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可能和光线太暗有关。
“咳,咳咳。苏居士,林居士,不知二位,要不要给则天女皇上香?”
又干咳几声,荆蝉拉开了破供桌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半截香。
也是所有的香。
就这点香,怎么供两位居士,给神像上香?
还是免了吧。
苏南音看了眼这会完全正常的沈岳,微微苦笑,摇头。
荆蝉也没勉强……
把那半截香,又小心掰成三根。
每根香的长度,约为三厘米左右。
刚够凑到蜡烛上点燃,烧不到手。
沈岳能肯定,香炉内的填充物,肯定不是小麦或者小米,而是沙子,或者干脆是泥土。
要不然,早就被老鼠偷吃没了,断断不会过了三年多,还一点都没减少的。
“按说,我该换上道袍,再来给则天女皇上香。哦,算了吧。香这么短,已经点燃。压根等不到我更衣,估计就燃尽了。一副皮囊而已,不重要。相信则天女皇,会理解我当前的迫切心理。”
给自己找到充分的理由后,荆蝉不再犹豫,盈盈屈膝,跪在了满是灰尘的蒲团上。
仅仅凭借秀气的膝盖,就这样毫无顾忌跪在灰尘中,相信则天女皇神像有灵,也能原谅她的懒惰和敷衍……
她在低声叨叨啥,沈岳没心情理睬。
苏南音虽说“没机会”上香,也没打算跪在满是灰尘的蒲团上,却也弯腰,双手掐着道决,闭上双眸,虔诚的祈祷神像能保佑她,顺利嫁给沈岳,别再尼玛出啥意外了,欧克!?
这俩娘们或者未来的小娘们,都在这儿神神叨叨的,沈岳又为白龙再次被惊,而感到心惊肉跳的,就想找找原因。
两次不是幻觉的幻觉,都是来到飞来观后,才会出现的。
那么,本质肯定也是和飞来观有关。
名刹古寺,邪魔鬼祟免进,这也算是众所周知了吧?
可沈老板是邪魔鬼祟吗?
严格的说起来……是。
正常人的身躯内,绝对不会藏着个那玩意。
别看他平时从来都不因此胡思乱想,那是因为他……不敢想。
他师兄兼姑父、姐夫李南方,身躯里藏了条黑龙的事,对龙腾派的核心人物来说,压根不是秘密。
早在恩师向南天还在世时,就曾经给沈岳讲过很多有关李南方夫妻、大杨逍的秘闻。
只是那时候,藏在沈岳身躯里的白龙,还只是一股子刺骨寒意,每逢遇到危险时,就会启动。
所以,他只是把刺骨寒意,当作老天爷恩赐给他的外挂,当作神奇预警来使用。
刺骨寒意成形,越来越像白龙,还是在他两次溺水后。
一次是在津门的莲花湖。
一次,就是在东洋北海道蜻蜓谷下的赏月城。
也正是从那时候起,沈岳开始把白龙,往李南方的黑龙上联想。
尤其庄纯小娘皮死缠着他,山间雅晴被残忍培养成东洋第一忍者的最终目的等等,都有力说明了,藏在沈岳丹田气海内的妖孽,和李南方的黑龙,属性相同。
天下龙脉,皆出昆仑。
但龙脉,却又分为陆龙,水龙两条。
黑龙是陆龙。
所以李南方被守护陆龙龙眼的杨逍,给死死缠住,最终……生了崽子。
白龙,是水龙。
水龙的龙眼所在地,就在雅晴以前做梦都想去的地方,也就是庄纯的老家飘渺乡。
这也是庄纯缠着沈岳,要把他带去飘渺乡的根本。
还有很多……
沈岳明明知道这些,却从没仔细去想过,那是因为他不敢。
他在欺骗自己,更是在逃避事实。
他虔诚的希望,庄纯啊,庄舞剑等所有人,都能忘掉他。
让他这辈子,和观音姐姐郎才女貌、狼狈为奸的多生几个崽子,为神州人口增长,做出微薄的贡献,不好吗?
不好。
谁在说不好?
很多人。
那些人是谁?
沈岳不知道。
他只知道,这个白云观里的某些东西,能影响白龙,让它害怕。
从理智的角度上来说,沈岳现在该用最快的速度,逃离这儿。
最好呢,临走之前,一把火把这个小破观,加上荆蝉小道姑……
可却仿佛有股子神秘的力量,不许沈岳这样做。
他真要这样做,天上就会打雷。
“就算我是第二个李南方,那又怎么样?他既然能摆平所有麻烦,当前逍遥自在,我也行。”
沈岳到背着双手,信步走到东墙边,暗中咬牙表示他无所畏惧时,忽然发现了一些东西。
壁画。
名寺古刹的墙壁上,会有壁画,这和秃子脑袋上没有毛那样,再也正常不过。
飞来观的观主,虽然是个懒惰丫头,正殿墙壁上有壁画,也很正常。
墙壁上,也有灰尘。
不过因为是直上直下的,墙面还算平整,就算有灰,也不是太厚。
借着来回闪烁的烛光,沈岳能看清上面画的什么。
好熟悉的壁画。
貌似,沈岳此前在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