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旌旗清醒了。
他明明知道王美娴是那样的可怕,怎么还敢试图用武力冒犯她?
尤其在沈岳出现后,她趁机杀掉宋旌旗,此后专心追求那个土鳖……是多么的合情合理。
果然,宋旌旗刚清醒,就看到五根泛着幽兰光泽的钢爪,狠狠刺向他脑袋。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宋旌旗绝对想象不到,这个女人的指缝内,能有钢爪冒出来,一爪,连薄铁皮都能刺破。
关键是,钢爪上还带有剧毒。
那晚她在承平山庄杀人,和老胡等人厮杀时,没有使出钢爪,只是为了掩饰真实身份。
王美娴真叫这个名字吗?
她究竟是来自哪儿等等,宋旌旗都不知道。
他满脑子,都是想得到她的强烈渴望。
但现在,怒火和妒火让宋旌旗失去了理智,给了王美娴找到最好,合理淘汰他的机会。
“我不能死,我绝不能死。我要活着,活着。世界这么美,我又这么年轻,我怎么能死?得不到这个表字不要紧。没有追上蔺香君,失去了权妍姿,都不要紧。我还可以追求京大的校花啊。虽说谢安晴只是草根出身,但她却是不次于这个臭表字的存在。我们的孩子,早晚也会像我一样的英俊。”
几乎是在电光火石间,宋旌旗就想了这么多。
任何的梦想,都建立在活着的基础上。
道理如此简单,宋旌旗怎么能不明白?
泛着幽蓝色泽的钢爪,已经蹭到宋旌旗的头发时,他也及时嘶声喊道:“师母,我错了!”
钢爪一顿。
宋旌旗再次尖叫:“师母,我错了!我错了,请您饶恕我。以后,我就是您脚下的一条狗。您让我咬谁,我就咬谁。您让我往东,我绝不会往西。还请您看在我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份上,原谅我。”
宋旌旗说着,拼命挣扎着抬起头,用嘴去吻王美娴的左足。
王美娴的左足,却及时缩了回去。
这个恶毒邪恶的女人,让宋旌旗为她抛弃了一切,最多却只会给他抛个端庄的媚眼,和他握握手,但连她的秀足,都吝啬的不想让他用嘴亲。
幸好……
她那双细高跟,就摆在沙发前。
宋旌旗双手把一只高跟鞋搂过来,真像狗那样,用嘴去亲。
这还不算,他还伸出舌头,去舔细高跟的里面。
一只艺术品般的小手,拿走了被口水沾满的细高跟。
宋旌旗的耳边,再次传来师母温柔的声音:“旌旗,你已经侍奉师母四年。你心里怎么想的,我怎么不知道?可虽然是个怪物,我却不是铁石人。我,又何尝不想给你?但,我早就和你说过多次了。我希望你能给我七年的时间,来寻找蜕化尾巴、不再黑皮包脸、变成正常女人的解药。我只有变成正常女人,才敢给你。那样,我们的孩子,才不用像我这样,是个怪物啊。”
这番话,她确实已经和宋旌旗说了很多次。
每次,都是他跪在地上,求她恩宠他时。
宋旌旗的耳朵里,都听出茧子来了。
他也渐渐的不再放心里,只以为这是王美娴的托词。
但现在,这些托词,却成了宋旌旗的救命稻草……
如果王美娴要杀掉他,就不会再和他说这些。
“我可以再次承诺,七年期满,无论我有没有找到解药,我都会给你。”
王美娴松开踩着他脖子的秀足,钢爪已经消失的双手,捧起了他的下巴。
她看着宋旌旗的双眸里,已经有水雾浮上,眼神是那样的哀伤,还有说不出的心疼。
“旌旗,你知道吗?师母在八年前,就已经嫁给了一个男人。但那个男人,却从没碰过我。因为,我特殊的体质,只能允许我年满二十一岁后,才能拥有男人。我是那样的爱他,真的爱他。”
泪水,终于从王美娴的双眸中,缓缓流淌下来:“可就在我苦苦熬过一年,只需再熬一年时,却有个人渣出现!他,先是夺走了我丈夫做男人的权利。后来,又当着我的面,用一把黑色刺,贯穿了我丈夫的嘴巴。”
“我到死,都不会忘记,我丈夫临死的刹那,双眼里的不甘,愤怒,恐惧。”
一滴泪水,滴落在宋旌旗的下巴上。
王美娴好像笑了下,声音空灵,来自地下般:“如果我丈夫临死前,只是不甘,愤怒和恐惧,也还罢了。关键是,他还后悔。”
她那个英年早逝的丈夫,在被某个人渣残杀时,为什么会后悔呢?
因为,他后悔不该异想天开,试图把某个小娘们收为小老婆。
假如,王美娴的丈夫,不垂涎那个小娘们的美色,那么就不会被某个人渣所残杀。
丈夫不死,王美娴就能和他双宿双栖,共同演绎白头偕老的浪漫爱情。
可就因为他垂涎某个小娘们,结果招来了某个人渣,当着她的面,残杀了他。
所以,王美娴的丈夫临死前,为此特后悔。
这也是王美娴死,都无法接受原谅她自己的。
当年,假如她能像现在这般强大,某个人渣即便再厉害,最终也可能会深陷幻觉,死在她的爪下。
宋旌旗追随她整整四年,却是第一次听她说起这段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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