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大痦子的小伙?”申英杰也有同感,如此说来那个导游岂不是大有问题?
“不知道,现在还不好下结论。”许文暗暗摇头,他脑子里想的要复杂的多,反复琢磨教官的告诫,一切都必须在暗中行事,该克服的困难要想尽一切办法自行克服,决不能张扬和泄露身份,那么三天前他去了定边的县志办算不算张扬?尽管假借了记者的身份,但如果有心人想要戳穿,轻而易举的事。
而且俩人一路四处打听,到处取景画素描,这就不是张扬了,而是招摇,许文不怕任何敌人,如果真有潜在的对手存在,此举也有故意将他们引出来的意思,现在对手真的跳出来了,教官之前告诫的话却又让他感到不安。
“这两个人不是夫妻。”申英杰忽然冒出来一句,思维跳跃的让许文一愣。
“你怎么能看出来?”
“伪装出来的自然就是不自然,他俩虽然亲昵的牵着手,但身体始终保持距离,偶尔做出耳鬓厮磨的举动,其实脑袋根本就没有挨在一起过。”
“这么仔细?就像咱俩一样?”
“说什么呢?!”申英杰立刻剑眉倒竖。
后面的参观索然无味,张文达夫妇兴致勃勃从后殿出来后又拾阶而上去了峰顶的独贡殿和经楼,待了不短的时间才下来,之后还没完,又去了阿贵庙东面的乌兰敖包,精力旺盛之极。
而此时的许文二人早已开始下山了,有了‘信鸽’做后盾,不怕张文达二人失踪,去景区停车场的车里坐坐,要好好理一下思路,顺便再仔细回忆一番那种诡异感觉出现前后,周围的场景,他们无法做到像李天畤那样在安静的冥想中可以清晰的回溯场景,如此夸张的手段只能归咎为异能,申英杰曾亲眼见识过。
约莫半个小时以后,张文达夫妻也来到了停车场,俩人居然也是开车过来的,一辆蓝色的本田越野车,许文很快记下了车牌号,等对方走了十多分钟,他们才出发。
令许文意外的是,对方并没有回白音查干的意思,而是从小路拐上了208国道,走了一段之后又拐进了一条岔路,看上去是前往包头的方向,难道他们又要回武川?
申英杰连忙调出导航,确认对方是回武川,于是许文逐渐拉开了和本田越野车之间的距离,确保只能隐隐看到一个小黑点就行,这样安全许多。
如此,一路远远的缀在后面,直到进了武川县城都相安无事,太阳已经落山,天色暗淡的即将进入黑夜,县城里华灯初上倒也颇显繁华。本田车去了县城宾馆,许文则漫无目的的在县城绕了大半圈,最后找了个链锁酒店,距离县城宾馆不近也不远,这是最讲究的距离。
连锁酒店远观尚可,射灯一打有模有样,但一走近就显得颇为陈旧了,尤其是门口的灯箱显示有停车位,但一开进去,发觉小院里狭窄囧逼之极,就四个正规车位,硬塞了六辆车。
许文爆了句粗口,只好倒车出去另找地方,慢慢吞吞的溜达了二百米,终于看见了收费的公共停车位的标志,箭头指示的地方有点偏,在小巷道里,黑黢黢的连个路灯都没有。
刚停好车,许文就如被踩了尾巴一般跳起来,他招呼一声迅速拉开车门又钻回了驾驶室,速度奇快,重新插钥匙点火、挂倒挡、松离合踩油门,如此多的动作一气呵成。
申英杰亦是飞快的钻进了副驾驶,刚刚关上门,便闻听嘭的一声闷响,副驾驶的挡风玻璃便挨了重重一击,立刻龟裂,旁边不是何时,悄无声息的冒出了一个壮硕的黑影,这家伙举着粗大的木棍,神色呆滞而狞恶,像是个夜叉,眨眼间,此人一轮臂膀嘭的又是一下,挡风玻璃顿时出现了个大洞。
与此同时,四周影影绰绰的像鬼一般冒出许多黑影,很快将吉普车团团围住,每个人手上都拎着家伙,诡异的是居然没人吭声,连场面话都没说一个字,却都整齐划一的开始动手砸车,雨点般的棍棒砍刀齐上,砸的吉普车嘭嘭直响,还有一名大汉准备试图拉开副驾驶的门,被申英杰用手上的电筒一下捣在了此人的鼻子上。
嗡的一声,吉普车猛然向后一蹿,带倒一名恶汉,并狠狠的撞击在后车的前引擎上,许文手脚飞快,猛打方向外加踩油门,又是嗡的一声,吉普车从左前方蹿出去,又有一名恶汉躲避不及被撞飞出去。
吉普车飞驰而去,这帮幽灵一般的大汉并没有追击,也不呱噪,在沉默中,有人很自觉的扶起受伤的同伴,然后一起离去,很快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