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让武放十分失望的是,金家后人并不了解上辈人的事情,搞不清楚当时金老爷子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去了县城,回来之后带了一个布包,神神秘秘的不让人看。
没多久金老爷子居然就故去了,在清理遗物时,家人才得以打开那个神秘的布包,原本以为藏着什么宝贝,未料到全是破纸烂书,金家人不识字,差点当烧火纸给用了,幸亏金家老三多个心眼,又一心想着进步,把这些破烂给交到了乡里,之后与张家祠堂有关的事儿就不知道了。
“当时是乡里哪个干部接待的你家老三?”
“听说是王干事,后来的事老三也没怎么提起过,问了他就急眼,谁知道没过两年,老三还没捞到进步就病死了。”金家老二颇为感慨,浑浊的老眼里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但是这个王干事也不在人世了,武放在乡里了解的情况是那些破烂般的古书当时就交给县里档案馆了,由于那个时侯管理混乱,接手人是谁,弄了半天也没搞清楚,可事情绕了一大圈还是回到了原点。
武放一下子没了线索,唯一有效的途径是再找馆长,可就在这个时候,之前接待过他的警员主动来访,讲述了一件他’差点’忘掉的事情,三个月前,值班民警的确接到到过档案馆的报警电话,对方声称馆藏地方志编号为HG-D6/7/9/12号四本卷宗遗失,值班民警记录在案,但没有进一步动作,因为对方强调是遗失,而非失窃,换句话说,报案人自己都没搞明白东西到底是内部弄丢了还是被偷了,匆忙报警可能是有怕担责任的嫌疑。
因为丢失的资料不属于重要馆藏资料,而且性质也没有搞清楚,所以当时没有安排出警,只是记录在案,过后渐渐就给忘了,前日整理案卷才想起武放询问的事情,所以特意过来告知。
武放表示感谢,提出要见一见那个值班民警,但遭到了婉拒,民警有事,回老家了,武放也不坚持,笑呵呵的送走了民警。
事情更诡异了,一桩连着一桩的巧合,只能骗骗鬼,武放冷哼一声,决定立刻去找馆长,说谎不要紧,正是因为有了问题才需要谎言去掩盖,他需要做的就是抽丝剥茧,耐心找出真相。
但下一刻武放就不淡定了,馆长也休息了,而且还是被放了大假,因为违纪问题,他正在接受组织调查,武放傻了眼,准备耐心等两天,等调查告一段落再找合适的机会跟馆长见一面。
可这一等就没了下文,武放可没有那么多宽裕的时间,他此次来洪谷属于在暗中秘密调查,台面上的活动都要依仗西山国安的同行来协调,无法明着去干涉组织程序,等他得到消息后,馆长已经被抹了官职回老家了。
你姥姥的,凡是跟这件事沾上点边的不是死了就是被弄走了,这里面要是没有问题,鬼都不信,武放大怒,当即连夜南下去了馆长的老家,位于太行山东南麓的张家集,可这一去就再也没了踪迹。
后来教官进入西山,完全摒弃了武放的调查路径,间接从张丘金这里了解到张家集、伏牛镇等这些张家再次南迁的地址后就迅速离开洪谷,一路乔装,沿途打探,这才找到了最后一间张氏宗祠,才窥视到了张家秘密的一些传闻。
“那个姓武的最后一次来县馆是什么时间?能回忆一下当时的情景么?”曹姓年青人问。
“大概有二十天了,下午时间来的,那时我们快下班了,刘馆接待的,没说两句话,他就走了,看上去挺急的样子。”张丘金竭力回忆着。
“哪个刘馆?”胡姓男子问,此人相貌和善,但目光却极是凌厉,正是’巡游者’中的医生胡德海。
“刘贵德,刘副馆长,张馆长被调查后,他就扶正了。”张丘金对旁边这个胡姓男子有一种天然的忌惮,不知为什么,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总给他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所以回答此人的问题尽量简洁。
“可以联系到他么?”
“当然,他去县里开会,回来后随时可以约个时间。”
“能不能麻烦你详细谈一谈丢失的资料内容。”
“呵呵,不怕二位笑话,对于档案管理工作,我也是个门外汉,调来不过一年多,很多东西还在学习。”张丘金打着哈哈客气一番,“不过我对丢失的资料倒是略知一二。”
“愿闻其详。”曹姓青年很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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