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就像做菜没放盐……
而且他在丢下这句话后,转身就走。
很快,他就和仿似从月色中钻出来的杨逍一起,并肩而行,从庄纯的视线中消失。
“我妈的死,和我多关注展小白,有什么牵扯?”
庄纯呆愣半晌,才缓缓抬头看向残月,眼前又浮上展小白的影子,感受到了带着杀意接近她时,那让人绝望的吞噬黑洞。
沈岳没想展小白。
也没想任何一个被他在乎的女人,或者女孩子。
素质再怎么败坏的土鳖,还趴在雅晴身上时,却去想别的女人,那就是对她的大大不尊重。
通过斑驳的树杈,残月的冷辉,洒在山间雅晴的脸上,有极其微弱的五彩光芒在闪动。
这是汗水反射月光时,出现的自然现象。
山间雅晴的双手手腕上,还捆着白绫。
她的人,却已经坐在了地上,两条看上去不次于任何一个模特的秀腿,紧紧缠在沈岳的腰间,雪足勾在一起,好像一把锁那样。
十个卧蚕般的脚趾,却尽可能的张开着。
涂成墨绿色的指甲,特像一朵朵妖艳的地狱之花。
等沈岳的心跳,彻底恢复正常后,她才缓缓睁开眼,淡淡地说:“是我,帮你从魔界中接了回来。”
沈岳没说话。
别人说的完全正确,而且他也从中得到莫大的好处时,都不想再废什么话。
说什么呢?
难道让他对雅晴说,她这是活该?
事实上,她也确实活该。
如果她没有看到庄纯暴怒时,立即抓住机会要斩杀沈轻舞,更在沈岳及时赶来后,全力突袭他,迫使他无法阻止夜神被抓杀,那么他也不会在极度惊恐中,走火入魔。
仔细推敲下来,山间雅晴才是沈岳走火入魔的罪魁祸首。
任何人做错事,都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山间雅晴再怎么是东洋第一忍者,也不能违背这条铁律。
于是,她就被杨逍喂食了一颗药丸,只想对男人疯狂索取。
她在遭到同样被杨逍暗算的沈岳,狂风暴雨般的打击时,本能促使她竭尽全力,使出浑身的解数,来化解他的魔性,引领他平安挣开了魔界。
在这场男人女人的疯狂鏖战中,山间雅晴扮演了相当羞辱的角色。
但她有苦说不出,只能表面淡然,心中惨笑。
没等到沈岳说话,雅晴抬头,张嘴在他心口轻轻咬了口,喃喃问:“哥哥,为什么不说话?”
沈岳有些疼,皱眉说:“以后,不要再犯这种傻事了。更不要把肩负的狗屁使命,当作你人生中最重要的目标。毕竟,危及流已经被庄纯几乎团灭。你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后援,本事再大,决心再铁,又能翻腾起啥浪花来?”
雅晴却特纯洁的样子,笑道:“我的好哥哥啊,您的雅晴,如果抛弃了最终使命,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别忘了,从我四岁起,我就整天被灌输这些。注定了,我是为它而生,也要为它而死。”
车子的使命,就是载人去想去的地方。
房子的使命,就是要给人挡风遮雨,成为温馨的港湾。
星星是为点缀夜空,野花只为妆扮世界……
如果这一切,都失去了它们当前的用途,那它们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看到山间雅晴的双眸深处,有顽固且疯狂小火苗在燃烧,沈岳就知道她绝不会抛弃所谓的使命了。
可他还是想努力一把:“人不同于没思想的房子车子。除了必须肩负的使命外,其实还有很多有意义的事。比方,你可以去上学。通过知识,来了解世界有多美。人最宝贵的东西,是爱……”
早就把在学校学的那些东西,都还给老师的沈老板,绞尽脑汁回忆某些心灵鸡汤,希望能让雅晴喜欢喝时,她却咯咯的娇笑起来,双手十指灵巧的弯曲几下,解开了捆着手腕的白绫。
然后,她跪在站起来的沈岳面前,双手在他腰上来回游走着,又发出淫、靡的鼻音,开始给他清扫卫生。
和男人爱过后,无论心情怎么样,都会有始有终……是东洋女人最大的优点之一。
“哥哥,也许有一天,我会听您的话,去上学。通过书本,来欣赏这个世界,寻找人类最美的爱。”
几分钟后,山间雅晴舌尖在嘴角飞快的扫过,帮他提上裤子,抬头看着他,含情脉脉的样子说道:“您先回山庄吧,我随后就会去。”
沈岳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无声的叹了口气,回头看向树林外的湖面。
身穿白色风衣的某妖男,正双手抄在口袋里,向这边缓缓走来。
他知道,山间雅晴不是不想走,而是不敢走。
她利用了庄纯,差点惹出大事。
清醒下来的庄纯,绝不会放过她。
她要是现在就逃走……怎么可能逃过庄纯的手掌心?
沈岳倒是能充当和事佬,帮她讲情。
问题是,庄纯可能会更加的愤怒。
也许,让庄纯杀了她,才对大家都有好处吧?
沈岳心情相当复杂的走出数十米时,听到背后传来一记清脆的耳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