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
小镇外的公路立时混乱起来,枪声、刺耳的刹车声伴随着各种鬼哭狼嚎,让远处的胡德海目瞪口呆。
李天畴反复做着掉头,轰油门,加速,刹车、再掉头的机械动作,手脚配合的极为默契和精准,偶尔还能抽冷子开上一枪。
每撞一次,他的心思就愈发沉稳,即便面对正前方十来米远端枪的士兵,他也不会眨一下眼,因为对方比他紧张的多,面对急速冲撞过来的无形压力,不经过七八年的训练,绝对没有那种沉稳和果断的心理素质,能不发抖的端着枪站着已经很不错了,更遑论瞄准开枪。
最后一次冲撞,李天畴差点把车开到沟里,但成功的将那名躲在路边、声嘶力竭、不断下着各种命令的长官给撞飞了。
于是追兵们崩溃了,纷纷逃向公路两侧的野地,而李天畴则开着更加破败的轿车扬长而去。
直到听见极为熟悉的声音,“上车!”胡德海才回过神来,握草,这牛逼呀!**又是大开眼界,乐呵呵的将袁华放在后排座,一屁股就坐在了副驾驶。
白大褂自然不用吩咐,一瘸一拐,哼哼唧唧的爬上后排座,侧着半边屁股,将袁华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
“受伤了?”李天畴明察秋毫。
“哎哎,屁股上,刚刚做了止血处理。”白大褂受宠若惊。
“坚持一下,前面五十公里处还有一个大点的镇子,叫什么来着?”
“庆化。”
“嗯,到了庆化,离木结口岸还有多远?”
“折向西北,不到三十公里。”
“好!坐稳了。”李天畴的话音刚落,轿车轰的一声就像脱缰的野马一般蹿了出去。
雅布小镇的遭遇战是几人在归途中遇到的最大规模的一次伏击,此后还有两次,但都像山贼打劫一般闹笑话,被李天畴和胡德海联手轻松的打发了。
但这与李天畴的预测和判断大相径庭,不知道是张志强那边出了问题还是自己的运气太好。总之,在庆化又偷了一辆越野车后,归途一片顺利,直到抵达木结口岸附近时,也没有遭遇伏击,十分反常。
李天畴将车停在了路边比较隐蔽的地方,远远的观察口岸的情况,正值上午时间,通关过境的人流高峰期刚刚结束,但口岸两边的边防人员却是岗哨林立,戒备森严,气氛比照当时他和老潘在南坎出境时紧张的多。
缅国一方居然调来了成建制的边防部队,而对面也很夸张,成队的、荷枪实弹的武警战士在不时的在巡逻,还有两辆警用防爆装甲车虎视眈眈的停在广场一角。
莫非出了什么大事儿?还是缅国北部开战了?李天畴不敢掉以轻心,但绝不相信这么大的阵仗是自己逃命惹出来的祸,一路走来,也没碰上缅国成规模的军事调动呀,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安静的等待胡德海回来,再做打算。
没多大功夫,乔装成当地渔民的**同志便悄悄的钻进了越野车。
“靠,麻烦大了。”**的表情凝重,“听说这边在抓一个危险分子,把人家一个什么将军的后院给炸了,应该不是咱们吧?”
“就在庆化?”李天畴也很意外。
“嗯呐,你说巧不巧?这倒霉催的。听说还偷了人家一辆好几百万的越野车,尼玛的!”
“越野车?好几百万?”李天畴的眼睛顿时瞪大了。
“握草!”胡德海也吃了一惊,看着驾驶位方向盘上的奔驰标志,眼睛立刻瞪的比李天畴的还圆。
“安着,说不定此车非彼车,缅国货币几百万,划到软妹币也就几万块吧?”李天畴连忙安慰,但瞎说一气,绝对口是心非。
“几万块?!用得着人家摆这么大阵仗么?”胡德海显然难以相信。
“庆化附近驻的将军,应该属于特区管吧?”
“那谁知道?”胡德海摇头,然后一扭脸,“哎,白大褂,庆化一代是个啥将军?这几把地方,将军满天飞,老子真是服气了。”
“我也不大清楚,但肯定归属杨家势力。”白大褂唯唯诺诺。
“事已至此,看来非要冲关了。”李天畴十分认真。
“啊?!”胡德海这回连嘴巴也张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