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岳知道蔺香君的恶梦后,还能沉住气,从长计议。
但要是让宋银翘知道,寄托着她对亲儿子全部呵护的养女,竟然早在十五年前,就被宋旌旗欺负过后,百分百会脑子发热,哪管别的,只会拿起菜刀,砍死那个垃圾。
所以蔺香君去洗手间,除了把小脸洗白白外,还要考虑今晚见到宋旌旗后,该用什么态度对他。
不过就算蔺香君智商出奇的高,要想在短时间内想到那些,还是很难的。
但有一点,她可以肯定,她的心,现在从没有过的平静。
只因沈岳对她表达的那层意思:“现在,我来了。”
“有弟在,就没谁敢再欺负我的。”
怀揣这个幸福的念头,蔺香君刚走进时装店,就看到有两个女人,正在挥舞四条大长腿,对一个抱着脑袋蹲在地上的男人狂踢。
小姐姐愕然片刻,猛然清醒:“啊,那不是小姑吗?她在踢沈岳!”
亲眼看到弟兼心上人,被小姑俩人那样的狠踢,鲜血都顺着下巴流下来,吓得蔺香君亡魂皆冒,心若刀割,慌忙尖叫着扑了上来。
要是别人来阻拦沈轻舞动粗,她绝对会抬脚飞踹,给老娘滚一边去。
但这个人是她疼爱的大侄女蔺香君,沈轻舞只好暂时缩回脚,嘴里嚷着让她走开,别耽误老娘训子。
“小姑,这、这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打沈岳啦?”
蔺香君冲过来后,就跪坐在地上,根本顾不上这厮在流血,一把把他抱在怀里,哭着问了句,就捧起他的脸,连声问:“弟,弟,你没事吧?”
沈岳当然没事。
在他放弃反抗后,别看那俩娘们出脚够狠,却都避开了他的要害。
他当前满脸是血的样子,看上去特可怕,却只是被踢破了鼻子。
不过休说是流血了,就算没流血,沈岳也得假装“我要死了”的模样,被蔺香君捧起脸后,双眼翻白,半张着嘴,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他要是说没事,小姑和堂姐,就有可能立即秀足踢来,不把他踢出事来,决不罢休。
为自身安全计,沈岳只能装死。
唉,男人这辈子,总会遇到一两件特无奈的事。
看他双眼翻白,浑身哆嗦,满脸鲜血没任何反应后,蔺香君更怕,拼命晃着他的脸,尖叫他的名字。
沈轻舞也吓了一跳,慌忙后退两步,训斥夜神:“夜神,你怎么搞的?虽说这个猪该死,但他终究是不懂事的晚辈。你这个当堂姐的,也不能下如此狠手啊?”
花夜神特无语。
她真想问问沈轻舞:“小姑,是谁在我住手时,喝骂我打死这个猪的?”
她不敢问。
夜神这辈子就怕三个人。
一个是轩辕王杨逍,一个是孩子他爸,一个就是沈轻舞这个小姑了。
蔺香君也听说过夜神,知道这是个一等一的狠人,却从没见过她。
现在听沈轻舞喊出夜神的名字后,蔺香君更怕……狠人啊,狠人打人时,不把人往死里打,那还叫啥狠人?
其实就凭沈轻舞和夜神的精明,她们能一眼看出沈岳是在装死。
但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关心则乱。”
何况她们对沈岳都不是很了解,万一这厮有啥隐疾,恰好发作,就此一命呜呼……
沈轻舞脑洞大开,立即联想到沈岳一旦挂掉,宋银翘绝对会无视亲情,高举着菜刀追杀过来后,娇躯剧颤不已,转身就走:“夜神,你帮忙看看沈岳怎么了,我去叫救护车。”
你叫什么救护车啊?
你这是一看不好,脚底抹油就要逃之夭夭,让我独自背黑锅吧?
花夜神无奈苦笑,只好蹲下来,反手从腰间拿出一个小包:“香君是吧?你先别哭了。来,让我看看他怎么了。放心,我虽然不是医生,但我能看很多病。”
她这样说倒不是在吹。
她可是轩辕王座下四大神女之一,自小在烈焰谷长大,在用毒、中医这方面,都有一定的造诣。
夜神随身携带的小包里,就有一排的金针。
最粗的一根,差不多得有圆珠笔芯般。
有的人鼻梁骨受伤后,就会出现昏厥、甚至休克的现象。
夜神很清楚,希望用金针刺沈岳的某个穴位……她刚把最粗的金针拿起来,双眼翻白的沈岳,忽然长长吐出一口气:“啊。我、我怎么了?”
芳心惶恐的蔺香君,顿时欣喜若狂,抱着他用力晃:“弟,弟,你终于醒来了。可吓死我了。”
我能不醒来吗?
再不醒来,被那么粗的针扎了后,可能就再也醒不来了。
装比有风险,需谨慎……
沈岳双眼茫然的样子,呆呆看着花夜神,好像在极力回忆什么。
“我就说这个猪皮糙肉厚的,没这么容易挂掉嘛。唉,可吓死老娘了。夜神,以后和沈岳开玩笑时,一定要把控好个度。最起码,你得学我。踢他时,把鞋子除掉,就安全多了不是?”
快要溜到店门口的沈轻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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