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但心中狐疑不已,袁华难道会知道我找姓邱的目的?是了,那份沈鸣放的录音倒是说了一些这方面的事儿,原来如此。
不管是真是假,李天畴决定立即掉转车头返回酒楼,至多再上一回当,袁华迟早逃不了这顿打。一去一来,并未花费多长时间,但却已经过了晌午。
李天畴照例从后门通道进入酒楼,两个厨房此时忙的不可开交,见有陌生人进入,几个大师傅停下了手中的活儿狐疑的盯着李天畴。直到蹲在一角的蚕豆起身打招呼,大伙这才重新开始各忙个的。
李天畴示意蚕豆不用管他,离开厨房从员工通道径直去了二楼的办公室,那个屋里的窗户能看见隔壁小院的情况,邱姓人家回来总该有个动静。
但是非常遗憾,除了两棵半死不活的樟树以外,院子里死气沉沉,满地的垃圾破烂,甚至二楼上,有两扇窗户的玻璃都残缺不全,根本没有人回来过的迹象。你奶奶的袁华,耍老子就这么开心么?李天畴勃然大怒,仍不住就要掏出手机大骂对方。
此时外面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李天畴拉门一看是祝磊,“听蚕豆说你回来了。”
李天畴脸色铁青,但显然被耍一事无法说出口,只得强压怒火应道:“改明天了。现在空下来,正好跟你聊聊那帮混混的事儿。”
祝磊随手带上了门,人还未坐下,脸色却已经十分古怪,“现在不止是那帮混混了。”
“什么意思?还有什么人来?”李天畴大为诧异,老祝的表情显然很为难的样子。
“城北沙间地的两个大混混也递了拜帖,现在就在楼下吃饭,说是等着见你。也……那个了。”
“哪个了?包红包了?”李天畴见祝磊吞吞吐吐的,自然猜了个大概。
“不错,这两个人出手大方,一甩就是五个数。”祝磊伸出一只手来,并且前后翻翻,那意思是一人五个数。
李天畴眉头深锁,良久不语,且不论对方有什么企图,但今天一拨,明天一拨的让烦不胜烦。看来孙拐子这棵大树倒了之后,福山的众多混混群龙无首,或者是火拼做大,或者找新靠山,总之是要乱上一阵子。
“你没跟他们说我出门了?”
“说了,人家也信。但就是要等着,点菜喝酒的也不闹事,咱总不能轰人家走。”祝磊叹了口气,“不过也不要紧,他们不敢硬赖着,就跟昨天那帮人一样,到了下午就熬不住了。但保不齐以后还会来。最难搞的就是这红包,你如果真退了,那他们就真敢赖下去。”
“钱是不能要,如果已经收下了,先暂时存着一分不能动。总要想个稳妥的法子。”李天畴挠挠头,感觉这事儿急不得,也没法一刀切,但如何妥善处理还真要费点脑子。
此时付尔德敲门进来了,“当家的,老祝,又有人找。”
“啥人?如果还是递帖子的,一概不见,咱们也赖上两天再说,”李天畴摆摆手,有些烦了。
“这人姓邱,就一个人来的,自称是咱邻居,指名道姓要找当家的。”
“我草。”李天畴一下子来了精神,“人在哪儿?快请上来。”
付尔德和祝磊对望一眼,很少见到李天畴这样激动,但料知和租房子的事情有关,老付不敢怠慢,连忙出门下楼了。
不大的功夫,付尔德领进来一名身材略显发福的的红脸汉子,大约四十多岁的年纪,从面向上看本分老实。祝磊二人本要回避,却被李天畴一把拉住。
“请问,我找李天畴,李老板。”中年汉子张嘴一口的本地话,声音不大,但听语气还是显得很拘束。
“我就是。”李天畴笑着站起身,“这位大哥贵姓?”
“免贵姓邱,叫邱忠良。呃……说起来咱们还是邻居。哦,是袁先生让我来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