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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他凭什么还能活着呢?
难道,真像军医检查过他的伤口后,满脸茫然样所说的那样,就在子弹即将打穿他的心脏时,却有股子莫名的力量,让心脏躲开了子弹,只让他失血过多,深陷昏迷中?
就算他拥有某种神秘的力量,能帮心脏躲开子弹,却无法在最短时间内,生产出足够的鲜血,来维系他的生命运转。
所以,他死定了。
眼睁睁看着最大的希望,就这样一点点的失去,小草心痛如绞。
她刚要抬手擦擦模糊的双眼时,娇躯却轻颤了下。
冰凉的体温,从她小手上传了过来。
死人才是冰凉的!
他要死了!
小草大惊,慌忙擦了下泪,右手再次放在他胸口,测试他的体温。
真的很凉,没有一点点热度。
换做是别人,这时候早就死了。
年轻人却还活着,胸口微微起伏,但频率明显变缓,随时都有可能不再动。
失血过多后,他自身的造血功能,越来越难以维系生命的运转。
尤其他的体温正在逐渐下降时,受热胀冷缩的原理影响,本就不多的血液,流淌速度会更加的慢。
“不能让他继续凉下去,要不然就算找到合适的血型,他也坚持不到被输血了。”
小草醒悟了过来,连忙又拽过一条毛毯,盖在了他身上。
南越地处亚热带,最低气温也不用盖棉被,从不知道下雪是啥样,所有的空调,都是制冷模式。
窗外明晃晃的太阳,就是最好的暖气。
问题是,军医临走时也说过,绝不能再随便移动伤者了。
一点点的颠簸,都有可能让他心脏承担压力,心跳停止的。
“怎么办?该怎么办?去、去哪儿找能阻止他体温继续下降的东西。”
又伸手在他额头上测试了下、体温,还是那样冰冷后,小草急的不行,四处打量着屋子,想放把火的心思都有了。
为确保手感没出错,她又捂住了自己额头。
热乎乎的,很正常。
热
小草忽然想到了什么。
定定看着年轻人好像又苍白了些的脸,小草用力咬了下嘴唇,不再犹豫,开始飞快的解衣服。
她回房间这么久了,衣服已经被她体温给腾半干了。
她淋了半夜的大雨,又不是在泥塘里打滚,随着衣服一件件的飘落在地上,被雨水淋过很久的娇躯,雪肤显得更加嫩滑,晶莹,好像羊脂美玉雕刻而成。
她没留一件衣服。
深吸了口气,小草抬脚上、床,掀起了被单,慢慢卧倒在了年轻人身边。
当她小心翼翼保住陌生的年轻人后,心跳的不行,雪肤也浮上了晕红,体温估计得上升了好几度。
她虽然是在救人,可他终究是她这辈子果身抱过的第二个男人。
而且,他比陆称雄要年轻很多,结实的肌肉里,蕴含着让女人心跳的魅力。
小草不住的轻颤着。
因害羞,彷徨。
还因好像抱了个冰棍后,自身娇躯受刺激后的本能反应。
但无论因为什么,她当前必须这样做,希望能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正在逐渐变凉的年轻人。
管用吗?
必须管用!
要不然,小草母女就有可能会死。
为了必须管用,小草深吸一口气,闭眼,抛弃了所有的杂念,就像她拥抱着幼年的女儿那样,把年轻人抱在怀中,化身八爪鱼缠在他身上,心中不住祈祷着他不要死。
人的体温,有时候确实能起到让人吃惊的作用。
半小时后,被小草紧紧拥抱在怀中的年轻人,苍白的脸上,渐渐浮上一抹血色。
很好。
小草静静的看着他,有些欣慰。
还有些害羞。
砰!
就在小草呆呆望着他,莫名其妙想到某些不纯洁的画面,心跳再次加速,小脸绯红,体温又升高时,房门被人大力推开。
一个身穿土黄作训服,满脸泪痕的女孩子冲了进来:“妈!”
女孩子刚喊出这声妈,就呆愣当场。
因为她看到小草躺在床上,怀抱着个男人,脸贴着脸,状态无比亲密。
“这是怎么回事?”
陆天秀彻底懵了,呆呆望着小草,怀疑眼睛出问题了。
看到女儿破门而入后,小草也懵了。
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感觉没脸见人,正要本能的张嘴尖叫一声,伸手扯过毛毯盖在头上时,又迅速镇定了下来。
她没做某种不要脸的事。
她当前这样子,是在救人。
或者说,她在救自己,救女儿。
为了力保母女平安,昨晚在三里山内,她都跪地要亲吻陈享的鞋尖了,更何况是用自身来温暖年轻人?
“妈、妈。你、你在做什么?他、他是谁?”
陆天秀渐渐清醒了过来,缓步走到床前。
小草叹了口气:“唉。天秀,你先出去。等会儿,我再和你仔细说。”
“说什么?说我爸刚死,你就抱着别的男人苟且吗?”
陆天秀冷声说着,伸手抓住毛毯,猛地掀了起来。