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畴迫不及待的拿起一本更为厚重的讲义阅读,曾经枯燥的内容居然可以一目十行,而且理解上没有任何障碍,所读过的内容如刚才那样飞快的被撰印下来,无任何遗漏。
“还真尼玛奇怪!”半响之后,李天畴啪的一声合上了讲义,喃喃自语着走到了阳台边上,他对自己身体里时不时冒出的奇异功能已经见惯不怪。
此时已是深夜,远处小楼的一间教室仍然灯火通明,想来,那几位神秘的同学还在挑灯苦读。他们无一不是出类拔萃之辈,但面对这样奇葩的培训也只能玩命了,李天畴嘴角泛出了一丝微笑。
三周后的一个清晨,李天畴出现在了闵汇区松江大道的那间古朴的小楼上,同样是二楼的那间办公室内,他双手将自己的培训合格证递给了一脸讶然的教官。
教官毫不隐藏难以置信的眼神,把合格证翻了又翻。其实他早已从另外渠道了解到此次培训只有一人合格的消息,但只认为是老朋友的玩笑话,绝不相信李天畴会是这唯一的那人。
在教官的推测中,李天畴至少要在基地里呆上三四个月,最终能不能合格,还在两说。搞不好还要亲自动身去提人,但现在此子却活蹦乱跳的站在眼前,还恬不知耻的假装羞涩?
教官重重的一声冷哼,竟然好半天没找出合适的话来。送李天畴去培训只是一种手段,目的是杀杀对方的锐气,磨磨性子而已。当然了解一些乱七八糟的知识,只能算是一种附带收获。
但教官万万没想到此次培训李天畴能轻松过关,当然更不会想到此举给其带来的巨大的潜在收益,那种身体潜能被彻底激发后的最猛烈的一次释放,就连李天畴本人也不见得了解多少。
“你等我一下。”教官板着个脸,起身离座,看也不看一旁身体笔挺的李天畴,施施然走出了房间。
对于教官冷冰冰的态度,李天畴倒是不太在意,十分郁闷的是自己成为唯一的一名合格者,出头鸟的滋味貌似不妙,答题时原本控制的刚刚及格,木想到还是没跑掉。
没过多久,教官手里握着个东西又走了进来,刚一落座就顺手啪的一声,将一个绿色小本仍在了桌子上,“马马虎虎合格,拿着吧。”
李天畴略一迟疑,拿起了小绿本,手中好像已经有三个本本了,实在提不起兴趣,但翻开一看,愣住了。居然是授衔证书,还是个中尉,这似乎不现实,再看看教官,这老家伙的眼神还是那么冰冷,真是没治了。
“你暂不属于任何外勤行动组,但需要随时听我指令。代号‘行者’,公开身份是泛泰建设华东公司总经理助理。”教官慢条斯理的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面色不觉中缓和了许多,“从明天起,放你两周假,月底28号正式报道。呃,就这么多,滚吧。”
从小楼出来,李天畴长出了一口气,居然又成为了一名现役军人,虽然特殊了点,但这不是在做梦。早春虽然乍暖还寒,但院子四周已是莺花草长,绿意盎然,这两周的假期还真是时候。
假期分为两半,一半自然是回老家,另一半么,那当然是去福山。算算离开大伙已经有近三个月了,不知裕兴发展的如何?还有武放等人,“巡游者”已经破茧出壳了么?
如此幸福的想着,李天畴踏上了西去的列车。
但距李天畴数千公里之外的武放却大大的打了个喷嚏,他揉着大鼻子,恶狠狠的抱怨了几句,又沉沉的躺在了沙发上。
这是一间并不宽敞的单人客房,装修老套,家具配置陈旧,处处透露着一股股挥之不去的霉味。武放生病了,而且心情糟糕透顶,在这西南边陲的小镇上,这座不起眼的小旅馆里,一趟就是两天。
心病似乎更为严重,他怎么也没想到,“巡游者”第一次执行任务会出师不利。
先期抵达的袁华和郭耀武,原本一切顺利,但没想到在数天前突然失去了联系。武放、医生和陶猛第二批到达,当即和当地警方、国安部门接洽,最后自然把主要精力放在了已经失联的袁华二人身上。
但情况诡异,线索极少,正在僵局时,更为意外的事情发生,陶猛也失踪了,一次很普通的外出,而且是大白天,在州府的大街上。就连用于定位的腕表也没了信号,与袁华、郭耀武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