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呱噪,舌头割掉。”
杨逍猛回头,对岸边三个极力鼓吹老胡的美徒孙,森声呵斥。
本来,杨逍就烦死这吹捧声,现在她们又在羞辱李南方。
李南方不敢哔哔,杨逍却不在乎。
三个美徒孙立即娇躯剧颤,慌忙抬手捂住了嘴巴。
老胡不愿意了,暴跳如雷:“李南方,你还算不算是男人?以后我非得问问谢老四,他是怎么教导你的,连自家婆娘都管教不了,敢对我老人家的美徒孙吹胡子瞪眼。”
李南方立即男人气概十足,冲杨逍怒道:“你再敢不经过我的许可,就乱发号施令,信不信我一封休书,退货昆仑烈焰谷?”
杨逍立即……蔫了,垂首双手十指搅着衣角,迈着小碎步上岸,坐在石头上忏悔去了。
李南方立即满脸的得意,给老胡顺着背,请二叔一定息怒,看在杨逍年少不更事的份上,就原谅这一次。
看着这俩传说中的男人,勾肩搭背,一个满脸痛心疾首的教导着,一个恬不知耻的吹捧着走上岸,再看看独坐大石上忏悔的轩辕王,庄纯开始怀疑人生。
上岸后,李南方刚看向那三个美徒孙,就被老胡抬手挡住眼,不悦的说:“少打她们的主意。她们都是良家妇女,只伴随我老人家游历天下,不负责为我拉关系搞公关。”
李南方苦笑:“二叔,我只是对陆天秀好奇。”
半年前,沈岳被迫为国“捐躯”担任陆家军的监军后,成了陆家母女共同的男人,结果陆天秀却反复无常要搞事,失败后被老胡收为徒孙带走的事,李南方略有耳闻。
那时候,他就好奇这孩子脑回路怎么那样清奇,竟然想在荆红第十的眼皮子底下玩花。
这次总算看到了,李南方趁机看看她被“改造”的怎么样了,却被老胡误以为要那个啥:“还有你好奇的份?别以为我老人家年龄大了,就不懂男人对女人好奇,就是想搞人家。”
李南方只能再次苦笑:“二叔,我就想看看,她追随您老人家这半年来,有没有脱胎换骨。”
“废话。别说她是个人了,就算是块顽石,落到我老人家手里后,也得变成面团。”
老胡这次倒是没有吹嘘。
他嘴里说着这些时,看向了陆天秀。
陆天秀立即放下捂住嘴的双手,给了老胡一个谄媚度十足的笑脸。
李南方见状,心中叹息。
他知道,原本真有可能成为南越最年轻女将军的陆天秀,落到老胡手里后,算是真的废了。
现在的陆天秀,别说身怀驰骋疆场的雌心壮志了,估计连她是哪儿人,以前是做什么的都忘记,满脑子全是该怎么吹捧老胡的心思。
相比起只要愿意,随时都能回国过正常日子的波娃俩人,老胡为彻底废掉陆天秀,耗在她身上的心血,绝对是一重卡都拉不完。
老胡好像听到了李南方心中的叹息,抬手整理着几乎被庄纯抓成碎片的青色长袍,淡淡地说:“我也不想这样做。把她彻底的废掉,是我这十五年来,做过的唯一亏心事。”
李南方没说话,顺势坐在枯草丛中,掐了根草梗,叼在嘴里看着湖对面的树林。
随着吹过湖面的北风,隐隐有女孩子欢愉的叫声传来。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忽然想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八百,以后再也不出来。
八百是他的家,有亲妈,有师母,有他诸多的妻儿,更是不用理睬外界烦心事的世外桃源。
他却知道,在云端飞翔的山间雅晴,一点都不想这样,只是她无法和杨逍特制的某种药物抗衡。
那个女孩子虽是异国的邪恶,但她终究还没满十八岁。
李南方还知道,老胡必须废掉陆天秀。
因为随着庄纯的入世,水龙龙眼所在地,不再是秘密。
当前还不知道有多少敌对势力,都隐藏在暗中,苦苦搜寻去飘渺乡的途径。
而距离青灵县只有几座山的陆家军,无疑是最大的威胁。
陆家军两万多人,只要得到足够的利益,就有可能发动大规模战争,为某些势力入、侵飘渺乡打掩护。
华夏盛世已经来临,崛起的势头无人可挡,绝不会允许任何势力去窥探天机,或者改变国运。
所以陆家军必须稳住。
而野心勃勃的陆天秀,就是最大的不稳定因素。
陆家军,只能交给一心想过安稳日子的黎小草,绝不能被陆天秀染指。
要不是答应过黎小草,看在陆天秀又是沈岳女人的份上,就凭老胡的心狠手辣,早就弄死她了,又何必耗尽鲜血的废掉她?
“估计最多再用半年的时间,就算把她送回南越,她也只是个满脑子都是讨好男人的传宗接代品了。我知道,这种缺了大德的事,你们都不屑做的。呵呵,没问题,我来做。”
老胡冷笑了声,说:“反正我年轻时做过很多错事,死后被阎王老子变着花的收拾是没跑了。你们不同,能有独善其身的机会,就不要放过……行了。别假惺惺的要劝我什么了。话说,我老人家现在有些口渴,要去沈老大家喝酒。”
老胡抬手拍了拍李南方,阻止他说没用的屁话后,长身而起。
星光下,庄纯踩着冰层,缓步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