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用过的暗号,表示危机暂时解除,对手先后有四人被击毙或丧失抵抗能力,两人逃走。
李天畴不确定封锁区内有没有以前‘巡游者’中的同僚,但朝天鸣枪就表示指引了准确的方位,扔掉手中的枪支,他走向‘恶魔’的尸体,在其身上翻腾了一番,然后迅速离开了怪石嶙峋的峪口岩附近。
熟悉的讯号自然让申英杰欣喜若狂,这就表示局面已经被李天畴控制,前方暂无危险,她还自我感觉良好的理解到了更多的一层含义,李天畴在召唤曾经的同伴。
可是等申英杰感到现场时,只看见了地上的尸体和战斗过的痕迹,李天畴早已无影无踪。
当晚的月亮特别圆,清风微拂,大好的天气,宁静的深山中,流云观宛如一顶巨大的道冠端端正正的扣在山腰处,观内,几盏煤油小灯摇曳,微弱而昏黄的灯火衬托出几许宁谧和安详的氛围。
白云老道端坐在正殿之上,正带着观中弟子晚课,低垂须眉,微闭双目,一派肃穆的模样,但心里面七上八下,深怕那回廊的墙壁再发出怪异的声响,也担心不安分的客人会窥视观中的秘密。
前不久负责监视的道童密报说两名客人正在房中沏茶叙话,并没有外出走动的意思,应该还算守本分。老道不置可否,只是让道童再去看着,一有动静随时来报,一去半个时辰,却再也没了消息。
流云观后山的小路上,两个人影正在不疾不徐的缓步而行,正是张志强和他的跟班,他们此行便是要去后山的山顶观察流云观后院的情况,至于在门口负责监视的道童,他已经让其很自然的进入了梦想,即便突然醒来也不会知道是被人做了手脚。
“老板,阿海一直联系不上,阿莫来消息说莲山那边非常紧张,整个县城都戒严了,您看……”年轻人有点焦急,山腰的信号并不好,但一路上他依然无法打通阿海的电话。
张志强背着手,眉头紧锁,他有的时候挺烦身边这个家伙,越是烦心事,越是絮叨个没完,但如此忠心耿耿、兢兢业业的也再难挑出第二个。
对于阿海一批人,张志强的预感也很差,没道理这么久了不联系,眼看就要过了约定的时间,阿莫的压力自然很大,怕是随时会阴沟里翻船,可是一想到‘恶魔’沙夫曼,他又释然。
对此人的能力张志强非常了解,正面对决下,怕是李天畴也难以是其对手,更何况此人与生俱来的野兽般的感知和韧性,沙夫曼曾经在一公里外完全凭借着熟悉的气息找到了对手,并且不吃不喝连续追赶了近三天,才将这个十分难缠的猎物杀死。
如此可怕的能力,张志强自叹远非其敌手,三年前,在缅国的丛林里张志强曾与成长中的李天畴有过一战,感叹此子成长的速度惊人,但再惊人也就三年时间,依然无法跟沙夫曼相比,丛林作战更是死多活少,沙夫曼甚至还有匪夷所思的第六感……不,不,除非没有找到李天畴,否则沙夫曼断无失手的道理。
可眼下的情况是联系不上,这就很异常,以张志强一贯的心思缜密和谨慎他也必须要做出调整,上山的时候一直在想着这个事儿,“这样,现在是七点二十,让阿莫等到七点半,无论是否能等到阿海,七点半一到准时走人。”
年轻人连忙开始拨打电话,张志强想想还是觉得不妥,又继续道,“跟‘红珠’联系,他们开的价码我接受,可以行动了。”
很快安排妥当,张志强松了口气,相信‘恶魔’总是会创造奇迹的,区区一个封锁区根本困不住他,只是到现在还没有亲口听见李天畴挂掉的消息,未免不是特别的爽利。
山间小路并不是非常陡峭,眼前的山峰也不是很高,只是信步走着,在月色下欣赏夜景却是一件令人非常享受的事情,其实站在驻足的地方已经能看到山腰处流云观的全貌,重修后的建筑占地并不多,但布局精巧,间间房舍都安排的恰到好处,唯一不变的是正院中进的正殿,里面供奉着三清祖师塑像,张志强凝视了片刻,居然有了一股刺目的错觉。
有点邪门,此时左手的拇指微微发烫,那个玉扳指再度轻颤起来,发出了微不可查的低鸣声,张志强的目光立刻转向了后进的回廊,突然如撞钟一般的音波传来,让他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