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还不知道,我要去医院看看。”小刘的语气说不出的难过和伤感。
“也好,不要多做停留,无论如何,晚上之前都要离开福山。”文辉放下手机,有些慌神了。想了想,不好意思给祝磊拨电话,只好打给了彭伟华,但却是打不通了。
不能再耽搁,管特么什么取保候审,先离开险地再说,家人的安全离开可以说是卸下了文辉最后的包袱,为了这一刻,他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在外地小城置了房产,兜里三张银行卡,足以过后半辈子。
他甚至准备了两本护照,还有一把手枪,所有的物件都放在一个精致的牛皮手提包了,拎起来说走就走。
下到一楼,文辉回首,再看一眼搬进来才半年的多的别墅,酸甜苦辣一起从心头涌出,原谅我,兄弟们,文辉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文辉了,我只想过个安稳的日子而已。
再转过身的文辉已经泪流满面,可是模糊的目光中,一个微微颤抖着的、黑洞洞的枪管悬停在前方不远处,其后是一个模糊的黑影,在刺眼的日光下一时看不真切。
“裕兴股东文辉,全名赵文辉,耿焕章养子。”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仿若不沾人间烟火,就像在验明正身一般。
“你是谁?”文辉浑身汗毛倒竖,一下子就惊醒过来,慌乱后退的同时,伸手去掏皮包里的手枪。
可惜已经迟了,对方枪口火光一闪,“砰”的一声脆响,文辉额头中弹,仰面栽倒,失去意识之前,一个熟悉的名字跃然而出,可惜他已经喊不出来了。
“赵文辉OVER。”黑影拨了个电话,俯身拎起了文辉的牛皮小包,转身离去。
李天畴与祁宝柱二人赶到西南郊福庆路的别墅时,已经是傍晚时间。别墅内死气沉沉,除了文辉的尸体和几盆绿植外再也没有其他活物,祁宝柱当场就快疯掉了。
无奈之下,李天畴只好将其打昏扛了出来,‘小钢柱’不适合再跟他一起行动,必须要有一个妥善的安置,他想到了一个地方,但不知道申英杰肯不肯帮忙,因为必须瞒着教官。
申英杰从医院查到了遇难者的名单,是委托了刘军,这事儿她没有告诉李天畴。幸运的是小霍并无大碍,只受了点轻伤,但名单里的付尔德却令人意外和唏嘘,另外四名遇难者都是酒楼的工作人员,小霍的家人也都受了伤,并无生命危险。
申英杰还带来了一个重要消息,据小霍回忆,酒楼出事前,裕兴的重要成员曾在二楼聚会,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相继离开,前前后后不会超过一个小时。
只有付尔德留了下来,情绪十分糟糕,他吩咐小霍要在二楼睡一觉,不希望有人打扰,可是谁也没想到,仅仅一个小时后,火灾就发生了。
“保护好小霍。”李天畴把这个重任交给了罗军,由他带着一起先去SZ市暂住,车行只好先关门打烊了。
李天畴与申英杰分工,由她去动用一些资源查找血影组织,特别是那个网名叫“掐死你的温柔”的联络人,需要技术手段锁定他的ID。这对于申英杰来说没有什么心里负担,即便李天畴不要求,国安和警方也要彻底挖出这个吃人的杀手组织。
然后就是祁宝柱,这家伙情绪一直很不稳定,李天畴不放心,只好带在身边,先是去了祝磊的住处,早已空无一人。
二人又去找了张文和蚕豆,还是一无所获,期间反复拨打他们的电话,都无法接通。越来越诡异的情况让李天畴原本已隐隐暴躁的心态开始剧烈翻滚,心底深处久违的那股毁灭之火又开始萌发,长达两年之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他担心此种念头一旦脱离了善念的包裹将无法控制,于是拼命压制情绪,马不停蹄的带着祁宝柱东跑西奔,访遍了所有兄弟的住处,却没想到在文辉家还是看到了惨祸。
对手处心积虑是要将裕兴连根拔起,手笔之大已经超过了李天畴早先的预想。
他甚至有些偏执的认为自己完全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两年前发现裕兴不好的苗头就应该果断处理,不留尾巴,而不是去顾及身份,不是去盲目相信老祝几人能够守得住底线。
表面的淡漠却是切切实实的放任,从而导致了付尔德变质,谢大宝和安永祥在裕兴做大。这还不算,局面在不可控制的时候,自己又以道士的身份收了一笔良心债,从而激化了矛盾,也促使对手提前动手,可以说这一切的诱因都与他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