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救不了他。
问题是,他死了后,谁来继承他的遗产,照顾他的大丫鬟?
陈明夫妻知道噩耗后,依着嫂子的暴脾气,肯定会把他的尸体从棺材里拖出来,用鞭子抽上一万年。
现在每天都穿着将校服,踩着高腰马靴眼巴巴盼着他的黎小草呢?
云霞呢?
那么多人希望他能长命百岁,如果沈岳因救人才自杀,对得起谁啊。
洗个凉水澡,冷静冷静先。
站在尽情倾洒凉水的花洒下,冲了足有十几分钟后,沈岳终于放弃了愚蠢的自杀想法。
看来,脸皮厚还是有一定好处的。
帮、帮帮,轻轻的敲门声传来。
沈岳没理。
除了这会儿总算清醒过来的任明明,还能有谁来敲门。
门开了,果然是任明明。
她裹着被单,倚在门框上,眼神相当复杂的看着他,很久都没动一下。
沈岳关上了水龙头,皱眉淡淡的问:“任队,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你、你敢把这件事说出去,我就把你碎、碎”
任明明声音很沙哑,说到这儿后,说不下去了。
沈岳冷笑:“呵呵,继续说啊。怎么不说了?没脸说了是吧?好,那我替你说。”
随手扯过一条毛巾,沈岳胡乱擦着脑袋,擦着任明明的肩膀走出浴室,就这样大咧咧的坐在了沙发上,不知廉耻为何物的样子:“任明明,你给老子听好了,这是我家!没有我的同意,任何人都没权利,在我没在家时,私自跑来我家。任队,你是干这行的,应该比我更清楚,私闯民宅是一种什么行为。”
背对着他的任明明,缓缓转身看着他,哑声解释:“是展小白同意我”
沈岳现在最烦的,就是别人和他提到这个名字了,当即打断她的话:“任队,我再重申一次,这是我家!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没权利,让你住在这儿。只要我愿意,我现在就可以打电话报警。”
任明明用力咬了下嘴唇,无声的冷笑。
沈岳这态度,让她很生气,也懒得再解释什么。
沈岳问:“你冷笑什么?你私闯民宅,又强行羞辱了我,还有理了?”
“我、我”
任明明小脸蓦然涨红,脑子一热:“我可以还你!”
沈岳马上追问:“怎么还?”
任明明没说话,只是看向了他身上的某个东西,又咬了下唇。
沈岳也无声的冷笑,抬手摆了摆;“来,你还我。”
任明明嘴唇咬的更用力,脸更红。
沈岳讥笑:“切,口是心非的家伙。”
“不就是还你吗?也不是多大不了的事!”
任明明被激怒了,忽地把被单甩在了旁边,快步走了过来。
因她步伐很快,那俩个彻底被解放出来的粉团,上下甩动幅度相当大。
欣赏性相当高。
任明明快步走到沙发前,单膝跪地,伸手就抓了起来,低头,却又愣住。
看着脸色逐渐苍白的任明明,沈岳有了很大的报复感,得瑟起了两条腿,阴阳怪气的问:“你倒是还啊。不敢了吧?不敢就少在这儿给我逞英雄,赶紧的穿上衣服滚蛋。和你说,我最烦你这种自以为是的、的”
沈岳说不下去了。
被还账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只是刚才他用手,任明明却是看来,这是还利息了。
金色的太阳,终于从东方悄悄冒出脑袋时,任明明从地上站了起来。
抬手擦了擦嘴角的污渍,却又张嘴,呸的一声,吐在了沈岳脸上,她满脸都是轻蔑的样子:“小子,我不再欠你的了。以后,要是让我听到风声,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
看着快步走向次卧的任明明,沈岳感觉她变了很多。
几分钟后,穿着一身灰色运动衣的任明明,从卧室内走了出来,看都没看某人一眼,径直传过客厅,开门。
沈岳连忙扯过一个沙发靠背,挡在了身上。
幸好外面没人。
任明明出门,在反手带上门时,又说:“小子,次卧是我的房间。晚上,我会回来休息。”
说完,她用大力关门声,让沈岳闭上了嘴。
“特么的,现在的女人,怎么都这么不要脸了?”
抬手擦了擦脸后,沈岳又觉得不要脸,有时候也是一件好事。
毕竟,不要脸要比不要命强很多。
悻悻的重新冲了凉水澡,沈岳回到卧室刚穿好衣服,正考虑着睡会儿,以保证晚上六点召开的竟拍会上,能精神百倍迎接冷场或讥讽时,手机响了。
是牛猛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猛哥用气急败坏的声音叫道:“岳哥,请赐予我当个混子的权利吧!我、我实在受不了被法律约束。”
沈岳正烦着呢,张嘴就骂:“滚!有什么屁事,赶紧说。”
“刚才姓马的给我打电话来说,取消了我们在会展中心召开竞拍大会的活动!”
“什么?”
沈岳一愣。
牛猛再次重复:“姓马的,取消了我们在会展中心的活动。”
“为什么?”
沈岳开始佩服自己的镇定功夫了,听清这个消息后,竟然没骂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