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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大人明鉴。”
“泡谁?”
“能不能不说?”
“必须说。”
展小白又抓了把雪,可还没放到前面,右手就无力的垂了下来。
她实在坚持不住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睡会儿。就睡一小会儿。”
手机那边的沈岳,看到她这样子后,大吃一惊,刚要吼她千万别睡着,话到嘴边却变成:“你给我打电话时,我正在和安晴,在京大的小树林里……”
喜怒哀乐和吃醋,都是精神的组成部分。
沈岳希望,展小白能听到他这样说后,能愤怒。
只要她能生气,就不甘心睡过去。
果然,展小白睁开了眼,问:“你和安晴在京大的小树林里干嘛了?”
沈岳羞涩的样子,支支吾吾的说:“干,干那种事。”
“你个挨千刀的破人!本老婆大人为你小情人拼命,你却在那儿和安晴乱来。你怎么不去死?”
“老婆,我错了。”
“呸,我不想和你说话。”
展小白呸了一声,却又忍不住的问:“做了几次?”
沈岳趁机开始耍流氓……绘声绘色开始描述,他和安晴在小树林里,是怎么做的。
他没撒谎,甚至还添油加醋,说安晴有多么的浪,他又是啥感觉。
展小白越听越生气,可血液流速明显加快,苍白的小脸上,也浮上了一抹红色。
这正是沈岳想要的效果,更加的添油加醋,甚至还学安晴当时是咋叫的。
“你这对奸夫、淫、妇,去死吧!”
小白姐实在受不了了,尖叫一声,抬手就把手机砸了出去。
接着愣住。
沈岳也很无语,这不是弄巧成拙了吗?
“混蛋,我在这拼命,你却在那儿淫、乱。你怎么,不去死。”
展小白呆愣了不知多久,才喃喃的说着,闭上了眼。
没有了手机,再也看不到沈岳后,展小白的精神支柱也轰然倒塌。
她倒是很想瞪大眼,坚持到那个混蛋赶来,把那张臭脸抓花,最好是拿刀把他给阉割了,也免得他以后再去祸害良家妇女。
可她实在扛不住闭眼的强大诱、惑,心里低低叹了口气,终于放弃了努力,沉沉睡了过去。
展小白做梦了。
又梦到她回到了童年,父亲抱着她在草地上转圈,暖暖的太阳,蝴蝶围绕着她翩翩起舞,开心发出的笑声,就像银铃般那样的清脆。
就是有股子烦人的烟草味,一个劲的往她小鼻子里钻,只想打喷嚏。
这特么谁啊?
展小白心烦的睁开眼然后就看到了沈岳。
这厮脑门青肿,嘴上还有凝固了的鼻血,张着大嘴笑得样子,和傻瓜没啥区别。
展小白呆呆的看着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慢慢的抬起右手,轻抚着这张脸,喃喃问:“我是死了吗?”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至少得活一万年,怎么可能会死。”
沈岳不屑的撇撇嘴,抱着展小白的双手紧了下,让她能倾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
展小白这才发现,她已经不在那辆出租车内了,而是被沈岳抱在怀里,坐在开着暖风的车子里,眼珠滚动了下,她幸福的叹了口气:“唉,你总算没让我失望,及时赶来了。”
沈岳回答:“我很少让人失望的。”
展小白喃喃的问:“我的腿,是不是断了?”
“没有,只是脚腕脱臼了。像你这么水灵灵的小美女,如果变成瘸子,那岂不是老天有眼了?”
沈岳嘴里胡说八道着,心中却庆幸不已。
别看展小白满脸都是鲜血,其实只是脑袋遭到了重创,造成了严重性的脑震荡,却没有断胳膊断腿的,就是右脚脚踝脱臼,只需好好休息下就好。
展小白又问:“那你脸上怎么搞得?”
“还不是为了能快点赶来救你,车子几次打滑冲下公路,从车窗上碰的?”
沈岳擦了擦鼻子,又摸了摸展小白的额头,松了口气。
“这样说来,我该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了?”
“马马虎虎的嫁给我,给我生一窝小崽子就好。”
“德行。”
展小白伸手在他肋下掐了下,轻声说出了一个车牌号。
那个车牌号,就是绑走云渺的那辆车。
“谢谢你,展小白。”
沈岳轻声道谢中,低头在展小白额头上轻吻了下。
他是发自内心的感谢展小白。
要不然,他不可能在最短时间内,查出是谁绑走了云渺。
展小白笑了下,再次闭上眼:“你可以给叶修罗打电话。”
叶修罗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时,她刚走出叶家老宅大门。
今晚六点,她会和叶临风一起去樱花会所,参加柳老的八十寿辰。
拿出手机一看,她转身走到墙边,接听:“有事吗?我正要去……查个车牌?很重要吗?好,我这就找人去查。最多十分钟,给你打过去。”
七分钟后,叶修罗就拨通了沈岳的手机:“你说的那个车牌,是柳洛阳长坐的那辆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