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快,但是有点不着调,也不太守规矩,他会是谁?难道是从其他地方抽调来的新人?中年男子思索着,稍微迟疑后还是还了一礼,然后盯着对方居然一时间找不出合适的话语来。
“你是……”
“报告,我叫李天。”
“李天?”中年男子反复咀嚼着二字,但没有任何印象。
就在此刻,两辆黑色轿车由远及近飞速驶来,中年男子扭头观望的同时,李天已经侧身斜跨了一步,挡在他身前。
“自己人。”中年男子不动声色,在后面凝神观察年轻人的反应,也做好了应对突然意外的准备。
两辆车离着二人十来米远就停了下来,从车上跳下来几名干练的黑夹克衫男子,其中一个人刚一露头就冲着中年男子嚷道,“老高,真委屈你了!”
“老柳!竟然是你。”中年男子颇为意外,闪身就从年轻人身后转了出来,一个细节尽入眼底,让其对年轻人再无怀疑。
“这位是?”两人握手后,中年男子指着身边的年轻人问道,至始至终他都很好奇这么一位陌生面孔,甚至连宁德路那边的情况都没来得及探究。
“他?呵呵,后边有人给你介绍。”老柳回首一指,正好第二辆轿车旁,一个身材略显敦实的中年男子朝这边走来。
“教官!”中年男子再次吃了一惊,没想到此次行动居然有这么多久未谋面的老熟人露面,看来局里这回真是大决心、大动作,誓要将对手连根铲除了。
大家拢到一起,简单招呼后,很快悄然进入了后面的高档小区,只有叫李天的年轻人不被允许,被那个“教官”狠狠的瞪了几眼后,悻悻然骑着摩托车离去。
……
次日晨,闵汇区松江大道,有一处低矮的灰色建筑,面积不大,古色古香,看风格最起码是民国前期的,被保存的极为完整。但奇怪的是,门口没有任何招牌,紧闭的铁门厚重无比。
院内正对铁门的是一栋三层小楼,青砖黑瓦,厚重古朴,已经斑驳的外梁颇显岁月的沧桑。
小楼二层的一间办公室内,一名带着金丝边眼镜、身材敦实的中年男子正背着手来回踱步,嘴里不紧不慢的数落着,“……擅自行动、目中无人、毫无纪律性,没有大局观,还有,撒出去就野疯了。”
说到此处,中年人停下了脚步,冷冷的盯着对面、站的笔挺的年轻人,而对方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就连呼吸也若有若无,仿佛睡过去了一般。
数秒钟后,中年人居然话锋一转,“嗯,但事情居然他妈的办的不赖。”话毕,中年人又开始踱步,再停下来的时候面色一缓,“希望你这回不是光凭借运气。好了,其他废话不说,算你成绩合格。”
年轻人听到这里,面色舒展了许多,但仍然一言不发。
“姥姥的,还长脾气了。”中年男子嘀嘀咕咕的转到办公桌后面,缓缓的坐了下来。
“昨天那事儿,后续是个啥情况?”年轻人突然发问,一改刚才憋了半天的僵硬表情,眉宇间好奇的神态一览无余。
“这不是你该问的,自然有人会处理后事。”中年男子的话语冰冷异常。
“是。”年轻人一个立正,不再发话。
中年男子正是前日晚被称为“教官”的人,而年轻人则是那个机车骑手,并自称李天,也即是李天畴。
教官不紧不慢的拉开了抽屉,从里面取出两个小本,一个封面暗红,有数排烫金色的小字,另一个墨绿,封面只有一个简洁、粗犷的图案,没有任何文字。
“学员证和新的身份证件都在这里,拿走吧,下午就去报道。”说着话,教官把证件往前一推。
李天畴向前跨了一步,面色淡然,很随意的拿起了那两个小本子,匆匆扫过一眼之后问:“这培训能不能就免了?”
“你当儿戏么?”教官眉毛一挑,脸色立刻阴沉下来,“要干就干,没有讨价的余地。”
“嘿嘿,我就是那么一说,多长时间啊?”
“三周,之后再到我这儿来。”
“三周?这么久!”
“你干不干吧?”
“教官,我走了,三周后见。”李天畴飞速的敬礼、转身,仿佛身子一晃就到了门外。
“别以为培训那么简单。”身后传来教官低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