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截图可能是假的,可能是有人在故意挑拨我们和江老板。另外,警察说,你收到微信的时候,我哥哥早就死了,这是有人在背后捣鬼!想看我们的笑话!”
“是谁?是谁害了你哥哥?”
“现在还不知道。”
吴凤娇冷冷道:“看来你也不愿管你哥哥的事情了,你走吧。”
江远为大军的女儿捐了十万块,梁局长代表大军收下了捐款,而且对江远的慷慨善举表示了感谢,江远随后就开着他的劳斯莱斯赶回自己的办公室。
路上,他接到了韩鹏的电话,这个电话,让本来就焦头烂额的江远又添了一件担心的事。
韩鹏说,胡正熙前几天就已经醒过来了,目前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江远不太担心胡正熙会出卖自己,他的担心源于目前形势不明,他搞不明白周洪波之死与胡正熙到底有没有关系。他最害怕的还是九爷,九爷就算不把胡正熙救出来,也一定会和胡正熙取得联系的。到底九爷和胡正熙知不知道是自己策划了抢劫伪钞的事?
江远忧心忡忡地回到办公室,关上门之后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也不知过了多久,江远感到有一只手在轻拍他的肩头。
江远从浅睡中醒来,见是马春妮站在自己身边。
“想什么呢?有人进来了你都不知道。”
“刚到?你不是还要过几天才回来吗?”
“得到确切消息了——九爷元旦假期以后就从南方回来,”马春妮满面春风,“会经过我们这里回对岸——还是负责他原来的业务——大成公司已经有一部分人官复原职了!这下,你不会再怪我做生意太莽撞了吧?我们的十七万吨煤炭很快就会发过来啦!我们会有四千万的利润!”
江远勉强笑了笑,仍是萎靡不振。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马春妮大为疑惑。
“死人了。”江远耷拉着脑袋说。
“谁死了?”
“周洪波。”
“怎么死的?”马春妮盯着江远问。
“不知道。”
“我这一个月不在,你干嘛了?!”马春妮似乎猜到了什么。
“……我……我本来以为九爷完蛋了!”江远哭丧着脸说。
马春妮厉声喝问:“你到底干了什么?”
江远支支吾吾地把拦劫胡正熙的事儿说了一遍,却把抢劫唐宋夏炎的事略过不提。
马春妮听罢不胜焦虑,在屋里坐立不安。
“胡正熙被抓了,周洪波死了——你现在应该知道了吧?九爷人不在离山,胡正熙在警察手里,他依然可以绑架杀人!他的势力很可怕!”
“你觉得——九爷已经知道是我做的了?”
“周洪波都让人家做了,你说呢?”
“那为什么不直接对付我?”
“那不是九爷的风格,他要收拾你,一定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乖乖地去求他饶命。”
“那我们怎么办?”
“我们现在麻烦大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九爷!胡正熙要是在警察那里把你供出来,我们更是无路可逃!”
“胡正熙我倒是不担心——这个人虽然心狠手辣,但是死要面子,很爱惜自己在道上的名声!他绝不会出卖同伙的!”
“你这么肯定?”
“上一次他被警察逮住,只要他说出我来,起码可以减两年刑,但是他没有。”
听江远这么说,马春妮的脸上又浮现出江远熟悉的轻蔑。
“他宁愿自己坐牢,也没供出你来,可是这次你却打劫了他,还想杀了他!”
江远脸一红,强词夺理道:“如果不这样,我们可能就会破产!——谁能想到九爷都成丧家犬了还能再次出山!”
“做什么事情都得有个底线。做生意都为求财,但你要是把求财放在第一位这财是求不来的!求不来财倒还好说,像你这样,会有大祸的!”
江远大怒,高声道:“够了!什么事都是你对!什么事你都要插一脚!我本来公务员当得好好的,你非让我做企业,做企业有困难,又是你胆大包天和九爷做生意!要不怎么会有今天的麻烦!”
“当年让你做企业,是多好的机会!一个大厂子白菜价就能买下来!现在还有这种机会吗?如果到现在你还当公务员,一个月也就是几千块钱的工资,够你现在一天花的吗?和九爷做生意也是抓住了机会,帮企业渡过了难关!谁让你鬼迷心窍财迷心窍给他做印钞纸!”马春妮说出“印钞纸”三个字以后,也把自己吓了一跳,她瞥了一眼门口的方向,忐忑不安。
马春妮平复了一下情绪,低声道:“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如果胡正熙真的像你说的这样,那么你暂时可以不担心警察那边了。你先想想九爷这关该怎么过吧。”
“胡正熙手上好几条人命,估计这辈子是出不来了,九爷想和他互通消息,也是难上加难,如今周洪波也死了,知道这事的除了周洪涛也没几个了……”
马春妮十分聪明,一下子明白了江远的意思。
“你想来个死无对证?和九爷死扛?”
“不行吗?”
“不太好,”马春妮摇摇头,“最稳妥的办法,是让周洪波兄弟替你背这个黑锅,然后咱们在九爷面前负荆请罪!就说是他们兄弟私自行动,我们毫不知情!然后我们包赔九爷的损失!这样,也许九爷会放我们一马!”
“把周洪涛也——”
春妮点点头,“没有更好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