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一般一般啦。毕竟,没事时多看点书,还是很有好处的。”
沈土鳖眉开眼笑的谦虚时,小道姑眸光闪烁了下,盯着大和尚被砍脑袋的那番话,轻声问:“那,林居士知道他最后,为什么落个身首分家的悲惨现场吗?”
则天女皇为啥诛杀枕边人,这还真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
不过今晚既然已经来到飞来观,眼看再过几个小时天就亮了,能在观音老婆的陪同下,和美貌小道姑秉烛夜谈,对沈岳来说,也不失为人生一小乐事。
他立即鼓动三寸不烂之舌,以小电影所演的那些为主线,以野史为辅,声情并茂侃侃而谈起来。
千言万语,总结成一段话:“女皇陛下另有新欢后,干脆砍掉玩腻了的大和尚。避免他和张家兄弟争风吃醋,以免烦不胜烦。”
沈老板讲述这些时,可谓是绞尽脑汁,把道听途说的那些都无私奉献出来了。
但小道姑却是满脸的失望之色,强笑着点了点头,意兴阑珊的说了句林居士果然博学多才,就失去了继续请教的兴趣。
沈岳有些不满。
话说他在说完后,还等着小道姑发自肺腑的称赞她呢。
就算不称赞他,最起码也得像观音老婆那样,满脸都是如醉如痴、如闻天籁的样子吧?
看出沈岳不满后,小道姑才意识失礼了,讪笑了下,只好再次请教:“林居士,壁画上总共有三个君王。你已经讲述了则天女皇,能再说说其他两位吗?”
沈岳不愿说。
他无私传授给小道姑那么多宝贵的知识,却没得到应有的尊重,换谁,谁愿意再浪费口水?
只是小道姑满脸都是求知的迫切,沈岳只好……看向了苏南音。
苏南音这老婆,还真是没得说。
就在沈老板只看出则天女皇,其他两位君王是谁都是满心懵时,她及时站出来,语气轻柔却不失庄重:“道长,我倒是看出了第二位君王是谁。”
“那请苏居士说说吧。”
“这位,只能是历史上有名的周幽王,和他的宠妃褒姒。”
苏南音款步走过来,用纸巾擦了擦墙上的灰尘:“看,这是烽火台。台上,有浓烟滚滚。台下,是骑着马的犬戎人。”
沈岳有些后悔,刚才怎么没看的更仔细些,竟然忽略了烽火台。
因周老大烽火戏诸侯一事,后人只要提到烽火台,就能联想到他老人家。
同时他也埋怨小道姑太懒了,要是把墙壁清扫下,他能忽略烽火台?
苏南音也开始讲述周老大的生平事迹。
相比起沈岳讲述则天女皇的过程,苏南音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严格尊重历史记载,专业性十足,却缺少了故事趣味性。
但看在她是老婆的份上,沈岳肯定会做出洗耳恭听状。
讲完周老大后,苏南音又走到了东墙第一个君王面前,秀眉皱起,半晌后,才用不确定的语气说:“如果我判断没错的话,这位君王,是商朝的帝辛。也就是因苏妲己而误国,被后人称为四大暴君中的纣王。”
四大暴君,分别是夏桀、商周、周幽王和隋炀帝。
是谁这样评价他们的,他们是不是暴君,这些并不重要。
反正绝大多数传言,都和真实情况不否。
既然这四大杰出青年,没有跳出来反驳,那就当他们默认了。
荆蝉点头,不吝赞叹:“苏居士果然博学多才。您可是我主持飞来观四年中,第一个能看懂全部君王的人。”
这小道姑又在拍马。
她都三年多没来敬奉过则天神像了,别人怎么有机会来看壁画?
沈岳撇了撇嘴时,荆蝉又问:“请问苏居士,您能猜出,本观既然供奉则天女皇,为什么却和商纣、周幽王同在壁画上吗?”
她在问出这个问题时,神色特凝重。
这足够证明,苏南音的回答,对她来说很重要。
苏南音摇头。
荆蝉立即松了口气,好像心里落下了一块大石头那样。
这是她家祖传的观。
墙上的壁画,也只能是她家老祖画上去的。
小学没毕业吧?
画的这样难看。
沈岳夫妻能看出三个君王是谁,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她竟然还指望他们,能分析出三王为何同墙。
这也太难为人。
“哦,对了,西边还有壁画。两位居士,请随我来。”
荆蝉转身,缓步走向了西墙那边。
看来,正殿内的壁画,也是飞来观唯一能拿出来显摆的东西了。
沈岳和苏南音对望了眼,齐齐狼狈为奸的笑了下。
小道姑总算开窍了,意识到让人看画,最好是先擦下墙,以免沈老板看不清,再忽略了啥。
沈岳抬头看去。
西墙壁画的主角,是个人头蛇身的美女。
苏南音张嘴就说:“这是炎黄子孙的师祖之一,女娲娘娘。这个男的,好像是、是商纣?这、这是一只狐狸么?九条尾巴……啊,这就是苏妲己的真身,九尾妖狐。”
苏南音的话音未落,突听沈岳嘎声说:“观星术!”
伸手在擦墙的荆蝉,娇躯立即剧颤,蓦然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