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被高素质的文明,装潢起来。
只是很明显,当镜头无意中自李国建教授脸上扫过时,大家都看到了愤怒。
别看老李六十多岁了,可他也是男人。
只要是个男人,又有谁听到足足数百男生,嚎叫着要睡他老婆时,还能满脸的开心,说他将扫水扫地静候诸位的光临?
被灯光笼罩的王美娴老师,肯定是极度的尴尬。
比沈岳更甚。
幸亏她脸上戴着半截黑色面具,别人就算是想看,也看不到太多。
大家这才发现,她不但戴着面具,还披着红色的大披风。
她窈窕的娇躯,被披风包了起来,直垂地面。
没谁去想她的尴尬,只为她戴上面具后,那种冲动更加的强烈。
有几个爱慕她的男生,不希望早上睁开眼后,就能看到她戴着黑色狐狸面具,含情脉脉的看着他呢?
该死的灯光,为什么不灭掉?
灯光灭掉后,大家的嚎叫声,会更加的露。
王美娴不愧是老师,绝不会像那些没见识的女生那样,因太尴尬,就转身逃下舞台。
她干咳了下,缓步走到主持人面前,半截狐狸面具下的小嘴,对着麦克风柔声说道:“首先,我感谢各位的爱慕。其次,我很无奈的提醒大家,老师此生挚爱李国建教授。最后,我希望,我们能成为好朋友。”
掌声响起。
李国建教授带头鼓掌。
镜头立即锁定了李教授,老怀甚慰的样子。
沈岳暗中感慨:“王美娴不愧是高级知识分子,三言两语就解开了丈夫的心结,和尴尬。”
完全是下意识的,沈老板开始把王美娴和他那些女人们相比。
假如他正坐在台下,他的女人们在台上,被那些牲口如此“抬爱”时,会是啥反应呢?
任大咪会说滚。
大丫鬟会说就凭你们也配。
谢柳腰会说谁特么有胆子过来试试,包管给你割了去。
叶修罗不会说话,可眼神绝对阴骘到让人蛋疼。
闻锁骨可能会吃吃的媚笑着,媚眸流转,只在沈老板一个人的脸上。
叶太李玟倒是可能会说来啊来啊……草,把她代入干嘛?
沈老板发现,他身边那些女人中,也只有苏南音,能用比王美娴最好的方式,来化解尴尬。
当初苏南音在长城大酒店浴室内洗澡时,沈岳破门而入后,她好像也特从容的应对。
“就凭我家南音的素质和能耐,摆平这种事,那绝对是更轻松写意的。最多,老子会找出这些鬼叫的可怜孩子,把满嘴牙打碎罢了。”
沈岳胡思乱想时,王美娴已经彻底掌控全场气氛,优雅从容和观众们互动完毕。
然后,她又缓步走到舞台前,双手揪着红色披风,盈盈的单膝跪地。
李国建教授立即起身,满脸红光的走了过去。
王美娴伸手和他轻轻拥抱了下,以这种方式,再次证明李国建教授,是她唯一的挚爱。
毫无疑问,王美娴的这个动作,可算是打碎了某些牲口心中的幻想。
沈岳的眉梢,却微微抖动了下。
在老李夫妻俩轻拥时,沈岳从李国建教授的眼里,看到了意外的狂喜神色,一闪即逝。
“他们是夫妻,别说是轻拥了。在没人的地方,随便做什么都是很正常的。可是,他怎么会如此的激动,好像受到了天大的青睐。”
沈岳有些不解,却也没放心里去。
无论老李夫妻是啥关系,关他几毛钱的事?
他能站在这儿,绝不是为了打伤了宋旌旗,只能临时客串酸秀才,算是对王美娴的补偿。
他只是不想因宋旌旗的缺席,会给安晴带去不好的影响。
王美娴轻拥着丈夫,说了几句悄悄话,让所有爱慕她的牲口都死心后,才站起来,委婉的解释沈岳为什么上台,和她演对手戏。
原本扮演酸秀才的宋旌旗,在彩排时,不慎摔倒,磕破了脑袋。
多亏沈先生恰好经过那儿,帮忙把宋助教送到了校医院,又临时充当救火队员。
“唉。特么的,我去洗手间时,也看到宋旌旗在那边排演了。当时,他怎么没摔倒呢?”
有人心中这样暗叹时,王美娴迈着碎步,推到了沈岳身边。
舞台灯光,再次黯淡了下来。
这次,没谁再嚎叫美娴俺想和你生个孩子了……婉转,悠扬且带有伤感的笛声,从各个角落中的音箱中,流淌了出来。
正是《白狐》的旋律。
音乐,绝对把人的意念,带到千里之外、千年之前的最佳载体。
当人们的思维,逐渐被旋律所牵引后,脑海中就会浮上相关的画面。
白狐,本身就是一首经典歌曲。
一首歌,之所以能成为经典,那是因为当它的旋律升起时,总能带人回到从前的岁月。
幸福,欢乐。
或再也回不到从前的惆怅,甚至无法形容的痛苦。
就在很多多年前就听过这首歌的人,随着旋律回想起曾经时,舞台上的灯光,慢慢的亮了起来。
王美娴披着的红色斗篷,已经不见了。
她一身古装白袍,白莲花那样的跪坐在地上,左手扶地,右手四十五度角的指着天。
当音乐中,有呜咽的狐鸣声传来时,她慢慢的趴在了地上。
纤腰盈盈,以优美的弧度弯曲时,一轮白色圆月,冉冉升起。
那轮圆月刚升起,有蓬松的白色狐尾,左右轻轻摇晃着,出现在了大屏幕中。
“我怎么感觉,那是真的狐尾呢?”
台下,有人失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