立刻就有了各种不自在,有的正襟危坐,屏气凝神,一副好学生的样子;有的眼观鼻,鼻观口,口关心,眼睛半眯着装死;还有的摇摇晃晃坐立不安,老族长的威压和气场可见一斑。
“你们都是宗亲、家主,平时发财做生意,联合起来这是好事,说明咱们张家还是有凝聚力的,现在哪个不是家大业大?但千万要管住自己、管住身边人,切莫有贪念,就是要贪也要想想后果,更不能贪婪到把手伸到老祖宗这边,那可不是死几个人那么简单,是要塌天的!”
老族长边走边说,突然驻足弯腰,把头低了下来,后脑勺对着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而眼睛瞪着的却是旁边一位头花发白,面容消瘦的老者,此人的年纪怕是跟老族长差不多,此刻正半眯着眼睛装死,即便老族长如此瞪着他,也不为所动,倒是把后面的那个中年男子吓的不轻,脸上的肥肉都开始不自觉的抖动起来。
“这些人我就不点名了,但必须即可收手,以此为戒,所以我决定暂时收回在坐各位的铁牌信物和扳指,三日之内交到我的书房,大家有想法也可以单独跟我谈。”
老族长此言一出,再度哗然,一名中年男子当即就忍不住了,蹭的一下站起了身,“按祖训,老族长应该没有收回铁牌信物和扳指的权利吧?”
“还有谁有意见?”老族长点点头,又环视众人。
“我赞同长青的意见,请老族长收回成命。”那个半眯着眼睛装死的老者也发话了。
“还有么?”老族长的目光忽然变得极为凌厉,每一个与他目光相触的人都不由的机灵灵打个冷战,莫看老族长如此弱不禁风的摸样,当年其心狠手辣,行事果决的风格,一直是很多张家人心头上的阴影。
但是依然有人顽强的站了起来,“我也同意长青意见。”
“宝根呢?你什么意见?”老族长忽然把头一扭,看向了那个坐在末位的短须老者。
张宝根很意外被点了名,他左右看看,最后又看向老族长,十分无奈的站起了身,“我……我……”
“婆婆妈妈,你还是叱咤一方的张宝根么?”
“我,我也请老族长收回成命。”张宝根不敢与老族长对视,但不经意间扫了那个半眯着眼睛的老者。
老族长不敢相信,眼睛瞪圆了,足足盯了张宝根一分钟,对方在这种逼视下,后背很快就渗出了冷汗,但依然咬牙杵在那儿不动。
老族长忽然仰头大笑,“好,好!不亏是我张家人,有那种顶破天的气魄,但是为了一己私利便要把整个张家葬送么?”
“老族长言重了吧?我们自己守护的东西,自己说了算,没有妨碍他人吧?”眯眼的黑瘦老者不以为然。
“你闭嘴!”老族长暴喝,伸手指着黑瘦老者,“利用玉扳指,私自打开祠堂机关,偷印古图,你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么?老夫给你留面子,你却蹬鼻子上脸,你想死,别带着大家!”
“还有你!”老族长把目光转向了张宝根,“丢失家传重要资料和信物,如今惹下了泼天大祸,还执迷不悟,你看看木根家的小子折腾的这个风浪,怕是要飞天了吧?!”
“张家集、伏牛镇,为什么接二连三的出现一些神秘、特殊的人物?为什么总是有人到洪谷去调查档案馆的旧事?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嘛?啊?!”
“老族长息怒,这件事儿有很多误会在里面,应该有缓和的余地……”一位相貌堂堂,始终保持沉默的中年男子站起了身,但是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老族长给打断了。
“你特么最不是个东西,骨子里阴坏,我说过多少次散掉你那个狗屁组织,不但不听,反而越玩儿越大,不是我夸张,你在给自己掘坟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