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忽然响起时,别看荆红命和陆天秀都很镇定的样子,其实他们的紧张度,一点都不次于黎元明。
直觉告诉他们,这个电话和能不能找到Rh阴性血型有关。
希望是好消息。
荆红命接过话筒放在耳边,淡淡的说:“我是荆红命好,我知道了。”
他只说了这句话,就放下了话筒,神色依旧平静,从口袋里拿出了香烟。
黎元明立即双手捧着火机,凑到了跟前,因紧张而呼出来的气息,差点把火苗给扑灭。
陆天秀年龄比他小很多,可镇定功夫却比他强多了,最多也就是双拳紧攥,屏住呼吸罢了。
吸了一口烟后,强忍狂喜的荆红命,才悠悠的说:“陆司令,我们刚才的谈判,有效。”
“找、找到那种血浆了?”
陆天秀终于忍不住了,蹭的从沙发站起来,颤声问。
荆红命回答:“最多六个小时内,Rh阴性血型血浆,就会由医疗直升机运送到陆家。到时候,还请陆司令开放下边境防空,以免产生误会。”
“我去!”
不等陆天秀回答,黎元明嘎声说了句,几乎是小跑着冲了出去。
“荆红局长,希望你能和贵国高层,再沟通下政委的任命。要不然,你懂得。”
陆天秀盯着荆红命,低声说出这句话后,转身快步走上了楼梯。
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恨不得把娇躯都塞、进沈岳身躯里的黎小草,慢慢抬起了头。
其实在这段时间内,最紧张的人就是她。
她要担心能不能找到Rh阴性血型血浆,担心谈判是否顺利,更担心沈岳能不能接受她。
假如前两个担心都解决了,沈岳却说什么都不接受她,黎小草当然也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
她只会表面平静的祝福女儿,以后无数个夜晚里,都躲在被窝里默默的流泪,就此很快香消玉殒。
当然,就凭她的美貌,还是能很轻松找到如意郎君的。
问题是,她不想再嫁人了。
吱呀一声,门开了,女儿缓步走到了床前,神色平静,看不出喜色或忧虑。
母女俩默默注视了片刻,黎小草强笑了下,哑声说:“天秀,有什么就说什么吧。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都不会糟糕过昨晚我所经历的了。”
陆天秀还是没说话,却缓缓伸出了右手。
上午时,黎小草也曾经举手,试图要她击掌庆祝的,却被拒绝了。
现在,她主动伸出右手后,黎小草先是一呆,随即小脸攸地涨红,泪水哗的喷涌而出。
“黎小草,我们庆祝下即将开始的新生活吧。”
陆天秀淡淡的说。
黎小草用力点头,颤巍巍的藕臂举起,和陆天秀轻拍了三下。
从这一刻起,按照南越的风俗习惯,这对原本的母女,地位就变成平等的关系了。
陆天秀笑了下,低头看着沈岳苍白的脸:“还有个更好的消息,华夏人已经找到熊猫血了。最迟,会在六个小时内空运到这儿。黎小草,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必须保持他能支撑到血浆的到来。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就不陪你了。”
“去吧,别担心。天秀,我会照顾、照顾好丈夫的。”
黎小草在说出“丈夫”这两个字后,浑身好像虚脱了那样,趴在了床上。
紧绷太久的神经和肌肉,也全都松懈了下来,潮水般的疲倦把她迅速淹没,只想就此沉沉的睡去,再也不醒来。
可她却不敢。
她怕睡着后,无法再用娇躯为丈夫保持要命的体温,所以只能强打着精神,睁开眼。
陆天秀已经不在屋子里了。
“你是我,是天秀我们两个的丈夫。希望,你能疼我。”
黎小草痴痴看着这张苍白的脸,喃喃的说着,稍稍用力,把他抱的更紧了些。
有黎小草全身心的照顾丈夫,陆天秀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能专心整理军队事物。
陆称雄、第一副官、陈享等人都死了后,陆家军的数万军人,个个人心惶惶,此时稍稍有些风吹草动,就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哗变。
所以手握兵符的陆天秀,必须赶往军部,召集所有校级以上的军官,阐明大家所面临的严峻局势。
拥护她决定的军官,职务不会有任何变动。
不想当“越奸”的军官,陆天秀也不会为难,会给他们一笔遣散费,在半小时内离开军营。
肯定有这方面的人,毕竟陈享在军中可是经营好多年,培养出了一定的心腹。
这些人担心留下来,会被陆天秀找算后帐,只能离开。
可是,他们以为想离开,就能平安离开了?
陆天秀年龄虽小,野心却很大,更是深谙“慈不掌兵”的道理,该痛下杀手时,绝不会有丝毫犹豫。
她在清理军中不同势力时,荆红命正在和华夏军方高层沟通监军人选这个问题。
荆红命猜的没错,华夏军方高层得知这边急需“监军”后,立即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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