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越看越是心惊,她这才明白到,自己爱上了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难以想象,仅仅两年时间,一个人怎么会有如此丰富的履,恐怕绝大多数人在两年里,只是浑浑噩噩的过日子吧。
如果把秦岭说成王子的话,那么她自己就是灰姑娘。
这一刻,她明白了,难怪秦岭对自己不动心,身份上相差这么大,他又怎么可能对自己这样一个平平凡凡的‘女’孩子动心呢?
塔亚兰的心里舒服了些,原来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啊。
‘哎~~’不过她仍然叹了口气,纵然身份上存在的巨大的差异,可这与爱和不爱又有什么关系呢,思念依然萦绕在心头。
土尔其的很多‘女’孩子受宗教制约,往往都很质朴,不是太考虑感情之外的物质因素,塔亚兰也是如此,秦岭有钱,但是她不可能去‘花’秦岭的钱,做空姐的收入虽然不高,却足以养活自己。
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打开厨柜,拿出了一瓶土尔其独有的raki酒,酒‘色’纯净透明,在加入了大半瓶矿泉水之后,酒的颜‘色’竟然神奇般的变成了纯白‘色’,散发出浓郁的香气。
据说raki是爱神为恋人调制的美酒,是两种清澈所调和而来的白‘色’爱情,惟有真心为对方付出,一心只想着所爱的人,才能品尝出raki隐藏着的凄美底蕴。
“我的爱人,干杯!”塔亚兰对着沙发晃了晃酒瓶,直接往喉咙里灌去。
‘原来这就是喝醉的滋味啊!“塔亚兰感觉头脑晕乎首的,索‘性’剩下的半瓶灌入嘴里,摇摇晃晃,嘴角绽出了一抹笑容,她品味出了白‘色’爱情的滋味。
”轰隆!“可就在这时,‘门’被一脚揣了开来,冲进来四个黑衣大汉。
“你们……什么人?”塔亚兰一个‘激’凌,吓的大叫起来。
那四个人一拥而上,两个扳住,另一个掏出块布头,塞进了塔亚兰的嘴里,还有个人拿绳子兜头一绕,把塔亚兰捆了起来。
“唔唔~~”塔亚兰拼命挣扎。
……
与塔亚兰‘吻’别之后,秦岭觉得心里有些堵,毕竟拒绝别人,有时候也是对自己的伤害,但是他真的无力去承受塔亚兰的感情了。
就这样,一个人漫步在陌生的安卡拉街头,汽车在身边来回穿梭,时不时就有醉鬼高声唱着听不懂的歌曲,军警依然在路口巡逻,还有很多来自于叙利亚的难民‘露’宿街头。
渐渐地,他的心情好了起来,这时,他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从安卡拉到土叙边境有好几百公里,直接飞是肯定不行的,会惊动三星教的高手,而且秦岭也不愿轻易暴‘露’底牌,那么,得有辆车。
从哪里‘弄’辆车呢?
租车?
直接被否定。
偷车?
可以考虑。
不过很快的,秦岭就有了更好的主意。
正有一名大胡子男子开着辆破旧的菲亚特在不远处停下,看车型,应该是国内菲翔的同款,新车大约十万华币左右,于是秦岭走了过去,用英语招唿道:“嘿,伙计,我想买你的车!”
“什么?”大胡子惊讶的看着秦岭,现出了警惕之‘色’。
秦岭也不多说,掏出两万美元,哗哗一甩:“你现在可以拿了钱就走。”
大胡子就象见了鬼一样,他这辆车开了五六年,正发愁从哪儿‘弄’钱换辆新车呢,可是天上居然掉馅饼了,除了感谢真主阿拉,他还能说什么呢?
不过大胡子仍是问道:“你用我的车如果犯了事,查到我头上那我怎么办?”
秦岭不耐烦道:“你的车被偷了,明白?”
“噢!”大胡子心领神会,连忙接过两万美元,一张一张的点,确实不是假钞,才欢喜的吹了声口哨:“兄弟,成‘交’,嘿,你一定是真主派来拯救我的。“
”再见!“秦岭接过钥匙,微笑着挥了挥手,坐到了车上。
说实话,这辆车确实破,不过开到土叙边界秦岭就准备把车扔了,毕竟过了边界还有四十五公里就是阿勒颇,数万**武装构筑起了一个个的阵地,想开车通过根本不可能。
在即将踩上油‘门’之前,秦岭眼前又浮现出了塔亚兰的笑容,于是转回头,开启重明眼瞳最后看了眼塔亚兰的家,这一走,就终生不会相见了,再看一眼也好。
秦岭却是瞬间‘色’变!
塔亚兰根本不在家,包包和外套扔在沙发上,地面有一只破碎的酒瓶!
这显然不是自己离开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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