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严密监控,当时没走成,现在再去冒险恐怕没有半成把握。彭伟华最终无路可走还是贪心惹的祸,为抓段桂南,白白浪费了时间,却没有得到想要的那笔钱。
但无论怎么说,五华镇还是要去一趟的,但愿运气好能再次碰到彭大掌柜,否则这家伙被对手劫走的可能将会大大增加。
五华镇的小院依旧保持着大伙儿曾经离开时的风貌,外墙简单、朴素,略带着一点破败,小铁门上淡绿色的油漆快掉光了,怎么看也不像被重新启用过的样子。
宅院的房东是海叔曾经一个过命的朋友,当时半租半卖的给了裕兴,大伙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来打理,能保持成这样就算不错了。
铁门上有个锈迹斑斑的小锁,根本不堪为用,只能防君子,挡不住小人,李天畤站在门前侧耳倾听了片刻,然后绕到侧面,单手搭住墙沿嗖的一声跳进了院内。
院子里居然令人耳目一新,被打理的井井有条,干干净净,与院墙外的景象简直是天壤之别。
堂屋的门是开着的,正中央是一张破旧的木制大圆桌,大伙曾经围坐吃饭时用过,当时热闹的场景仿佛就在眼前,但现在圆桌上首端坐着一个人,正一脸无奈的看着李天畤,不是彭伟华还能有谁?
彭掌柜的妆化的像沿街乞讨的叫花子,破衣烂衫,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其实他前脚才偷偷窜进这个小院,李天畤后脚就赶到了,前后连十分钟都没有。
“草,老子前辈子欠你的,走到哪儿都能跟着来?”
“其实,我只是想证明一下你是不是被人给掳走了,现在看来,彭掌柜还是很有一套。”
“你埋汰我?”彭伟华把嘴一撇,“特么的,要是能够走出去,老子也不会再回五华。”
“这我知道。”李天畤点点头,“昨晚我在福兴村非但没拿到东西,还被伏击,彭掌柜就不想解释一二么?”
“那跟老子没关系,该说的都跟你说了。”彭伟华嚯的一下就站起了身,一左一右的掏出两把手枪,咣的一下就摁在了桌子上,“你想随便找个由头再我弄回去?你认为可能么?”
“你错了。”李天畤摇摇头,“咱俩过去不管有怎样的恩恩怨怨,但眼下这个节骨眼上,我还是希望能坦诚一把,既然是做交易,也应该清清楚楚是吧?可我昨晚什么也没拿到。”
“那是你的问题,搞不好被姓谢的给抢了先手呢?告诉你消息,就算完成了交易,咱们互不相欠。你要是再没完没了,别怪我不客气。”彭伟华胡搅蛮缠,恶狠狠的把两把枪端在了手上。
“不对!”李天畤仍然大摇其头,“如果姓谢的抢了先手,他们就应该在你来五华的路上把你干掉,这样一了百了多好,只需要坐着看裕兴最后完蛋就行了。但是你仍然活蹦乱跳,说明真东西还在你手上,投鼠忌器之下,还不值得冒险杀了你。”
“你放屁!想吓唬老子?”彭伟华一句粗**出以后,其实心里已经慌了,李天畤固然可恶,但问题分析的头头是道,昨天夜里逃走实属无奈,他可不想后半辈子坐牢,而且李天畤并没有给他应有的承诺,所以再大的风险也要冒一下。
逃出来后,彭伟华也时时担心半路遭到黑手,可是一路上顺风顺水,身后连半点尾巴的迹象都没有,但他清楚,这并不是好兆头,于是故意兜圈子试探,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以谢、安二人后来做局所展现出来的能力,好像也不应该这么菜,原本为自己的聪明和好运气而沾沾自喜的老彭,被李天畤这么一说,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额头豆大的汗珠也立刻冒了出来。
“如果我猜的没错,怕是这小院你也待不成了,你还能去哪里?”李天畤不仅不慢的又补充了一句。
“你住口!不用再绕来绕去的诈老子。”彭伟华端着枪,貌似有点激动,但眼神却四下张望,生怕什么人已经悄悄埋伏在了院子的四周,可是越心虚,就越想给自己壮胆,他故意提高嗓门,“没错!东西托付给过命的兄弟了,老子但凡有什么不测,那东西就会出现在条子手里,如此保命的玩意儿,怎会轻易告诉你?”
“这么说,你根本没有诚意?那不如就跟我回去吧。”
“做你的千秋大梦,跟你回去坐牢?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特么还有没有点人性?好歹老子也当过你师傅,就这样翻脸无情?”彭伟华立刻暴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