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假设,但罗昌华丝毫不为意,不住的点头,刘局也颇为赞赏,他对案情虽然了解的不多,但教官的话却是他想听的。
“更正一下,是张世宗,至少我们是以张世宗的名义收押此人的。”别的方面白晓军说不出什么,他本身就不是办案出身,也没做过几天外勤,业务上实在拿不出手,但在这一点上,他必须抬杠。
“是什么不重要。”教官微微一笑,但随即面色变得十分严肃,其实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火气,都什么时候了?人命关天,争这些有意义么?既然你抬杠,那也别怪我米某人不客气,“我强调张志强的原因,就是想从他本人的身世入手可以更方便一些,比如西山、洪谷,以及张氏家族。”
此言一出,惊的白晓军眉毛直跳,姓米的莫非吃错药了?这种话从某种程度讲是机密,也是犯忌讳的事儿,就是在处里开会,观点不对闹矛盾时,谁也不会公开去谈论,别人不知道,难道你米甲不知道么?李天畤出事儿的根本原因就是因为他去了洪谷?
“谈案情,教官不要扯远了,现在此人是不是张志强还有待证明,不是么?”白晓军尽管把语气放的十分平和,但气炸了表情一览无余,他其实是相当委屈的,一再明里暗里的提醒你米甲,不领情也就罢了,自己又偷偷跑去西山,别以为王处替你遮盖,我白某人不知道,我有点破过你么?现在可是你坏了规则,这种事情能公开说么?弄出大问题看你怎么收场。
“也是。”教官微微一笑不再坚持,他刚才的火气的确没有控制住,但也不后悔说过的话,是时候该喊一嗓子,到时候看看有谁会跳出来,他相信刚才的话不出两秒钟就会传到帝都有关人物的耳朵里,张志强就这样被关着,放心的了么?
刘局是何等敏锐的人物,立刻察觉到教官和白晓军俩人不对付,而且隐约牵扯到他不应该触碰的东西,所以咳嗽两声开始总结性讲话,充分肯定了的几方的发言,主张先按照罗昌华的侦破思路推进,当然,要结合教官的几点意见作参考,他不在的时候,专案组全权由白晓军指挥,然后宣布散会,非常干脆。
教官不得不佩服刘局的聪明,至始至终都没有点白晓军一方的人发言,最后却把指挥权交给白晓军,说明他洞察其中的利害关系,但他又不想知道原委,也不想去烦里面的因果,抽身奇快,大牛!
教官是第二个抬腿离开会场的,也很干脆,不干脆不行,申英杰那边出了状况,‘医生’发过来的消息语焉不详,总之流云观出了大事儿,白云道长好像生命垂危,而且观里还牵扯了一场官司,听说正被当地派出所调查。
白云老头身体极好,几年前见他时还红光满面,仙风道骨,怎么恰好赶在这个节骨眼上出问题了?教官虽然不是火急火燎,但隐隐感觉申英杰此刻去流云观绝对不是心血来潮,而是得到了李天畤的某种暗示,此刻分身乏术,很多东西也不用藏着掩着了,所以他直接把电话拨给了申英杰。
“英子在什么地方?”
骤然接到教官的电话,申英杰有点慌神儿,不过她现在正处在假期时段,到处走走也无可厚非,稍稍镇定一下后回话,“教官,我现在正在梧桐岭。”
“哦?离着流云观很近嘛。”
“流云观?”申银杰一惊,同时也有怨气,都请长假了教官怎么还扒着她的行踪不放?不舒服。
“对呀,流云观,之前没跟你说过,天畴在那里待过一段时间,我和观里的白云道长也认识,刚才得到消息,说白云重病,不知道什么情况?方便的话帮我问候一下?”
申英杰的额头上立刻渗出了冷汗,话说到这种程度她哪里还听不出来?教官是在帮她圆场,避免太过尴尬,其实她来流云观的一举一动,对方都很清楚,思前想后,索性把心一横道,“我正在流云观,白云道长卧床不起已经有好几天了。”
“什么原因?为什么不请医生?”
“老仙师倔的很,不让请,吊着一口气说就想见一面李天畤。”
“哦,观里现在谁主持事情啊?”
“有个叫卓群的中年道士,不过现在流云观挺乱,惹上了官司。”既然承认在流云观,申英杰决定就索性说个清楚,其实卓群已经被派出所拘传走了,她刚去山下的派出所闹过一场,没什么用,因为牵扯到了命案,这是她始料未及的,无能为力,正在一筹莫展,否则她也绝不会这般痛快的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