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噗嗤一声,直没刀柄,军刺的尖端透脑而出。怪物一声凄厉的长嚎,令近在咫尺的李天畴心悸不已。同时他也认识到这种变异生物的的脑袋防御力较弱,至少与其躯干的皮毛无法相提并论。
于是他如法炮制,对着不远处的另一头怪物的眼睛一刀刺下,如此冷酷、凶残的双目让他心生厌恶,所以力道格外刚猛。一连四头之后,仅剩的最后一头已然缓过劲儿来,尖啸的扑向李天畴后背。
李天畴蓦然转身,手中步枪的枪管几乎塞进了怪物张开的血盆大口,“呯!”的一声枪响将此物报销后,他已累的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飞快的检查了六头怪物,确认都已死透了了之后,李天畴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暗讨此地的凶险超过了他之前的预期,仅仅是变异生物就让他手忙脚乱,那么坟场中真正的秘密是否更加惊心动魄?
李天畴在深山遭遇奇险的时候,百公里外华夏境内的猛岢小镇再生变故。钱老板意外的死在了专案组的临时羁押室内,而失踪数天之久的陶猛居然奇迹般的回来了。
钱老板的死让专案组所有人都很意外。根据初步的尸检结果,死于时间在凌晨二点,系自杀,场景还原是其本人用一个旧钢笔头戳破了颈动脉造成失血过多而身亡。
这让郝克成怎么也想不通,且不说羁押室周围严格的安保措施,就是钱老板本人也没有明显轻生倾向。事发当晚,经崔刚的安排,他还和自己的妻女见过一面,行为举止都很正常,更遑论用这样的手法结束自己的生命。
现场其实很惨,可能是因为慌乱或者找不准颈动脉的缘故,钱老板握着钢笔头对自己猛戳了数十下,左侧面部以下鲜血四溅,够吓人的,这需要何等勇气?钱福坤绝非刚毅果决之人,恰恰相反,他胆小怕死,这种自残行为很不符合逻辑。
另外,钢笔头又是从何而来?专案组对当值的民警和临时充当看守的李忠进行了隔离审查,但结果不乐观,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痕迹专家反复对现场勘察证明,事发当晚除了事主和看守外,没有第三者在场的痕迹。
李忠?郝克成叼着香烟陷入了沉思,这个和自己一同进入专案组的搭档,一个十分踏实、优秀的本地年轻干警,怎么会让自己如此紧张和不安。
这是郝克成第二次用怀疑的目光来看待朝夕相处的同事,尽管他十分不情愿。但清楚的记得第一次如此被动时,就是张连发的身死,当时案件被描述为境外****策划恶性事故最终完成杀人灭口,起因就是张连发掌握了范木匠深度的社会关系,这也演变成了整个“猛岢”事件的起源。
当时的李忠就是被郝克成特意留下来协助张连发进行秘密调查的,但结果却让人难以接受,不但丢失了一手资料,而且还造成了张连发本人的牺牲。
其中一个细节他印象深刻,就是李忠电话汇报张连发出事儿的时候,他曾命令其迅速查封张连发的宿舍,任何人不得靠近。但事与愿违,张连发的住处被人翻了个底朝天,到底是对**先一步,还是李忠反应迟缓,很难界定,但自己在电话中的提醒是不是反而帮了对手的忙呢?郝克成一想起来就不寒而栗。
郝克成曾一度对李忠有所怀疑,但苦于没有任何证据,并且从感情上讲,他也不愿随意诋毁自己的同伴。但现在看来,感情用事要害死人,如果李忠真的有问题,他难辞其咎。
正想的入神之际,崔刚突然推门进来,他使劲用手挥了挥呛人的烟气,“我说老郝,你这是抽烟呐还是熏人呢?”
从思绪中猛然惊醒的郝克成立即站起了身,并手忙脚乱的掐掉了烟头。对于崔刚这个从省城下来的上级领导,他有一种自然的亲近感,不仅仅配合上非常默契,而且对其为人也十分认同,没有架子,工作起来能拼命,有威信,这就很难得。
“你真要注意啦,少抽点。”崔刚很随意的拉了把椅子坐在了郝克成的对面,“有新情况,白家大小子回来了,而且那帮人里失踪的有个叫陶猛的也一起回来了,许文那帮人可真够嘚瑟的。”
“啥?白展回来了?这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人在哪儿?咱们现在就去会会。”郝克成大吃一惊,白天雄的长子可是个关键人物,在钱福坤落网后莫名其妙的失踪,与案情大有干系。上次负责盯梢的同事还躺在医院,大家正憋着一肚子火,现在此人突然又蹦了出来,很让人摸不着头脑,但也预示着可能会有重大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