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凶残。
“蛮子,大哥他啥时候过来?”见到丁蛮子,胖鱼头一下子从座位上蹦了起来。
“我哪儿知道,刚才小黑回来传话,让你在这儿等着。”丁蛮子大刺刺的坐在了椅子上,不怀好意的看着胖头鱼,“兄弟,昨晚上大哥可是大动肝火,一会儿你注意着点。”
“妈的,老子是被人暗算了。这个我可要跟大哥说道说道。”胖头鱼咬牙切齿,昨天晚上的交易失手,丢失钱货是他出道以来从未有过的奇耻大辱,惶恐有之,但更多的是愤怒、不甘和仇恨。
丁蛮子很舒服的往下一矮身把双腿翘到了桌子上,“先别激动,兄弟。事情的原委大哥门儿清的很,一会儿等大哥来了先听他怎么说,没事儿别找不痛快。”
“啥意思?大哥都知道啥了?难道我晚上瞎折腾一通在当冤大头啊……”胖鱼头情绪激动的刚喊了一半,突然意识到了不对,立刻捂住了嘴巴,因愤恨而通红的双眼也瞬间降温,暗淡了许多。
丁蛮子冷笑道,“奉劝兄弟忌忌口,这话说给我听没关系,要是当着大哥的面儿……呵呵,你有几个脑袋?”
“呸呸。”胖头鱼的脸一下憋成了酱紫色,“我这不是心里着急么?兄弟,大哥都知道了些啥?快跟我说说。”
丁蛮子倒也直接了当,“昨天晚上你遇到的那几个,应该和前些日子在韵山偷袭大伟的是一路人。而且山里在几天前抓的那个傻逼也来路不正,太巧合了。”
“你是说偷袭大伟的人?福山的裕兴?”胖鱼头瞪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
“八/九不离十。”丁蛮子点点头。
……
李天畴一觉醒来时已经天光放亮,他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感觉这早上出奇的冷,不由的四下瞅了瞅昨晚寄宿的房间,尽管窗外阳光明媚,但屋子里还是阴森寒凉,鬼楼长久无人居住,果然没有一丝生气。
他顺手披上了外套。看了一眼墙角摆放着的一个大号的帆布旅行包,这才记起来是袁华晚上离开时留下的,全是罐装的食品饮料,很像军用的压缩罐头。
外面传来嘎嘎的轻响,似乎是金属物件刮擦掉声音,李天畴起身出门看见武放正蹲在地上摆弄着几个方便食盒,看样子像是在准备早餐。
“精神头不错嘛。”李天畴搬了个只剩下三条腿的凳子坐在了武放身边。
“睡不着。妈的,眼皮子一直在跳,干脆起来忙肚子。”武放递过来一支香烟,继续手边的活儿。
“那位兄弟还没有消息?”李天畴用手捋着香烟,话到嘴边还是不得不问。
武放摇摇头,“已经三天了。不过,昨天狠狠的宰了那个老几把一刀,我想很快就有音信,不超过两天。”
“两天?”李天畴喃喃自语,“那咱俩在这鬼楼里就这么呆着?”
“阿,就等他们找上门。”武放拿起一个罐头形状的餐盒递给李天畴,“随便热了热,凑合着吃吧。”
李天畴接过餐盒,手里暖乎乎的,看上去这玩意儿还有一次性加热的功能,比他在部队里常吃的压缩罐头高级多了。
二人唏哩呼噜的闷头吃饭,没再说话,不一会儿便结束战斗。李天畴抹抹嘴点着了香烟,心里有话,不吐不快,“两天时间太长,我现在回去张罗酒楼营业,就不信这个老王八不现身。”
武放双手直摇,“犯什么傻?酒楼是裕兴的大本营,也是你们在福山立足的命根子,拿它开玩笑,你脑袋被驴踢了吧?你也见过了昨天的胖头鱼,那只是老A力量中很小的一部分,这帮东西搞破坏的能量惊人,你总得为其他人想想不是?别这么头脑一热,不值当。”
“那也不能这么干耗着,让你那兄弟遭罪吧?”
“不会,我心里有数。老A丢了这么大票货,现在恐怕跟个疯狗似的肯定不会放过咱们,如果我兄弟落在他手上,现在反倒是安全的。”武放很笃定,“等他来,麻痹的,就在这荒郊野外的鬼楼收拾他们,你瞅瞅这鬼气,忒他妈有意境了。”
“那要是两天都没有动静呢?”李天畴没心思开玩笑,冷冷的反问。
“那就再杀回韵山,搞他个鸡犬不宁,不管是胖头鱼还是谢满,统统不放过。”武放的双眼杀机顿显,一副要吃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