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德胜竟然被抓了回来,这让严得法吃惊不小,大感意外的是还带回来个白胖女人,我的天!咋这么乱,他心神不宁的胡乱听了几句李天畴的解释,便翻开抽屉找出了一张名片。
名片是华芸上次谈话留给他的,严得法哪碰过这些事,自然是抓瞎,而且工地上新的管事人还没到岗,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报告华芸,让领导处理,这是最好的办法。
李天畴摇摇头,也没阻止严得法打电话,不过深更半夜的,这老家伙竟然也能做的出来,实在让人郁闷。
没话可说,干脆和李德胜聊聊吧,李天畴解开了他手上的绳索,抠出了嘴里的破布,“德胜兄弟,又见面了。”
李德胜没说话,神情萎靡,脸上还有伤痕,看来也是遭了不少罪。他偷看了一眼外边房间正在发呆的翠翠,嘴角微微的一抽,目光一下子暗淡了不少。
“绑你的人是斌哥?”李天畴掏出了香烟递了过去。
李德胜犹豫着,接过了香烟,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恐惧,他又点头又摇头的不知所谓,好半天才道,“不知道,我不认识那些人。”
李天畴皱起了眉头,除了斌哥之外还有什么人会找他,甚至要要他的命?难道那幕后的人终于要露出尾巴了?
“你们会把我咋样?”李德胜突然低声问了一句。
“不知道,不过公司已经报案了。”李天畴并没有丝毫隐瞒。
李德胜的脸色一下煞白,他突然目露凶光,忍不住的低吼道,“你们要把我交给警察?啊?我日你妈的,老子跟你不共戴天!日后绝不会放过你的。”
“你往水桶里撒毒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别人也不会放过你?”李天畴冷冷的看着对方,“幸亏没有出人命,否则你得吃枪子。”
“老子是被逼的,老子也没有办法……”李德胜瞪着血红的眼珠子咆哮起来。
“没有办法?没办法就去害自己的兄弟吗?自私自利、薄情寡义,你还是个人吗?”李天畴根本不惯着他,当着老严的面扬手就给了李德胜一个嘴巴。
李天畴的情绪也有些激动了,他喘了口粗气伸手一直翠翠道,“现在还有这么一个姑娘替你这个王八蛋担惊受怕,你真算狗屎到家了,老子都他妈替你害臊。”
李德胜满嘴鲜血,一双恶毒的眼睛瞪着李天畴,突然哈哈哈的笑了起来,“你说的比唱的好听,你当你是谁?啊?老子他妈的还用得着你来教训?如果不这样做,我还有命吗?那个时候谁管过老子?啊?”
“你以为你按他们说的做你就能落个好?今天要不是我的朋友赶到,你不一样玩儿完了?跟那些人合作,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白痴!”李天畴怒不可喝,扬手又是一巴掌。
李德胜被抽的愣在当场,刚才亢奋、激动的情绪霎那间消失个干净,整个人就像一只被抽干空气的皮球一样迅速瘪了下去,布满血丝的双眼也渐渐变得暗淡无光。
“到了警察局,你争取宽大吧,把那帮人都交待出来,说不定能少蹲几年大狱。”李天畴说完,转身出门抽烟去了。
华芸的反应很快,尽管是大晚上,她还是迅速带着人赶到工地。接下来的事儿就不用李天畴操心了,老冬瓜被送往附近医院,翠翠也被暂时安置在工地一处单独的板房内休息。
在做了短暂的沟通后,华芸决定听取李天畴的建议,连夜将李德胜交给县公安局刑警队,她和李天畴一样都对周南怀有好感和信任。
从公安局出来,华芸一定要将李天畴送回工地,再三推让之下,李天畴很勉强的钻进了小轿车,但刚一落座就感到气氛不对,轿车内似有一股浓浓的酸味。
坐在后排座的李天畴很快就发现酸味来源于驾驶位上的金成,虽然只能看见对方的后脑勺,但他能很敏感的察觉出金总的怒意。
“那件事你考虑好了没?”华芸丝毫没有感到气氛的怪异,突然开口问话。
李天畴先向前看了看,又扭头瞅了一眼华芸,感觉问题似乎是在问自己,只得指了指自己的鼻尖,“问我?”
“对呀,不问你问谁?”
“什么事?”李天畴注意到金成微微的抬头在看中间的倒视镜。
“就是来公司上班帮我忙的事。别告诉我你忘了。”华芸没好气的提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