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的后排座全部放到,李天畤就那么直挺挺的被扔在了上面,几个健壮的小伙子守在旁边虎视眈眈,一点也不敢大意。
车子非常颠簸,李天畤渐渐苏醒,只感到视线内漆黑一片,全身哪儿哪都火辣辣的疼痛。他试着活动一下四肢,才知道浑身上下已被捆的密不透风,极为难受,好在除了脖子后面,身体其他地方并没有伤到筋骨。
再试着扭扭头,一股钻心的疼痛从后背上侧袭来,让他几欲叫喊出声。看来还不能轻举妄动,李天畤默默的辩听周围的声响,除了嘈杂的汽车引擎声外,还有数道喘息声。是了,这帮挺能拼的小年轻们应该还在身边。
回想被暗算的过程,李天畤不禁暗骂自己愚蠢窝囊 ,同时也感叹对方的处心积虑。这个计划并不高明,实施过程也说不上多严密,但各种意外极易扰乱心智,让人防不胜防。
再联想起上午和权兴国碰到的枪手,李天畤感觉很多问题说不通,除非枪手和眼前这帮人不是一伙的。那么身上纹有蝙蝠图案的两个小伙又算是那一拨的呢?
列车上整个事件的引子偏偏就是那个时髦青年和他的旅行包,这又作何解释?自己惹下的仇家太多,怎么算都是一笔糊涂账,索性暂时不想了。当务之急是如何找机会逃出升天去找许文,他或许能给出答案。
李天畤试着微睁双目,并且活动眼球,依然什么也看不见,但并无痛觉和其他不适,嘴巴碰触过的粉末还有点微甜,由此他判断那个胖子撒过来的白色粉末并非石灰粉之类的烧伤性东西,而是粘附性一般的淀粉一类。
如此一想,他的心里倒是稍稍安定一些,索性继续装昏迷,暗中慢慢恢复体力,随时等待机会了。
越野车似乎遇到了一个大坑,陡然间像飞起来一样,紧接着咣当一声巨响又落到了地上,整个车身顿了一顿之后又嗡的一声撒开欢来继续飞奔,这次似乎是进入了柏油马路,没有了刚才的颠簸之苦。
身边的几个壮小伙至始至终不发一声,就连简单的交流都没有,但李天畤能明显感觉到他们的存在,如此纪律严明还是让他暗暗吃惊。
与此同时,福山县城裕兴的小四川酒家,祝磊正站在门口,心情显得的有些沉重,他刚刚送走了两位客人,一个是有过数面之缘的袁华,一位是上午刚刚见过面的权兴国。
二人带来的消息让他吃惊,但仔细一想也情由可缘,毕竟曾经结下的仇家太多,从最早的飚七到阿豪、孙拐子,再到王繁、老A、庞荣等人,哪一个不是见了面就要掐个你死我活的?
但那时候裕兴的人谁也没皱过眉头,除了大伙抱成一团凝结成舍我其谁的勇气之外,关键是因为对手在明,裕兴在暗。现在则明显不同,形势发生了倒转,裕兴在明,对手在暗。
这是相当麻烦的一件事,祝磊不怕跟任何人干架,就拍防不胜防,更怕的是裕兴大好的开局又要扯淡了。根据权兴国的推测,那个枪手很像凌风,那么以此人的性格来看,不达目的是绝不会罢休的。
有这么一个高手躲在暗处打冷枪,着实令人提心吊胆。祝磊他拒绝了权兴国留下来的好意,裕兴的事情,裕兴人自己能担着。看看时间还早,他决定马上到各个店面转一下,特别是针对彭伟华、张文等几个马大哈要反复提醒。
一圈下来,祝磊的心情反而更加阴郁,生意都是红红火火,但看着大家开心的笑脸,很多东西,他话到了嘴边就是无法说出口,扫兴是一方面,影响士气,制造恐慌就适得其反了。
李天畤临走前叮嘱过,裕兴的现在来之不易,今后无论遇到什么麻烦,都不能再走回老路。这对祝磊来说似乎是个悖论,他无法想象遇到大事儿时,特别是生死存亡的之际,如何能做到这一点。
但祝磊也能理解李天畤的良苦用心,只能尽力而为,走一步看一步了,他长叹一声,转身走回了酒楼。此时已经夜里九点多钟,酒楼里依然人声鼎沸,高朋满座,小宋和几个服务员忙的团团转,而船长、臭虫等人也老老实实的当起了传菜生,跑的屁颠屁颠的。
祝磊重新收拾心情,笑呵呵的边走边跟大家打着招呼,缓步上了二楼。小办公室内,游士龙正在睡大觉,而付尔德则满面红光的在逐一核对KTV的装修预算,花老大刚刚又给裕兴贷了一笔款,他计划着,越早开工越好。
“起来,陪我出去走走。”祝磊两脚踢醒了游士龙,郁闷的心情需要找个伙计倾诉,而且他不打算草木皆兵,天大的事儿,暂时交给他们两个老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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