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游士龙一眼,根本没搭理他。“下边我讲第二件事,这是个大事儿,本来是瞒着大伙,但小李不同意,他是当家的,所以我就照实说,各位也别激动,就是我大哥……丢了。”
此言一出大家哗然,“啥时候的事儿?”“为啥瞒着我们?”“那他妈还呆这儿干屁?赶快找啊?”……小院里顿时吵成一片。
站在外围一声不吭的祁宝柱,突然两步就跨到了李天畴面前,双目泛着冷光,死死盯着李天畴,“啥时候的事儿?为啥瞒着?就为了这个当家人?”
“我昨天回来才知道,没必要瞒着大伙。”
“嗳,嗳。宝柱,你冷静,跟当家的不相干,是我和海叔商量暂时瞒着大伙的。”祝磊一伸手拽住了祁宝柱的胳膊。
哪想到祁宝柱根本不理这一套,他猛的一甩胳膊,一伸脚就踹向李天畴,动作突然,而且狠辣异常。
李天畴一直在注意祁宝柱,只是没想到这家伙说发狂就发狂。但也算有准备,就在对方甩手出脚的同时,他的右脚向后滑步,同时迅速收腹侧身,堪堪躲过这记撩阴腿。
“你疯了?宝柱?”祝磊一把抱住祁宝柱,没有给他第二次出手的机会,与此同时,海秃子大吼一声,起身一脚就将身边的小桌子给蹬翻了,唬的众人纷纷避让,“麻痹的,造反啦?都给老子闭嘴。这事儿跟小李没关系,是老子决定的。”
海秃子喘着粗气儿,显然还憋着火儿,又听那边祁宝柱高叫着,“放开我,滚!”,秃子的邪火顿时上头,一伸手就将石凳边的一个茶杯攥到手上,二话没说就朝祁宝柱的脑袋砸去,“狗东西,你他妈涨脾气了是不是?老子让你叫。”
祝磊大吃一惊,急忙将祁宝柱往后拽,但还是稍晚一步,茶杯擦破了宝柱的额角飞了出去,哗啦一声摔个粉碎。
众人短暂的目瞪口呆之后,立时分成两拨,一拨帮祝磊摁住祁宝柱,一拨将海叔团团围住,“叔,你干嘛发那么大火啊?”“你咋跟宝柱一般见识啊?”院子里顿时又乱了套。
李天畴夹在两拨人中间,唯有苦笑,海叔不听自己的建议,非要将两件事情颠倒了顺序说,虽能理解他的一片好意,但事情因此而复杂,变得不好收拾了。
如今之际,必须果断,李天畴运足丹田气,仰头大喝,“都住手!”,声音如春雷一般在小院上空炸开,震得四周嗡嗡作响。纷乱的众人一下都停在了当场。
李天畴转身扒开良子等人,一把拉住了海秃子的胳膊,“叔,好好说话,商量对策,犯不着发火儿。”海秃子摆摆手,火气似乎下去了一些。
李天畴点点头,又返身扒开了挡在前面的游士龙,直接站在喘着粗气的祁宝柱面前,“能听海叔把话说完不?如果你还想不通,可以单独找我。”祁宝柱斜瞪着眼睛没说话,但目光中满是杀气。
“别用这种眼光瞪着自己人。”李天畴又忽然扭头淡淡的补充了一句,尽管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在场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而且声音中隐隐透出一股威压之气,连彭伟华都感觉出了一丝冷意和陌生。
“下面听海叔把话说完,大家再讨论。”李天畴负手退在一旁。大家面面相觑,没有说话,但都感觉到眼前的小李似乎突然间有些不一样了。
海秃子也诧异的看了看李天畴,伸手一摸秃脑门,叹了口气,“原本这里的事情有个眉目后,我就离开大伙了,带着我大哥去治病,顺便自在两天,这都是之前就商量好的。
“但你们这帮兔崽子不省心,没办法我就多呆了两天。可前天我去看他的时候,人却失踪了,丫头哭的死去活来,我不放心,才把她送回蔡家园了。
“为等小李回来,我和小祝商量着先把事情暂时压了下来,我俩先找着看。不是不相信大伙,是我太心急,这边的事情没个说法,我都不好意思去见我大哥。就这么回事儿。”海秃子说完,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不言语了。
“事情的原委就是这样,如果还有问题,等下讨论。先听我说几句。”李天畴当仁不让的接过了话头,“两天来,海叔和祝磊已经将福山西边的几个镇都找遍了,没有收获。但叔和向东都行动不便,不应该走的太远。所以我推测有两种可能,一是叔被人劫持了,二是叔故意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